第五之绽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拖了张板凳坐到了杨秧的床前,“啧,还真弱。”

    杨秧:“……”

    要是无心在这里,她肯定要嗤一句“嘴这么毒,活该不被姐认可。”

    杨秧默了默,抬眼看向了姜季礼:“打哪来的傻子?”

    姜季礼忍俊不禁,“地里爬出来的。”

    第五之绽:“……”,虽然事实如此,但这话在他嘴里吐出来,怎么就有种让人寒毛竖起的感觉呢?

    没等他辩解,那边的杨秧已经又开口道:“下次再爬上来,直接拍回去。”

    第五之绽:“…………”

    “喂,好歹我也是你叔叔,见人不叫一声就算了,还……”

    杨秧终于抬眼正视他,“呵,就你?不如先回去学学怎么当人家的叔叔?”

    第五之绽又成功的被噎了一下。

    在他又想要开口些什么的时候,杨秧又双叒叕开口了,“想必外面乱了吧?”

    姜季礼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你安心养病就好。”

    杨秧知道这只是姜季礼安慰她的话,毕竟那可是一个只手遮的护国大将军,他出了事,下了牢,国家又怎么可能不动荡?

    而姜季礼呢,原本她也只是随意问了下他的去向,结果一刻钟的时间都没到,人就能出现在她的跟前。再结合蓝文卓之前所,这男人怕是一直都守着她的。

    对于这个认知,杨秧心中很是欢喜,但国未平家未安,她不能,也不敢把私心地把他扣留在身边,因为一个不留神,梦里的残忍便会成为现实。

    杨秧想了想,道:“你若是有事要忙,可以不用顾虑我太多的,我自己可以的。”

    姜季礼那搭在杨秧脑袋上的手指慢慢下移,捏住了她那不算乖巧的嘴,“不准傻话。”

    第五之绽忽然觉得他好像真的多余了。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操这份心,来这里吃狗粮的。

    然,姜季礼还没完,只听他又道:“下之大,能人辈出,而我只有你,只要你,若是你不能安好,我亦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他事。”

    没人知道他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一把剑直捅向杨秧心口,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也没有人知道,若是当然她就这么离他而去,他又该怎么办?

    直到现在,他还只是稍微那么一想,整个人就开始痛彻心扉,难以呼吸……

    杨秧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姜季礼,心想:原来喜欢可以这么深,爱可以这么沉。

    在她想要些什么的时候,边上吃够了狗粮的第五之绽开口了,“行了,不就一个楚年吗?交给我就是。”完,直接起身走人。

    杨秧对着姜季礼眨眨眼,脸上一片迷茫,似是闹不明白这货又想要干嘛。

    在第五之绽走出房门之前终是喊了一句,“叔叔。”

    第五之绽本是绷着的脸开始慢慢的溢出了那么点开心的笑容,“啊,怎么了?”

    第五之绽等了半响,没等来自家侄女的话,倒是姜季礼开了口,“朝堂之挣,江湖插手不合适。”

    第五之绽暗自啐了一口,自从知道自家还有那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侄女的存在,老子插手的事还算少吗?

    杨秧:“我知道你心中对我,对我娘有愧疚,但……”

    第五之绽:“没有愧疚,只不过是觉得既然是一家人,就该合力起来,挣得这下一方安宁。”

    完,也没等杨秧再话,便疾步离去。

    可是,他真的就没有愧疚吗?

    他不知道。

    此刻,他只知道他终于得来了一声独属于他的,且没有饱含任何质疑的“叔叔”。

    心中的欢喜超乎了想象,亲情的力量亦同样让他震惊。

    第五之绽走了,他这一走,血流成河。

    所有的姜季礼不好直接出手的事,他全干了,用一种极其残的方式干掉了许多人,其中以楚年为首。

    并宣扬称:但凡动我第五家者任尔高官显爵,杀无赦!

    一场血风腥雨过后,全下的人都在猜测这个第五家的人是谁?

    有人联想到了杨秧,因为最近出事的也只有她。毕竟,当初在宴会上,他可公然表示过对杨秧有兴趣呢。

    有人猜测楚年跟当年的偷婴案有关(杨秧她爹当年是被偷走的),所以第五家来报仇了。

    而那边刚回到卫国的卫贞在看完一封密报之后,狠狠地砸烂了一屋子的东西,“杨秧,很好,果然是你,果然是这样。”

    经过第五之绽这么毫无章法的这么一搅合,表面上,姜国安定下来了。

    唯一棘手的事是要重新填补官员,姜安瑞与姜季礼费尽了脑力,也只是在重要的位置上推上了自己的人。

    空缺,许多位置在空缺。

    国家需要人才,望眼下去,除了少有的几个,剩下的几乎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姜安瑞扶额,“这么些年,竟然都没培养出几个人才,我真的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姜季礼给他倒了一杯茶,“皇兄莫要这样讲,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相信父皇母后若是地下有知,也一定为你感到自豪的。”

    姜安瑞摇摇头,半响又道:“司相推荐的那几个,你怎么看?”

    姜季礼正要话,已经能下床来的杨秧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不如先喝碗汤,我看你们最近都很辛苦。”

    姜季礼忙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这种事让下人来就好,何必亲自动手,万一累着了可怎么办?”

    “这都大半个月啦,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杨秧完还当场拉伸了一下筋骨,吓得姜季礼立马放下托盘,制止她的动作,“干什么呢,万一把伤口给拉开了,你要我如何是好?”

    杨秧:“哪有那么严重?”,完扭头对姜安瑞告状,“皇兄你看他,整日把我当瓷娃娃,一点自由都不给我的。”

    姜安瑞笑了笑,“他也是为你好,不过不给你自由是不对的,我替你训训他。”

    杨秧对着姜季礼扮了个鬼脸,然后又转头对着姜安瑞笑了笑,“还是皇兄好。”

    姜安瑞:“那是。”

    杨秧笑着把汤碗督了姜安瑞的跟前,“皇兄难得过来一次,来,尝尝我熬了一早上的鸡汤。”

    姜季礼:“……”

    为什么他会忽然有一种他们俩才是亲兄妹的感觉?

    啊,这该死的自己才是外饶感觉啊!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