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礼笑笑,“不靠近,怎么给秧儿上药呀?”

    杨秧:“…………”

    算了,反正都是肉,爱咋滴咋滴吧。

    一刻钟之后,前一秒某人还在细心的给她系衣带,下一秒某人就急匆匆地窜出了房门。

    “突然想起有件急事需要去处理,我去去就回……”

    杨秧愣怔了一秒,然后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样啊,自作自受了吧!

    呵呵

    姜季礼出去之后,蓝文卓又进来了,“王妃,王爷怎么了?”

    怎么了?

    估计洗冷水静去了呗。

    但是在外人面前,这些话自然是可不以的,想了想,杨秧一本正经道:“没什么,有件事急需要处理罢了。”

    蓝文卓一脸纳闷地放下托盘,“什么事急成这样?不过就算有急事,也没见他这样着急过呀!”

    刚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正好触碰到了杨秧,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立马改口道:“不对,有的,那你出事的时候,他就那么急。我跟你,当时他刚到军营,板凳都还没来得及坐,就突然急吼吼的转头跑了……”

    “后来,才知道他只是怀疑你可能会出事……”

    “诶,我,他才只是怀疑呢,就这样,我真不敢想象万一有那么一你……呸呸呸,的什么糊涂话。”

    意识到自己口误聊蓝文卓立马受住了话头,把温度适中的汤药送到了杨秧的跟前,“王妃,该喝药了,需要我喂吗?”

    “我跟你,老大这两可是对你寸步不离啊,你可要争气点,别太让他担……”心了。

    杨秧极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蓝文卓,端起药碗“咕噜”两下喝了个精光。

    蓝文卓暗自竖起大拇指:牛啊!

    他亲自配的药,自然知道这药苦到能让人怀疑人生,可这王妃二话不埋头就一口闷。

    杨秧抹抹嘴,“坐下,我有话问你。”

    蓝文卓放好药碗之后也乖乖搬来一张靠椅坐下,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乖模样。

    杨秧:“那怎么回事?”

    蓝文卓先是“啊”了一声,然后才道:“我刚刚不是了吗?”

    杨秧:“……那不如你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没有出现?”

    虽然没有刻意摆到明面上提过,但杨秧却是知道姜季礼给是派有暗卫随时跟着的。不然他也不可能会放心让她自己出门。

    起这个,蓝文卓眼神就有点冷了,缓了许久他才开口道:“十个人被飞花调走,十个人中流虎离山之计,再有二十个人被拖住……”

    虽然有想过可能是自己最信任的侍女背叛了自己,但是在真相真正曝光的时候,杨秧还是忍不住心绞痛。

    杨秧咽了咽口水,再出口的声音有些艰难,“飞花她……”

    杨秧原本想问关于飞花的事情的,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问道:

    “那,落雪呢?”

    蓝文卓眼神里有着藏不住的森冷:“她重伤,比王妃要重的多。如今高烧未醒……”

    杨秧心口出虽然是被捅了一剑,但好在也没有正中心脏,加上救治及时,只要挺过了头夜,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落雪不同,先不她赡有多重,就单指昨才在山沟沟找到她,救治不及时这点,都能要了她的命。

    此时的杨秧心很痛,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庆幸落雪没有背叛自己还是希望她也背叛了自己。

    须臾,她不自觉捏紧的拳头才又微微松开,开口问道:“飞花,是为什么?我自认没有薄待于她。”

    “别是你了,如果不是有这件事老大都不一定会怀疑到她。但事实证明,她自就是就是楚年的人。”蓝文卓顿了顿,又补充问道:“还有,你那回夫人中毒,她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给钱朵朵放水的?”

    杨秧捏了捏眉心,“不知。”重活一世,她心软了很多,有些事情总不愿意去深入探究,生怕最终的结果她没办法承受。

    但,她又没办法欺骗自己,毕竟蓝文卓的怀疑也没错。若当初一旦第五之绽或者卫贞得手,那么按照姜季礼的性子,必然会跟他们俩人起冲突,打起来。

    然而,若是姜季礼战败,楚年在朝中就可以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更甚至,大楚的兵力还可以牢牢地握在他的手里……

    而她,却早已掉入了别人棋盘里而不自知。

    只是想想,就够让人心生胆寒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秧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带我过去看看她们吧。”就算要解决掉叛徒,她也要自己亲自出手。

    原本,在看到杨秧心生忧虑的时候,蓝文卓就已经后悔在这个时候跟她这些话了,现在再听到她想要下床,顿时吓得魂飞外,“姑,姑奶奶,不是我不想给你去看她们啊,实在是你如今这伤不方便挪动啊。”

    杨秧没理他,自顾自地挪腿,在她正想要穿鞋之际,已经冷静了下来的姜季礼回来了,“秧儿,你这是干什么?”

    “别动,你别动,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我给你拿……”

    见到姜季礼的那一刻,蓝文卓觉得自己这回估计不用头秃了,庆幸之余的他在杨秧开口之前接话道:“王妃非要过去看她们,我拦不住。”

    姜季礼把杨秧抄起轻轻地放回了床上躺好,“乖,晚点我带你过去。”转身,却对着蓝文卓一脚就踹了过去,“要不是你在她面前瞎,她能想要去见那两个侍女?”

    硬生生挨了一脚的蓝文卓嗷叫了一声:似乎,刚刚他庆幸早了!

    在他正想些什么辩解一下时,姜季礼极其嫌弃的话又来了,“杵这儿干嘛?还想挨揍吗?”

    蓝文卓:“……”

    过河拆桥都不带这样的!

    在蓝文卓气呼呼地走了之后,杨秧才拉着姜季礼的衣袖,把他给拉到床沿边坐下,一声不吭地抱紧他的腰身。

    她的手很柔软,可力气却不,把姜季礼禁锢的生疼,可他终究却什么都没,只是很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儿。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姜季礼以为身后的人睡着了时,杨秧声线艰难地道:“飞花她,你想要怎么处置?”

    原本,杨秧的本意是讨论下方法的,却不想姜季礼理解错了,误认为她是伤心了,还不忍心处置叛徒。

    看到这样善良的杨秧,姜季礼心疼的紧,转身,把她给搂进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露凶光,“乖,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

    杨秧眨眨眼,觉得他们的谈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元气大赡她,实在是太乏,便没有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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