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瑞哈哈一笑,“好一个世代安康,来啊,请上座。”

    明松与卫贞都随着太监去了位置,唯独束农这逗比给留了下来,“姜皇,能先容许我献上贺礼吗?毕竟一会还要出来走一趟,太累了。”

    姜安瑞一愣,随即又大笑了起来,“哦,束国师带有贺礼吗?有心了,快快请上来,好让朕瞅瞅。”

    束农微微一笑,一个招手,便有人捧着一个木盒子上前,“礼轻情意重,姜皇不要嫌弃了才好。”

    “好一个礼轻情意重,本皇喜欢。”姜安瑞声音刚落下,身边的公公便很识眼色地走下来接礼。

    束农拱手,“姜皇喜欢就好,那本国师过去坐下了,累。”

    众人:“…………”

    只一会间的功夫就连了两次累,敢问束国师大人,您是去挑山了吗?

    当然,这样的话,是没有人敢问出口的。

    杨秧:“………”

    呵,你怎么不是昨被姜季礼打残了?不方便久站?

    也是,姜季礼打人不打脸,没脱“”衣服,看不到身上的伤,自身功夫那么牛叉,是被打了也没人信。

    束农回到座位上后,明松跟卫贞也再次出来送礼,不过他们送的东西都是用盒子装好的,除了他们自己,在场没有谁知道。

    外使送完之后,也到姜季礼,他从身后的杨子越手里拿过一副两米五长的山水画,缓缓展开。

    这幅画里有姜国最美的山川湖泊,江河奔流,原野富饶,五谷丰登,笔下有神,无不呈现出一种万物欣欣向荣姿态。

    可以,这整幅画下来,无一不体现了姜季礼对整个姜皇乃至姜国最好的祝愿。

    看到这样一幅巨作,就连见识广博的束农都叹为止观,暗叹:果然是你选择的人。

    可偏偏有人不识货,“什么嘛9不如我爷爷送的呢。”

    这声音不算大,若放在嘈杂的环境里,估计也没人听得见,奈何此刻静得针掉地上也能听得见。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楚年先是恨铁不成钢地给楚步步一个暴栗,“不懂就别乱话。”

    完,又匆匆拉着她到中间去朝姜皇跪拜,“皇上恕罪,逍遥王恕罪,臣孙女无意冒犯,望皇上、王爷能念及步步年纪尚,原谅今日这无心过失。”

    换做别的事,姜安瑞或许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就算过去了,奈何现在却是有人诋毁他家宝贝弟弟的画作,姜安瑞觉得,他要是能忍了过去,他这皇帝就白当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话,他左边的德妃楚菁菁就抱着他的手臂开口了,“哎呀,皇上,您就宽宏大量原谅家妹一次吧,她还,不懂事。”

    右边的贤妃却不甘示弱:“呵,还,都懂得自己去找乐子了,还,那请问姐姐你觉得她要长到几岁才不算胡闹?才能担起自己惹来的锅?”

    “你……”楚菁菁想争辩,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瞪了她一眼,转而又摇起姜安瑞的胳膊,

    “哎呀,皇上,您就原谅家妹这一回吧,她知道错聊!”

    听到这里,杨秧才正眼看向了姜安瑞的那两侧妃,两个人,虽同样貌美如花,但气质各不相同。

    右边的贤妃,美则美矣,脸上却带着点不耐烦的凌厉,又或者是轻蔑。

    是了,是轻蔑,毕竟在那么一个崇文轻武的世界里,“莽夫”家庭出来的楚菁菁的总是要被轻视那么一丢丢的。

    哪怕俩人品阶相同。

    而楚菁菁呢,也是真真正正的大美人一个,对姜安瑞爱意不似装的,对自家妹子的疼惜也不是装的,所以,杨秧几乎能断定,这姑娘虽深居宫中,却还保留着那几分人性的善良。

    可,若是杨秧知道这楚菁菁接下来要做什么,估计就不会给那么高的评价了。

    姜安瑞似是被俩人吵得烦了,干脆把锅甩给了姜季礼,“瑾知,你怎么?”

    姜季礼微微拱手,“今日是皇兄的生辰,喜乐为主,不应为这么点事扰了打家的雅兴。”

    楚步步听到姜季礼为自己开脱,当即觉得姜季礼心中还是有她的,不然她都那么诋毁他的画作了,怎么可能还帮她话?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开,姜季礼后面的话又来了,“不过,本王似乎还没有听见楚二姐道歉呢。是不是该道个歉,再道个谢?”

    闻言,杨秧默默给姜季礼点个赞。

    而楚步步脸色却瞬间青青白白,好生好看。

    然后又在楚年的催促下,终于开口,“对不起逍遥王,臣女不该,不该诋毁你的画作……”

    姜季礼微微摇头,“不,本王觉得你抓错重点了,是诋毁了本王对咱姜国最好的祝愿。”

    楚步步咬咬唇又磨磨牙,然后才不甘不愿地改口道:“是,臣女不该诋毁王爷您对咱国家最好的祝愿,对不起,臣女错了,再也不敢了。”

    默了默,才又道,“臣女,臣女谢谢皇上,逍遥王宽恕之恩。同时也祝愿皇上生辰快乐,国家,国家繁荣昌盛。”

    一席话下来,杨秧倒是对这位传中的飞扬跋扈的楚二姐刮目相看了,暗叹:啧,不只是会打架呀,看着还挺有墨水的呢,完全没看出来呢。

    姜季礼冷冷地盯了她好一会儿之后,才挥手,“下去吧。”

    “是。”

    楚步步回了座位之后,楚年也送上了自己的贺礼,“老臣武将出身,是个粗人,没什么文采,更没有鉴赏的眼光。但挡不住臣也想送一份礼物给皇上的心,这个是前些日子偶然得来的一个玩意儿,万望皇上不嫌弃。”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一席话下来,句句踩着自己,实则在还在为刚刚楚步步的事做解释,并字字暗喻姜季礼心太窄,连个女娃都不放过。

    姜安瑞摆摆手,“诶,怎么会嫌弃呢,就像束国师所,礼轻情意重嘛,朕看中的也正是这份情意,又怎么会嫌弃?来啊,把楚老将军的礼物给朕呈上来,朕要好好收藏起来。”着,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鉴赏的眼光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如这样吧,让楚二姐到黎山书院,一来可以好好跟老师学习学习文化课,二来修身养性。”

    如果前面的楚年是踩着自己话是为了凸显姜季礼心胸狭窄,那么姜安瑞这最后一段话可真就把楚步步踩进了泥潭里了。

    毕竟,也只有胸无点墨的人才需要被送进书院去学习不是?

    见提到黎山书院,杨秧才想起问一句,“怎么回事,书院的人怎么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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