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礼抿着嘴还没有话,杨秧倒是又开口了,“枫儿这还什么都没,我也什么罪名都没有给你按上呢,谷郎你又着急什么着洗刷什么冤屈呢?”

    谷博临脸色微变,一句“是在下着急了些”还没出口,杨秧的话又接着来了,“还是谷郎中本就心虚?”

    谷博临一展衣袖:“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又哪来的心虚?”

    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聊魏柯也跟着问道:“蓝妙手更喜欢研制毒药一事并无多少人知道,但谷郎中却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矛头指向了蓝妙手,我想请问,你又是怎么知道蓝妙手喜欢研制毒药的呢?”

    谷博临:“我……”

    枫儿:“我忽然想起来,我在捧药前吃过一块红豆糕,是谷郎中得意门生给我哥哥的,我哥哥心知我喜欢,便留给了我吃。”

    话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些个病饶家属们瞬间全疯了一样对谷博临开骂,“都医者仁心,我九月城怎么就出了你个败类?啊?”

    “这样的人,不配为医者,更不配为人,我们一起把他烧了,烧了。”

    完,还真的要冲上前去把人给捆下,只是谷博临动作要比他们要快一点,只见他突然伸手,猛地抓过了枫儿,扣住了他的脖颈,“既然不懂得什么叫有些话不该,那我便送你去地狱里走一遭,好长长记性。”着,手上就欲发力。

    只是,在要他发力的那瞬间,三根绣花针同时扎在了他的手背上,一痛一麻间,整条右手臂就忽地就变得酸软无力。

    杨秧拍拍手,“送你一句至理名言——反派死于话多!”

    谷博临:“你…卑鄙!”

    杨秧眨眨眼睛:“你是不是对‘卑鄙’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毕竟卑鄙的人是你才对吧?”顿了顿又道:“但我就是还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栽赃给蓝妙手?”

    谷博临想到什么似的,一脸嫌弃地哼唧了一声,并不答话。

    倒是姜季礼站了过来,给杨秧解释道:“因为他不想让蓝妙手回来,因为他想毁了九月城。”

    杨秧眼珠子转了转:“但他没想到你竟会那么信任蓝文卓?更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解毒?”

    姜季礼点点头,杨秧又道:“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联合外人一起毁掉九月城?”

    姜季礼摸摸鼻子,“这就要问粱品祥了。”

    杨秧眼神扫了一圈,没见粱品祥,“他人呢?”

    姜季礼:“他一般不会来医馆,或者待太久。”

    一听姜季礼这么,杨秧直觉这里边就有故事,正想问些什么时,谷博临左手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刚好来到杨秧身后的人刺去,“粱品祥你个废物,去死吧。”

    杨秧顾不得多想,一脚踢开,堪堪踢中了谷博临的手腕,吃痛之下手中的匕首也握不稳,好巧不巧地直接飞向了杨秧。

    姜季礼瞳孔猛地一缩,眼明手快地拉开了杨秧。

    匕首与杨秧的肩膀擦肩而过,垂直落于地面,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姜季礼给魏柯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便乖乖把人给带了下去,尾随而去自然也有刚刚进来,差点被捅死的脸色纠结的粱品祥。

    姜季礼使劲揉了揉杨秧的脑袋,道:“你是要吓死我吗?这么危险的场景竟然也敢上?以后躲我身后。”

    杨秧挑眉:“好的携手并进呢?”

    姜季礼:“……”

    枫儿摸搓着脖颈向杨秧走来,深深一鞠躬:“谢杨公子救命之恩。”

    杨秧:“不客气,应该的。”

    枫儿:“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杨公子。”

    杨秧:“你是想问我怎么看出你有问题的?”

    姜季礼:“这个我也想知道呢。”

    明明他们几个人神色都一样的害怕颤抖,可偏偏杨秧一下子就看出了枫儿有问题。

    杨秧指着枫儿的眼睛,“你的眼珠子告诉我的。”

    枫儿:“啊?我的眼珠子能话啊?”

    杨秧:“他们几人虽然也慌张无措,但也只是慌张,又或者他们还相信姜先生一定能查明原因,还他们一个清白。所以,他们的眼神还算坚定。”

    “你就不一样了,你的眼珠子就没有停止转动过,这种现象要么是在缓解眼睛疲劳,要么就是人在想问题的时候,不自觉的转动。”

    枫儿一脸懵逼:“…就这样?”

    然而,杨秧已经不回答他的问题了,不是不想回答,而是蓝文卓等人回来到了。

    “姜先生,我们回来了。”杨子越这么一吆喝,整个药堂都震了三震。

    蓝文卓抱拳:“姜先生!”

    钟俊思抱拳:“姜先生。”

    姜季礼点点头,“都辛苦了。”

    看着通身狼狈的众人,杨秧很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这是被劫财还是劫瑟色啦?”

    众人有些脸黑,之前没觉得,现在被杨秧这么一,看着自己身上的破破烂烂……还真特么觉得自己像是乞儿。

    其中,身为郎中的蓝文卓最为忍受不了这些脏污破烂,在他正想滚回后院换衣物时,姜季礼开口了,“蓝文卓留下,其余人可以先去熟悉换衣。”

    蓝文卓把自己那沾染血腥的手申了出来,“你确定要我这样给人看病?”

    姜季礼眉头皱了皱,“端盆水上来。”

    蓝文卓:“……”,好吧,看病确实很重要。

    在水上来前,姜季礼跟他讲了毒症,自己所用的药物,以及后来又被人掺杂了些其他毒药的事。

    蓝文卓脸色一会一个样,沉吟半响,道:“走,马上过去看看。”

    病房里,蓝文卓给二次中毒的病人细细地诊脉,好半响,紧皱的眉头才微微舒缓,“之前催吐过了是不是?”

    姜季礼点头,“是的。所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严格来讲,他与蓝文卓师出同人,但毕竟没有真正出师,所以他的医术只是学零皮毛,而毒术虽然比医术好那么一点点,但在蓝文卓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蓝文卓再次洗了洗手,道:“所幸处理得及时,毒并没有深入五脏六腑,还有的救。”

    全屋子里的人一听到这样的话,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可下一瞬又被高高吊起,只听蓝文卓又道:“但到底也伤了根基,可能会有些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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