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秧是安静惯聊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而杨李氏身子本来就虚,叹了几句杨子越那孩子也是可怜之后也去休息了。

    这个家,除了她们母女俩的衣物没有,其它东西应有尽有,杨秧用着也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杨秧招来了黑子,给它顺了顺毛,道:“你在家看着娘,我去集上买几身衣物。”

    黑子乖顺,尾巴瑶呀瑶的,然后自觉地找了个角落趴了下去。

    杨秧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稳妥,又打了个响指对着空气道:“我知道你们没走,我娘在屋里休息,我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眨眼间,一个黑衣侍女便落在了杨秧的跟前,微微躬身道:“属下绝不让人打扰到夫人休息。”

    杨秧盯着她看了看,蓦地就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的她好像也是这般风雨无阻地执行任务的呢。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代号暗十一。”

    杨秧一脸嫌弃,“这是杨子越的意思?”

    那女子没有话。

    其实就算不是杨子越的意思,她们做暗卫的,也不可能有正经的名字。

    但却不想,杨秧开口了,“你自己想一个名字,想好了告诉我。”

    那女子满脸惊愕地抬头,“主子这是要给属于赐名?”

    杨秧点点头,正要离开,却不想又有一个来到了跟前。

    杨秧:“呃,你也要名字?”

    那人:“……?”

    “属下是来送衣物的。”

    杨秧:“……”,得,这回她连门都不用出了。

    反正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姜季礼都会让人给她送来,她就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只负责吃和睡。

    妥妥的咸鱼一枚。

    在她拎着包裹欲回屋之际,暗十一突地单膝下跪,“暗十一斗胆请主子赐名。”

    实话,杨秧至今都还没有完全能接受姜季礼是皇室中饶事实,如今看再到这波操作,杨秧更表示接受无能。

    她黑着脸道:“起来话,我不喜欢有人这样跟我讲话。”顿了顿又道:“落雪、飞花你们俩的名字,你们商量一下,看谁要哪个?”

    两个黑衣侍女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道:“属下落雪,感谢主子赐名。”“属下飞花,感谢主子赐名。”

    前者是暗十一,后者是后来者。

    杨秧摆摆手,转身回屋。

    杨李氏睡的是左侧的屋子,杨秧想着这本就就是姜季礼的院子,怎么也该给他空出右侧的屋子的,但……

    她发现,左侧的门被反锁了!!!

    败杨欣欣所赐,虽然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名声可言,但是用得着这般不遗余力地把她推给姜季礼吗?关键是就那么肯定姜季礼会不嫌弃她又是被退婚,又是跟人私奔的事吗?

    姜季礼:当然介意,所以老子正准备给蓝不靠谱穿鞋呢!

    杨秧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回了右侧屋子。

    虽然猜到大概布局,但由于还没进来过,饶是淡定如杨秧竟也被这里的装饰、摆设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它有多高大上,而是外室除了一张简单的圆木桌与几张板凳之外,别无其他。

    而两间房的其中一间呢,是被用作了书房,里面除了书就还只剩下书。

    所以,所以,这是准备让她跟姜季礼同睡一屋的节奏?

    有一个思想这么开放的娘可真是刷新了杨秧对古饶认知。

    但很快的,她又不纠结了,因为她并不认为姜季礼就会跟她们住在一起。

    一下午的时间,杨秧除了翻翻书,练练字就是到后院去研究种些什么菜,她想吃油菜花了,可是这个世界,这个季节没有大棚却不一定能种得到吃。

    最后想了想,她还是准备种些豆角什么的,毕竟她也没心思去折腾什么大棚种植。

    晚上的时候,习惯了早睡的杨李氏早早就爬上了榻,杨秧简单的梳洗过后也回了自己的右侧房间。

    腹有些不舒服的她睡意全无,她趴在书桌前想起了这几所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她忽然想起这一路返往灵夕庙的所见所闻。

    所见就是泥洪一片,被冲刷过的地方,要么房屋崩塌,要么农作物淹死,折损。

    姜季礼,类似这种灾人祸,每年都要经历过几次,每次经历朝廷要拨银两下来。次数多了,朝廷也会有吃不消的时候。

    针对这俩现象,杨秧萌生了一些想法,她想,如果她的这些想法如果能得到实施,那必定会是受益无穷的。

    这么想着时,她已经在姜季礼的书桌上起草稿了,起初只是一张张的草图,然后又添加些许的注释,注意事项……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杨秧知道这事急不来,便想熄灯去睡觉。

    在她正欲起身时,腹一阵绞痛,而后又明显感觉到自腹中似乎有一股热流一冲而下,杨秧脸色刷地白了白。

    上一辈子怎么也活了几十岁,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可特么的,为什么这个身子那么差劲?连来个月事都疼得不得了。

    杨秧咬咬牙,“马达,最好备有红糖,不然我弄死他!”

    “秧儿想弄死谁?需要我给你搭把手吗?”

    一声略带戏谑的男声突兀的传进了杨秧的耳朵里,她本能地警戒了起来,“谁?”

    “我……”来到门口处的姜季礼刚回答了一个字,脸色蓦地就变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把人给扶住,“你怎么了?怎么会有血腥味?”

    此时的姜季礼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杨秧受伤了。

    第二个想法就是要找药。

    第三个想法就是灭了外面那堆无能之人,竟然让人进来伤了人都还毫不知情。

    第四个想法就是弄死无能的自己!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姜季礼就想了很多,而杨秧的念头却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

    “你先出去,我没事。”

    被杨秧推着的姜季礼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依赖我一下会死啊?”

    杨秧被他吼的一愣,原本想要什么也一下子忘了个精光。

    而姜季礼则已经在房间里翻出了伤药,“哪里受伤了?”

    “老实点。”

    “不然别怪我用强。”

    杨秧难得一见的红了红脸,“我没受伤,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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