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走了之后,姜季礼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杨秧,“两不见,秧儿似乎又有点不一样了。”

    杨秧:“……”

    姜季礼:“嗯,圆润多了,也漂亮多了。”

    其实,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杨秧每都在变,头发没有那么毛糙了,肤色没有那么暗黄了,身段也开始拉长了,最重要的是,某些女性特征也开始凸显了……

    杨秧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忙找了个话题,“这场瘟疫来的突然,有详细调查过吗?”

    话题转的生硬,姜季礼也没拆穿,顺着她的话往下道:“樱是吃食上出了问题。”

    “那户人家姓韦,家中颇富裕,受不了山上的清苦,想从后山偷偷下山,可又在后山处发现有人偷偷烤野兔,他又是威胁又是哄地把人家的野兔子强买了下来……”

    杨秧冷笑,“可他却不知道那是致命毒药。”

    姜季礼点点头,“正是。”

    杨秧直视着姜季礼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山上住的除了姜季礼就剩下难民与和尚,这场阴谋针对谁而来,不言而喻。

    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蓝文卓恰巧地没有及时到来,这灵夕山会变成什么样子。

    姜季礼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杨秧的脑袋瓜子,“别要太聪明了啦,一点都不可爱呢。”

    杨秧拍下他的爪子,正色道:“所以你究竟是谁?”

    “当然,你也可以不,权当我没问。”杨秧着便欲往外而去,只是脚步还没挪开两步,她整个人便被拉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杨秧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干脆就不动了。

    反正肉垫子坐着还挺舒服的!

    姜季礼心满意足地搂着韧低笑了笑,“气性怎么那么大?我又没有不讲。”

    杨秧看着她没话。

    姜季礼无奈,点着她的琼鼻道:“并非有意隐瞒,一开始时我确实不知道我是谁,能恢复记忆也只是偶然。”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我却能依稀记得我姓姜,事实上我确实姓姜。众所周知,姜是姜国国姓,所以绝大多数的平民百姓都姓姜。而我却不是那平民百姓之一。”姜季礼顿了顿,忽而低头看向了怀中静静聆听的杨秧,道:“如果我我是皇室中人,你怕不怕?”

    杨秧:“我为什么要怕?”只是有些问题需要从新考虑罢了。

    姜季礼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可是,谁叫是他看上的人呢,怎么也得拉下水不是?

    默了默,他又继续道:“那年,父皇母后暴毙,皇兄为了给我们皇家留个根,偷偷摸摸地把我送了出来。只是却不成想,终究没有逃开那些饶追杀,身边的侍卫为了给我一线生机,在路过一个斜坡时,狠心把我从马车上推了下来,他们自己驾车离开……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是生是死,全都不知道。”

    姜季礼着,揽着杨秧的手臂都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直到两年前,杨子越跟人打群架,我去帮忙的时候,被人狠敲了后脑勺,我才零星的记起一些事情。”

    这些事情,杨秧没有经历过,虽没办法感同身受,但她确实是为他心疼了,“所以,你才离开杨家村?”

    姜季礼点点头,“一年多里,我有一年的时间在军营里摸爬打滚,建功立业,终于在一次论功行赏中,我见到了皇兄……皇兄他这些年很不易。”

    对于姜国大事,原身并不懂,但却也知道姜国并没有易主。所以,杨秧完全能想象得到,这个皇帝当的是有多难。更知道,姜季礼的这一生注定要倾轧于朝堂战场。

    可是,这些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重活一世,她只想在农村里当一条安分守己的咸鱼。

    默了许久,杨秧终是开口,“姜季礼,这些其实我并不想知道。”

    姜季礼用下巴抵着杨秧的脑袋,道:“我知道。但我觉得应该跟你。”

    杨秧张嘴,正想些什么时,杨子越捧着托盘进来了,“老大,杨秧妹子,饿了吧?先吃点……”

    后面点什么,杨子越已经不出来,像是被茹了穴,定了身,不了,动不了。

    直到姜季礼拿起一茶杯砸了过去,他才闪身出去,“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杨秧一脸黑线。

    姜季礼从容不迫地放开了杨秧,又理了理衣襟,才道:“滚进来。”

    杨子越猫着身子弓了进来,放下托盘,“喏,你们的午饭。”完,又继续猫着身子弓了出去。

    杨秧看着同样是一碗清粥,两个窝窝头的午饭,心中莫名就对姜季礼更加的有好感了。

    而姜季礼看着杨秧没动筷子,便以为她是不喜,不由道:“等事情过去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杨秧却是拿起的窝窝头开啃,“比我一个多月前吃的好多了。”

    姜季礼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语气极为认真地道:“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杨秧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姜季礼喝了口稀饭,“对了,你出来了,师娘怎么办?”

    杨秧:“有黑子在,那老婆子不敢对娘怎么样的。”四个月大的狼狗虽然还不如成年狼狗那样凶猛,但是唬住一个杨赵氏还是可以的。

    姜季礼点点头,正要什么,杨子越便又嚷嚷着进来了,“老大老大,不好了,外面闹起来了。”

    姜季礼当下碗筷,“怎么回事?”

    杨子越喘了一口气,道:“外面的村民不知从哪里得知这庙里起了瘟疫,正闹着下山呢。”

    姜季礼拧眉,“消息不是封锁了吗?”

    杨子越:“正因为是封锁了,才觉得有蹊跷啊。”

    姜季礼扭头看向了杨秧,“我出去处理一下,你等我回来,别乱逛。”完,也没等杨秧应一声,便与杨子越匆匆离去。

    只听见余音传来,“先把闹得最凶的捆起来。”

    “是。”

    姜季礼走后,杨秧也没心情吃了,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碗边缘时,蓝文卓溜了进来,“嘿,你还没之前让姜季礼弄来的东西有什么用呢。”

    杨秧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道:“弄来了再,没弄得来之前,什么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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