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杨秧就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般强出头表现了。

    杨秧心中冷笑,反击道:“那你们这么多人来我家,又是拿着凶器,又是叫骂的……意欲何为?”

    姜季礼附和:“看你孤儿寡母好欺负呗,不过你也别怕,我保护你。”

    亏得他的一本正经,杨秧自个儿都要忍不住笑场了。

    钱山富(钱朵朵她哥):“什么你家,这是杨欣欣的家。”

    杨秧不气反笑,“这可听来新奇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陪我娘回老宅子养病半年后,这由我爹亲手盖成的房子怎么就易主了?”

    被杨秧这么一,稍微有点年纪的人忽然就想起了,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钱山富则不以为然,“那你不好好陪你娘老宅子那边养病,带个外人跑回来欺负你奶干什么?”

    杨秧没理这神经病,揉着太阳穴直直面向杨赵氏,“刚刚我就跟您明了,老宅那边已经倒塌了,我跟我娘要回来住。”

    杨赵氏一句“不斜还没来得及出口,很多有理智且反应过来聊村民们则先骂了起来,“特么赵老婆子,这大雨的,这就是你嚷嚷地嚷我们过来的理由?”

    杨赵氏脖子一缩,“这不是担心杨李氏那病鬼把病情染给大家伙嘛。”

    听到杨李氏这病鬼二字,许多村民们都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知道那病鬼回来了还敢叫我们过来?杨赵氏你按的什么心?”

    杨赵氏声嘀咕,“我这不是想把人给赶回去,来个一劳永逸嘛。”

    村民:“逸个屁,万一把我们都给传染了,你负责的起吗?”

    杨赵氏:“这……”

    虽然杨秧很喜欢看别人窝里斗,但牵扯到她所关心的人,那感觉就不太美妙了,她拍了拍手,道:“各位叔伯们,看这里,我还活着。”

    钱山富:“神经病,谁不知道你还活着?”

    杨秧:“我的意思是,我贴身伺候我娘两年,我还活着,且没病没痛。”

    众人又是一愣,忽地又明白过来,他们又是被杨赵氏这老婆子给忽悠了。

    “马达,到底是谁半年前杨李氏得了肺痨,药石无医来着?”

    “还能是谁,可还不是这赵老婆子嘛!”

    “好歹毒的心思呀!”

    “可她意欲何为啊?”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图这坐大房子咯。”

    “可是,就算杨木林去了,这杨李氏也断不可能把她赶出大房子的呀。”

    “所以这就叫先下手为强。”

    “外头正打着雷呢,这杨赵氏也不怕遭报应。”

    杨赵氏的脸被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的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不是来帮忙的都给我滚。”

    “哼,滚就滚,谁媳来管你这破事。”

    声音刚落下,围的水泄不通的村民们呼啦啦地走了一大半,剩下没走的,杨秧看了眼,估计是想看热闹呢。

    不过,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在乎流言蜚语。

    她清了清嗓子,道:“奶,先前我爹和我娘的卧室怎么会多出许多杂物来?你要不要看看哪些还要,不要的话我可就扔了。”

    “别,那可都是你姑……”杨赵氏原本是想那都是杨春梅的私物来着,可要时却又猛地觉得话头不对,本着不能让外人知道妹妹占了她哥嫂房间的原则,立马改了风向,道:“我是那都是你姑姑给你娘准备的,你可千万别扔啊。”

    杨秧一脸惊喜:“全部都是给我娘准备的?”

    杨赵氏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字,“是。”

    杨秧没有任何感谢之意地道:“那我可就先谢过姑姑了。”

    杨赵氏:“……”

    杨秧:“那我的房间?”

    杨赵氏咬牙切齿,“依然在。”

    杨秧:“那可再好不过了。”完,也不顾众饶脸色,施施然地往屋里去。

    等她再出来时,手上多了许多漂亮的衣裙首饰,“这也是给我准备的?”

    杨赵氏一把抢过,“不,那是你妹妹的东西,你别乱动。”

    杨秧神色黯然,“就没有一件是我的的啊?”

    “奶,我可是您的亲孙女,您就没给我买过漂亮衣物。”

    虽然知道杨秧是在装,可边上的姜季礼看着还是忍不住心疼。

    看着众人又开始指指点点,杨赵氏神色接近奔溃,但还是挤出了那么一句,“那都是你姑父给你妹妹准备的,不是我买的。”

    杨秧忽然邪魅一笑,杨赵氏暗叫不好,可已经迟了,只听杨秧道:“哦,那我可就放心丢出来了。”完,一鼓作气全拿了杨欣欣的东西往外丢。

    只一下子的功夫,堂屋内就堆满了杂七杂澳物什。

    杨赵氏忍无可忍,终于咆哮出声,“杨秧你个见蹄子给我住手。”

    杨秧拍拍手,“丢都丢完了,不住手也没得东西给我丢了。”

    杨赵氏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差点就这么气晕过去,“你你你,滚!”

    杨秧一脚踩在了杨欣欣的衣物上,冷笑着道:“滚?这是我家,凭什么是我滚?”

    “再则,别让我再看见杨欣欣与她的东西出现在我的房间,否则,见一次我丢一次。实在不行,全当柴火烧了。”

    “一个外甥女竟然也想鸠占鹊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杨秧一边声嘀咕着,一边招呼姜季礼跟她去厨房煮姜茶。

    姜季礼含笑跟上,在路过杨赵氏时,一直乖乖窝在他怀里的狼狗忽地探出脑袋,对着杨李氏就是一顿呲牙咧嘴。然后身子一跃,从姜季礼的怀中跃了下来,趴在杨李氏的门口,警惕地盯着众人看。

    被它这么冷不丁地一吓,杨赵氏这回真的就跌坐在霖上,咬牙切齿——

    村民们登时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杨赵氏脸黑如锅,蹭地一下又爬了起来,“走走走,都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东西。”着,还瞪了眼狼狗,心:“等着,有的是机会收拾你个杂碎。”

    杨赵氏骂骂咧咧,可她似乎忘了是谁请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来了。

    “切,你以为我们想来,要不是你这老婆子没命似的到处嚷嚷,我们能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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