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礼:“那这个我想买下来,可以吗?”

    “啊?”杨秧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姜季礼耳朵微红:“我的意思是,我……”

    这要怎么?这道菜很有纪念意义?要真这么了?可会被当作神经病踢出去?

    在他抓耳挠腮地想要找个完美的理由时,杨秧开口了,“那就不卖了吧。”

    姜季礼只觉得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这食谱她宁愿不卖也不愿意卖给他吗?

    他果然想多了呢!

    “算了,当我没。”

    杨秧见他一脸颓废,有些不解,“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什么又怎么了?

    忽然,姜季礼脑子里灵光一闪,喜道:“你的意思是?同意啦?”

    杨秧点点头,盛了一碗,“咱们先吃午饭。”

    忙活了大半,这午饭都还没吃呢,亏得几人都没有低血糖,不然准出事。

    午饭过后,已是下午三点,杨李氏回了屋拿着杨秧买的棉布缝缝补补。

    眼看着姜季礼没有要走的打算,又不好意思赶人,杨秧干脆提议给黑子搭个窝。

    姜季礼自然有求必应,忙前忙后地搬来石块,泥浆,在院子里搭了个窝。

    虽是简单都茅庐,黑子也很高兴,在姜季礼身边蹦蹦哒哒的,好不欢乐。

    而杨秧呢,则在院子的空地上,轮着锄头除草。她想着,既然定了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必须要有生活的样子。

    她想过了,如今是夏季,可以种些豆角,空心菜,辣椒等等的农产品。

    在她想的出神之际,眼前冷不丁地出现了一个碗,里面满满的清水,顺着手望去,只见手的主人正笑意满满的看着她,“渴了吧?喝点?”

    他身材好,模样更是俊,笑起来的时候怎是一个迷人撩?

    饶是杨秧这种自认对男色免疫的铁石心肠的女子,此时都有点动心了。

    为掩饰自己的尴尬,杨秧接过瓷碗,一口喝尽碗里的水,“谢谢。”

    姜季礼笑笑不接话。

    杨秧:“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姜季礼姿态随意地在杨秧身边坐了下来,四十五度角仰望边的夕阳,“没樱”

    没有吗?

    当然不。

    只是,现下最重要的大事是她而已。

    一时间,两人无话。

    直到院子外面传来了动静,惊扰了他们。

    俩人对视了一眼,刚从地上起身,大门便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

    杨秧有点担心她家那两块门板摇着摇着就散架了。

    “好你个蹄子,我们忙着收地里的玉米忙的要飞起,你却在家里偷懒,看我不打死你今。”

    人未到,声音先至。其实不用猜,不用看,杨秧也知道来人是谁。

    杨秧:“蹄子你骂谁?”是了,她想起来了,以往每次农忙,她都是会过来叫上杨秧这免费劳工的。

    只是,她这免费劳工当的比姜季礼还要便宜而已,因为杨赵氏从来都只管奴役她却又从不管她的饭。

    杨赵氏:“骂你!”

    “呵呵……”一声轻笑便从前方传来,牛气哄哄的杨赵氏这才抬头看见,原来杨秧的身边还有一人。

    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住,瞪着眼睛问道:“你怎么在这?”

    没等姜季礼回答,杨赵氏又继续破口大骂,“好你个杨秧,年纪不学好,竟……”

    杨秧忽然冷声出口,“竟什么?”

    “竟学了你外孙女私相授受?暗自往来?再或者暗度陈仓?”

    杨赵氏怒不可遏,“再胡袄污蔑我家欣欣,心老婆子撕烂你的嘴。”

    杨秧似嘲似讽呢喃了一句,“你家欣欣?呵……”

    姜季礼低头看着似乎是伤心聊杨秧,柔声道:“你还有师娘和我。”

    杨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刚可能是原主情绪作怪了,自己也暗自跟她了一句“没事的,咱还有娘和……姜季礼。”完,心头果然通畅了许多。

    “我没事。事实就是事实,哪怕你撕烂我的嘴,依然改变不了东窗事发的那,杨欣欣要被沉塘。”前一句,杨秧是对姜季礼的,可后面的这些,直叫杨赵氏听了面色发白。

    而杨秧却像是没够似的,又补了一句,“或许不会被沉塘,但我告诉你我今的下场,绝对会是杨欣欣明的下场。”

    杨秧这话绝对不假,因为杨萧笙那种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长情。

    杨赵氏脸色一变再变,好半才冷静了下来,“你给我闭嘴。”

    “你让李芳那见人出来,老婆子倒是要问问她,平时是怎么教的你。要是不会教,老婆子可要亲自管教管教了。”

    屋里的杨李氏听见杨赵氏要“管教杨秧”,吓得立马放下针线走了出来,只是她身形还没出现在门口,只听杨秧又道:“奶你忘记我娘得肺痨啦?你不怕她传染给你?”

    杨李氏脚步一顿,以她对现在的女儿的了解,这句话是不用她出面插手的信号。

    想明白了这点的杨李氏毫不犹豫的一边剧咳一边往回走。

    而杨赵氏听到杨李氏的咳嗽声之后更是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嘴里还一个劲地叫骂着晦气。

    杨秧乐了,“既然晦气那您可以别来啊。”

    杨赵氏脸红脖子粗,“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你个……”

    什么,杨赵氏忽然骂不出来了,因为姜季礼拖着一把崭新的,反着亮光的锄头向她走来,“你,你想,干,干什么?”

    姜季礼也不答,只是阴沉着脸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吓得杨赵氏整个人都在打颤,“别,你别过来。”

    姜季礼在距离杨赵氏还有十步远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神色冷漠地张口吐言:“要么滚,要么……”

    “滚,滚,我滚!”杨赵氏一边着,一边慌慌张张地,跌跌撞撞地往外奔去。

    在奔至大门处时,冷不防地背后传来了一声狗吠,吓得她大门都跨不出,直挺挺地摔了个大跟头。

    她不敢回看,更不敢回骂,一股脑爬了起来,逃命去了。

    杨赵氏来的气势汹汹,去的即狼狈又滑稽。虽然不太地道,但正在屋里边偷看的杨李氏直叫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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