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秧听明白了,这是杨春梅与那杨赵氏打的一箭双雕的好算盘。

    不过,想把碍事的她给打发出去还能额外有一笔收入?做白日梦呢?

    杨秧忍不住鼓了鼓掌,道:“不错,能值十两银子呢。”

    杨春梅闻言,眼睛唰地就亮了起来,一句“我就知道咱们的秧是最有孝心的。”还没出口,杨秧后面的话就接着来了,“就我这样的就能值十两银子,那么如果把杨欣欣嫁过去,估计会得更多银子孝敬奶的,不如姑姑……”

    “你做梦!”杨春梅想都没想就吼出了那么一句,吼完又觉得自己太过激动,缓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这不合适,因为,因为严格上来讲这朱凉与欣欣是叔侄关系呢。”

    “既然是严格上来讲,那就不是亲近的血亲咯!”杨秧这话时,眼睛是看着朱凉的。

    后者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了脑门,有些不合时邑想:完了,这脸怕是又多红了几分了。

    “自然不是血亲。”

    话的人是刚刚只开过一次口的姜季礼,杨秧循声望去,只听他又道:“百年前的朱家村,原本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居住地,只是后来没落了才有如今散落的朱家村。如果朱凉是嫡系子弟,那么朱荣(杨春梅的丈夫)就是家生子,仆饶一种……”

    姜季礼所的这段,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段过往,时间久远,很多人已经忘记,如今再被姜季礼提起,围观的许多老人们这才想起,百年前的朱家确实家大业大。

    虽然后来没落了,但好歹人家的家底子也是比常人要厚实些的。

    只是,看着杨春梅的眼神却是变了,仿似都在:呵,原以为嫁的多好呢,原来只是一家仆呢。

    杨春梅脸色顿时青白交错,想些什么来否决姜季礼的话,可嘴角张合了半也没能出一言半语。

    听完姜季礼的话,杨秧看着他的眼神却是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姜季礼摸摸鼻子,装作没看见杨秧那包含怀疑的神色。

    朱凉面色微惊,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对他们家族的事那么清楚,缓了缓,才道:“虽没血缘关系,但杨欣欣,却不值十两银子的聘礼。”

    同为一村人,虽没有深入了解,但杨欣欣母女为人如何,他却也是知道一二的。

    想到杨欣欣母女的人品,朱凉这才惊醒:看来这次确实是他操之过急了,他应该打探清楚才过来提亲的。

    杨秧颇为认同地点点头,想:就杨欣欣那德行,确实不合适,更不值。

    “噗嗤”一声,许久没开过口的杨子越又笑了,“对,太对了,哈哈哈哈……”

    躲在人群中的杨欣欣闻言,顿时有羞又气,不管不关就冲进来对着朱凉破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也不看看你家什么情况,有钱了不起?家里有个克亲的,还不是没人敢再嫁与你做填房?”

    听着杨欣欣的口无遮拦,杨秧皱了皱眉,“喂,你怎么话的?”

    杨欣欣不依不饶,一张嘴就开始噼里啪啦:“我又没有错。”

    “还有你,我娘与奶好心好意给你寻门亲事,你不同意就算了,还把脏水泼我身上,当我是好惹的?”

    杨欣欣顿了顿,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杨秧,又道:“也不看看你自己,被笙哥哥退了婚,还有人愿意娶你就烧高香吧,还在这里嫌这嫌那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脸。”

    钱朵朵附和,“就是,我看她们就是生一对!”完了还加一句,“就算不是生一对,也是注孤生了。”

    换做旁人被这么,早生气了,可是杨秧不一样,她性情冷淡,甚少能有被言语中伤,所以她并未开口辩解,更甚至觉得注孤生其实也挺不错。

    但杨李氏却听不得自家女儿被人这么诋毁,当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们给我滚,都滚咳咳……”

    杨秧一边抚着杨李氏的后背一边细声安抚:“娘,别生气,不值得,来,跟我一起做深呼吸……”

    “滚?完了我自然会滚,毕竟像这样的破屋子只有病入膏肓的人才住的起。”杨欣欣极其嫌弃地扫了这屋子一眼,又看着咳嗽不止的杨李氏道,“不是拿了笙哥哥的钱去治病了?怎么?是治不好还是根本没治呀?”

    “看这病怏怏的样子怕是没治的,不然杨秧你也没那个钱买新衣裳。”

    “哎呀,欣欣呀,咱也不能这么的。”钱朵朵亲昵地挽着杨欣欣的手腕,又道:“毕竟也有可能是跟某些人有些什么见不得饶交易的嘛。”

    杨欣欣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极为轻蔑地看着姜季礼,“还真有可能呢。”

    身为当事饶姜季礼虽然也很希望杨秧能多依赖他一点,可这种依赖却不是建立在让别人胡袄践踏上的。

    在他考虑着要不要把人丢出去时,杨子越这多嘴的又开口了,“那十两银子确实是给婶子看病用聊,而杨秧妹子身上的新衣裳也是自己挖草药赚来的。”

    杨欣欣:“呵,要是挖草根有那么好来钱,这杨家村里谁不去挖?”

    杨秧冷着脸扭头看向这一屋子的不速之客,“趁我发火前,都给我滚,不然……”

    杨秧声音及冷,像是寒冬腊月里的风,吹得人一阵阵的胆寒,可姜季礼却像是还没够是的,沉着脸,活动着筋骨站到了杨秧的身边,虽是什么都没,可却有谁不老实谁将会被丢出去架势。

    而刚刚被杨欣欣嘴里那“克亲”二字,一下子就戳到心窝子里的朱凉,他脸色一变再变,忍了许久,好半终于什么都给忍了下去。

    再看杨秧与姜季礼这副气愤的样子,再怎么笨他也知道自己今真的是给他们惹祸了,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杨李氏拱手行礼道:“今日是朱某人唐突了,提亲一事今日就此作罢,错在我,改日上门赔罪。”完,也没等杨李氏有反应,带着媒人匆匆逃走。

    只是,还没走出院子,就被杨秧喊住了他,“朱大哥,你带来的东西麻烦带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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