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久久见厉恨天不让自己留在书房,那叫一个不乐意,当时就瞪起了一双杏眼,摆出一副你不让我留下,我就让你好看的架势,唬的厉恨天只好让人给她安排了个靠后些的座位才算了事。

    安顿好了蔡久久,厉恨天又安排人赶紧再去找历天行。

    刚喘了口气,门子来报,刘丽到了。

    蔡久久是投怀送抱,厉恨天自然高看一眼,可是刘丽嘛!

    不识抬举的娘们,不光要劳烦人去接,还得麻烦自己发消息要挟,这种女人不能惯。\0

    手一挥:“让她进来吧,不用给她好脸,奈奈个熊的,残花败柳,架子不小,真当老子缺女人呀。”

    门子回到门口,冲着刘丽冷冷的说道:“进去吧!”

    刘丽听他语气不善,心里打鼓打的厉害。

    怎的如此冷淡?

    莫非,是历天行事发了,厉恨天怕我跑了,这才假托要收我做外室,把我骗来。

    她很害怕,想跑。

    可是,腿却不中用的哆嗦了起来。

    门子见她站着不动,还道刘丽要摆谱,把腰一掐大声喝道:

    “愣着干嘛,进去呀,我们门主等着呢!怎么,还想让门主亲自出来接你呀?”

    刘丽听了,更加慌乱。

    早知如此,就该把珍珍留在家中,说不定宋笃鹤回去,还能救她一救,现在.........连门子都敢吆五喝六,可不像要招自己做外室的,分明是请君入瓮,为弟弟报仇呀。

    想于此,刘丽脑中一阵晕眩,摇椅晃,几乎站立不住。

    门子见她要倒,这才有些荒神:“哎哎哎,怎么了这是,你可别倒呀,我跟你讲,我们门主的朋友可都在呢,你要倒了,让门主娶谁去呀!”

    娶?

    刘丽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他刚才说的是娶,也就是说,自己和孩子,特别是孩子,不用死了。

    身上也随之有了力气,一把抓住了门子的胳膊:“你说什么?”

    门子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抓我干嘛?

    还有就是,我说什么了?

    闷头想了想,好似什么也没说呀。

    莫非是看我长得帅?故意揩油?

    不能啊!

    就我这模样,丢大街上都找不着,很大众化呀。

    难不能是怕嫁到厉家,没有熟人,想找几个心腹........嗯,很有可能。

    又一想,可拉倒吧,自己是谁呀!一个看门的而已,厉家最下层的奴仆,说难听点,就这身份,厉家的狗都不待见自己,还当心腹,做梦去吧。

    刘丽见他不语,还以为他没听清楚,抓住胳膊用力晃了几下:“大哥,你倒是给句话呀!”

    门子这才想起,刘丽抓着自己呢,心中一阵发慌。

    她可是门主喜欢的女人,抓我的胳膊,万一门主误会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急忙往后一躲:“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我跟你讲,门主为了娶你,把江湖上的朋友都请来了,现在书房等你,你赶紧过去,晚了,门主会发火的。”

    “好好!”

    刘丽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手擦了擦眼泪,抱起珍珍就往里走。

    女人的悲哀就在于此:即便自己再不愿意再不喜欢,为了孩子能生存下去,也会委屈自己成全儿女。甚至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能被嚯嚯,都觉得是天恩浩荡,运气爆棚.......

    东篱新政后,灵石至上,夸富笑贫,宗门无德,国民麻木,精神空虚,娱乐至死,暴虐如厉家、韩家之类,车载斗量;悲惨如刘丽、韩江母亲之流,比比皆是。

    暴虐者自认精英,通晓律法,依靠国法之保护,肆意压迫贫困欺压良善。在他们看来,侮辱你是你的荣幸,敢拒绝便是挑战权威。

    而一般人家,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放低底线,也已然麻木到,被欺辱是一种幸运的地步。

    至于道德、公义、建国初衷,在律法和灵石面前,已变的一文不值,甚至可以肆意践踏、更改........

    作为一个有了孩子,长的漂亮却没有靠山的女人,刘丽是没有选择的,或者说,给她的选择并不多。

    她本想独善其身,好好的把孩子养大,可是这个世道不许她干净的活下去,甚至连反抗都有可能去蹲大狱。

    她也想找个人嫁了,可是自己艳名在外,门外蜂蝶乱舞,一般的男子岂能护得住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是怎样的下场,也不敢去想自己的命运,她只知道,为了孩子,自己必须坚强,必须活下去。

    珍珍有些害怕。

    她战栗着锁在刘丽的怀里,仿佛是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想回到母亲的肚子里。

    随着刘丽一步步的靠近,厉家的书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对于刘丽,他们并不陌生,很多人甚至还如厉恨天一般,胁迫她跟自己曾经有过有过超出友谊的某些活动,也盼望着能有机会,和她一起携起手来,把那项活动发扬光大。

    可是,不行了。

    她为何来到此处,大家心里都有数。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而是厉恨天独有的宠物。

    再冒犯她,就是跟厉家过不去,会发生宗门之间的战争。

    书房内外,都是宗门门主一流的人物,虽不见得会输给厉家,也不见得怕了厉恨天,但是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为了一个玩物拼命,实在不至于。

    “厉爷!”

    刘丽抱着珍珍,一路来到厉恨天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她表现的十分恭敬、乖巧,因为她知道,自己任何一点不满,都有可能让珍珍和宋笃鹤灰飞烟灭。

    厉恨天板着脸,用眼角扫了扫身边的奴仆。

    奴仆会意,领着俩人冲到刘丽身边,劈手把珍珍夺了过去。

    珍珍很害怕,她看不见也听不着,甚至连哭的本事都被剥夺了。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在母亲的怀抱中,才能感觉到一些的温暖。

    她本能的挣扎着,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哪里抗拒得了三个身强力壮奴仆。

    刘丽很心疼,想过去帮孩子,但是她不敢,万一惹闹了厉恨天,娘俩转眼就会没命。

    万一伤着了奴仆,律法也不会对自己容情。

    “过来!”

    厉恨天低沉的喝叫了一声。

    刘丽挂着一脸的不放心看了眼珍珍,人却不得不朝厉恨天走去。

    听话,一定要听话,这样才能救下孩子,才不会伤及无辜。

    刘丽在心中暗暗的提醒着自己。

    见刘丽如此听话,厉恨天的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狞笑,他伸出手,抓起刘丽的巴掌,用力一拽,把她拽进了怀中,而后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吼叫道:

    “为什么请大家来,相信大家多少也都听说了些。没错,我,厉恨天,要收刘丽做我的外室,自今日起,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看得出来,厉恨天很得意。

    是的,以前的时候,因为有韩家在,他只能偷偷的看着刘丽吞口水,不敢越雷池一步。

    毕竟,韩家是强盗出身的宗门,向来是敢打敢拼从不怕鱼死网破,是东篱出了门的拼命三郎。

    但是今天,韩家被驱逐了,刘丽成了无根的浮萍,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终于可以尽情的享用尽情的嚯嚯了。

    啥玩意?

    养生?

    啐!

    爷年轻着呢。

    “恭喜厉门主!”

    “恭喜门主!”

    他这边话一说完,书房内外,朋友家奴立时吼叫了起来。

    唯一一个例外,便是孟浩辰的小娘蔡久久。

    此时的她,悔的肠子都变成了青色,直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子。

    我真是烧坏了脑袋,放着厉恨天这等宗门不入,却嫁了姓孟的那个老东西.......当时怎么想的呀,帮派和宗门有的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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