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还想分辨两句,一股诱人的烤肉味,却突然传进了鼻孔里。

    她先是一懵,而后立马明白了过来。

    完了!

    怪不得让自己拿酒呢,闹了半天,是要烧了历天行呀。

    虽然她心里也恨死了历天行这种宗门子弟所谓精英,可是,真杀他们,她还真不敢。

    她是没了后台,被欺负了很久的人,深知得罪了那些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绕开灵鼻,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灵鼻是万年灵兽鼻子的化身,是灵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然知道老大在想什么做什么。

    之所以那跟刘丽‘哔哔’,就是想耗耗时间,好让宋笃鹤和灵头用最最适合历天行的方式结果了那个无恶不作的人渣。

    他的嗅觉不知道比刘丽好了多少倍,当然也闻到了烤肉的气味,而且还准确的分辨出,烤的是脚丫子........眼看着老大和宋笃鹤已经开始了,他也不急着追赶,笑眯眯的跟着刘丽来到了院中。

    “笃鹤,不能啊!”

    刘丽真的要疯了。

    一到院子里,她就看见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历天行,被倒栽葱一般的竖在院子正中.......脚丫子已被点燃,正喷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

    灵头和宋笃鹤则蹲在竖着的历天行身边,和蔼可亲的询问着安慰着那个可怜的宗门精英。

    宋笃鹤咬牙攥拳,一脸关切之色:“历兄,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我押了你能烧到肚子不死的。”

    灵头也是一脸焦急:“姓历的,不行就别硬撑了,赶紧死了算了,免得让老夫输了灵石。”

    她疯狂的冲过去,想把历天行推倒救灭那火,却被宋笃鹤站起来拦了下来:

    “丽姐别怕,一切有我。”

    比起宋笃鹤,刘丽更想杀了历天行,甚至不介意用更加残忍的手段。

    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弄死了历天行,会招来怎么可怕的报复。

    眼下,历天行不死,或许拼了自己的性命,还能保住宋笃鹤。

    若是真死了........那后果,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口中急道:

    “笃鹤,你听我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你放了历天行,我去求厉恨天,就是死我也会保你无忧的,求求你了听我一句,放了他吧,咱们真惹不起他们厉家的。”

    说着,推开宋笃鹤就想冲过去。

    宋笃鹤见了,干脆把她抱在了怀里:“丽姐,你就放心吧,我宋笃鹤敢做就敢担着,别说他历天行了,就是厉恨天来了,我今天也一样把他给点了天灯。”

    灵头蹲在地上动都没动。

    他已经感觉出刘丽也不懂武艺,知道宋笃鹤指定能拦得住,所以没有起来帮忙。

    此时的他,更关心的是历天行死了没有。

    他不时挂着一脸的期盼,把手指头放在历天行的鼻孔处,又不停的摇头叹息,好似在埋怨历天行死的太慢。

    宋笃鹤抱着刘丽,还没忘了自己和灵头的赌注。

    眼看着历天行的小腿已经变成了焦炭,忙朝灵头喊道:

    “老哥,不许赖皮,该给他喝水了。”

    灵头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猛地跺了下脚,冲着正在饱受煎熬的历天行吐了口吐沫:

    “啐,你个不中用的东西,死都死的那么慢,你还能干点啥9得麻烦老夫给你取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转身,敲看到灵鼻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眼睛一瞪:“老四,给历天行打水去,弄根管。”

    灵鼻刚进院子,就落了这么个活,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可是再不乐意,老大的话还是要听的。

    低着头,垂头丧气的来到井边,打了满满的一桶水,又找了根管子插在了桶里,拎着往回走了几步,觉的有些憋屈,猛地咳嗽了几声,冲着桶里吐了几口浓痰。

    丫丫个呸的,狗一样的东西,也敢让我伺候。

    而后急走几步,来到历天行身边,把缠在历天行嘴巴上的布条扯出来一个缝,而后把管子塞了进去:

    “喝吧!”

    历天行这会都疼晕疼醒好几次了,意识已经模糊不清,感觉到口中有了清凉,哪有不喝的道理,猛的吸了几口水,精神迅速为之一振。再加上嘴巴突然得到了解放,呼吸也随之通畅了不少,冷不丁的清醒了过来。一声悲嚎脱口而出:

    “俺滴娘哎,可疼死我了.......”

    “你也知道疼!”

    灵头‘呵呵’一笑,顺手捡了根小木棍敲打起了历天行的鼻孔:

    “欺负别人祸害别人的时候,人家就不疼了!”

    历天行疼的一边喝水一边呲牙,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的往下淌:

    “可他们是贱民呀!”

    “现在你也是。”

    灵头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若是灵石多便可以定人生死,那我家公子可比你们厉家的灵石多多了,所以,你现在就是贱民,活该被玩死。”

    历天行疼的厉害,渐渐的又回到了半晕厥状态,也没那闲心跟灵头理论了。

    他现在必须节省自己的力气,好让自己多熬一会,万一有奇迹发生呢,万一他们在最后一刻后悔了呢!

    他不再大喊,只是喃喃的问道:“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我们厉家和你有什么仇恨,你竟然如此对我。”

    灵头笑呵呵的往前一趴,把嘴巴附在他耳朵上说道:“那位是天荒宋家的二公子,老夫是灵家五老的灵头,这下你可以瞑目了吧!”

    历天行听了,眼睛‘腾’的一声瞪了个溜圆,无尽的恐惧从眼眶中喷涌而出:“竟然是你们?我们两家无冤无仇,你们为何非要取我性命。”

    灵头脸一板,一本正经的回道:“好玩啊!你管的着嘛!”嘴巴一撇:“该问的你也问了,就别废话了,赶紧死吧,不然老夫要输灵石的。”

    “好玩!”

    历天行愤怒了,他鼓起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一声感天动地的呐喊:

    “好玩就可以草菅人命?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他知道东篱的王法对天荒宋家是没有用处的,所以........喊出了天理二字。

    宋笃鹤正抱着刘丽,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不以为然。\0

    你大爷的,你们家祸害孝的时候,怎么就没问问有没有天理。

    你夜闯民宅,仗着律法的保护,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有没有天理。

    这会自己摊上了,想起来尼玛蜡笔的天理了!

    就你们厉家的所作所为,不全拉出去点了天灯,那才叫没有天理呢。

    忍不住插口道:“那珍珍的天理何在?丽姐的天理何在?千百个被你们欺负死的人,天理何在?告诉你,今天你死,就是他们的天道昭昭,你若不死,天理不容。”

    历天行被怼的哑口无言。

    此时的他才真正的感觉到死亡的降临,也彻底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刚才硬撑着不死,是寄希望于对方畏惧厉家,在最后时刻幡然醒悟放过自己。

    可是现在.......人家是天荒宋家,杀自己,跟自己杀刘丽没有什么区别,比捏死个蚂蚁严重不了多少,根本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也不会害怕什么报复。

    开玩笑,王妃一族都能屠灭的主,厉家........就这情况,哪怕是自己的大哥来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烧死,一个不巧,还会拍手叫好,以图保全自己呢。

    猛地吐了口气,把喝水用的管子吐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哽咽着乞求道:

    “既然如此,就请你们行行好,赶紧把我杀了吧,这么死太遭罪了,我求求你们了。”

    灵头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老夫向来都有赌品的,赢要赢的光明磊落,输要输的坦坦荡荡,我和公子已经下了赌注,杀了你岂不是赖皮!事已至此,我是爱莫能助了,你还是自己想办法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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