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饶了我吧!”

    邱丽彻底慌神了。

    她清楚的知道,那些药喝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绝望的哀求,希望能用最最惨绝人寰的叫声,唤起王文泉那早已泯灭的良知,高抬下贵手,把自己当成个屁给放掉。

    可是,她显然低估了宗门子弟豪富之家丧尽天良的程度。

    她的悲嚎没有引来一丝怜悯,反而更加激发了王文泉一干人的野性。

    见她不老实,王文泉挥了挥手,让给邱丽和刘奕灌药的家奴停了下来,狞笑着走到邱丽身边,一脚跺在了邱丽的后背上:

    “我抄你嘛的,你再牛啊,牛啊!让我跪下的那股劲呢?”

    “啊!”

    邱丽被跺的惨叫一声,却不敢还口,只是继续求饶:

    “我错了,王公子我真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还有以后!”

    王文泉听了‘嘿然’一笑:

    “别做梦了,今天你死定了,不过,你若是听话的话,那些影像我可以不传出去,不然的话,整个东篱都会知道你到底有多贱。”

    挥了挥手,让家奴把药瓶子拿了过来。

    捏着瓶子往下一蹲,把瓶上的字给邱丽看了看道:

    “看见没,米读,你就是没喝过,也该听说过吧!”

    一看是米读,邱丽吓得肝胆俱裂。

    米读,原名糜毒,是四海之地奇淫之药,喝了之后,会让人迅速丧失本性,不停所求.........直至糜烂而死。一千年前,为了毒害九州之地的子民,四海之主将此毒抹在书上,偷偷贩卖到九州,造成一大批人深中此毒,其中,孩童居多。

    东篱国也是深受其害,不过,贩卖书籍本是暴利,奸商和贪官们为了保证利益,不顾东篱国有识之士大声疾呼,依旧我行我素,造成了东篱大面积中毒........其对东篱国民的影响足有百年。

    到了后来,连东篱国主都看不下去了,这才严令销毁四海所贩书籍,并积极寻求名医,为幸存患者解毒,还颁下严令,有私藏糜毒着,斩!贩卖糜毒者,族诛。

    不过,此毒甚是顽固,又是豪门大家最喜闻乐见的助兴之物,饶是东篱国以倾国之力抵御,颁严刑峻法,历经十数年却依旧不能根绝。

    目下的糜毒,已然不多,为了掩人耳目,避开官府搜索,黑心的商贩们将名字改为米读,继续为祸四方,大挣其财。

    邱丽出身宗门,如何不知道它的厉害,就是自己的爹,也不是没有给不听话的婢女用过。

    人中其毒,精神沦丧,所求无度,至死方休,其中惨烈,难以言表!

    偷看到时,她还觉得爹爹威武,制药之人聪明绝顶,对于不听话的奴才,就该使用这种酷刑。

    可是现在,轮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制造此药之人,是何等的歹毒,才知道那些贩卖米读的奸商,是何等的可恨。

    急的眼泪‘哗啦啦’的直往下掉,恨不得找根柱子一头碰死。

    ...........

    宋笃鹤一路寻到谷仓,远远看到有人把守,不敢贸然靠近,领着麟甲兽悄悄的绕到后边,想等五老来了再动手救人。

    却不料,刚绕到谷仓后面,就被一个打手看见,一把扣住了命门:

    “小子,干什么的?”

    宋笃鹤指了指谷仓:“里面有声音,我想看看。”

    那打手两眼一瞪:“滚,少管闲事!要不然,一会连你也收拾了。”

    他不认识宋笃鹤,也没多想,用力一拽,把宋笃鹤扯到了一边。

    此时,麟甲兽正好跟了过来,那打手这才感觉出不对。

    一个穷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坐骑,莫非,其中有诈。

    正待喊一嗓子,提醒大家注意,脑后突然挨了一记重击,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个女孩从旁边跳了出来,拔出一把弯刀,把汉子的脑袋一提就要割下首级,吓得宋笃鹤连忙劝阻:

    “别,姑娘看他不顺眼打晕了就是,何必非要取他性命?”

    “可他刚才欺负你了呀!”

    女孩疑惑的看着宋笃鹤,很奇怪他为啥替那个黑大个求情。

    宋笃鹤苦笑道:

    “他只是拉了我一把,算不得欺负,就是有错,也罪不至死呀!更何况,随便杀人,要犯王法的。”

    他很奇怪这个女孩是从哪蹦出来的,看着也面生的很。

    不过还好,是友非敌,而且功夫还不错。

    “随便你咾!”

    女孩一脸扫兴的收起弯刀,把那汉子的脑袋狠狠的掼在了地上,噘着嘴巴走到一边,双手抱膝坐在了地上。

    宋笃鹤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勉强爬上窗户,偷偷的朝里面瞅了瞅,正好看见王文泉在拿脚跺邱丽,心里那叫一个美。

    这哥们,真给力,太解气了也。

    若不是刘奕也在里面,他肯定会站在外面,不动声色的欣赏一番王文泉的表演。

    唉!

    这个刘奕啊,和谁逛街不好,非要和她逛街,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掏出传音兽小声说道:“五老,找到刘奕了,是王文泉,就是王霸天的儿子绑架的,在........”

    .........

    “说吧,你是自己主动点,还是想尝尝米读的厉害!”

    王文泉狞笑着看着浑身颤抖的邱丽,语带调侃的问着。

    两个选择,都没有活路,邱丽哪敢回答,只是哭着哀求放过自己。

    王文泉见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邱丽居然还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拽住邱丽的头发,把邱丽的脑袋又给拽的扬了起来,口中叫嚣道:

    “既然你不选,那老子就替你选选吧!”

    冲着家奴使了个眼色。

    家奴会意,上前一步,捏住了邱丽的嘴巴,正待往里灌时,王文泉的传音兽却蹦了起来。\0

    “咦?”

    王文泉疑惑的看了看传音兽。

    谁这么没眼力劲,这个时候找自己?

    可是,又没法不听。

    因为若是不把来的消息听了,传音兽就没法记忆影像。

    无奈之下,又把药放在了怀里,而后一拍传音兽的脑袋,传音兽嘴巴一张:

    “文泉呀,你是不是又惹女孩子了?”

    这是谁这么长舌头啊?刚抓来才多大会,怎么我爹就知道了呢?

    王文泉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手下,见他们都是两手空空,不像有人通风报信,这才回道:

    “爹,咱爷俩不用拐弯抹角,有啥事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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