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戒乃是东篱镇国之宝,轻易不以其示人,怎么会在雨婷身上,莫非是她和东篱王子有了私情?”

    玉清王后满面忧容,喃喃的说着。

    魂歌在旁劝道:“王后不必忧心,若是公主真与东篱王子情投意合,也未必是坏事,她在此处便有了依仗,就是国中出了什么不测,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呀。”

    玉清王后苦笑了一声:“魂歌,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东篱才多大的地方,敢和四海为敌嘛?惹恼了龙楠战神,都不消举国来攻,出支偏师,搞一次偷袭,都能让东篱亡国灭种。雨婷嫁给东篱王子有什么用?护不了她不说,还会给王上带去灾祸。再说了,他们俩结合,根本不会有后代呀,就算龙楠战神不追究此事,东篱的王上和王后又岂会答应这门婚事,哎呀,不妥不妥。”

    魂歌跟着叹了口气。

    是啊!\0

    四海公主嫁东篱王子,确实不是啥好办法,可是,感情这东西,哪里是说断就断的了的呢!

    唉!

    自己这样守候,不一样是没有结果嘛!

    可是,为了能天天看着你,终生的幸福和那撕心裂肺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一刀下去时.......我的心,是醉的而不是碎的。

    玉清啊!

    爱的力量,你真不懂!

    可是,此情此景,我又能说什么呢?

    你为了家族,嫁给了王上,靠着美貌与才华,集宠爱于一身,自以为会很幸福,可实际上呢?

    为了王室,你不得不放弃自己想过的生活,像一只被囚禁在金碧辉煌的笼子里的金丝雀,看似高贵无比,其实没有一丝快乐。

    现在,不光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还要时时刻刻的去想着那个囚禁你的人。

    难道你想让你的孩子,将来也这样嘛?

    “娘亲!”

    两个人担心的功夫,王雨婷已经醒了。

    她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人影在自己面前。

    开始时,她以为是宋笃鹤,高兴的睁开了眼睛。

    可是,当她清楚的看到面前人的模样时,泪水瞬间滑落了下来。

    这是自己的娘亲,数年不见苦苦思念的娘亲。

    只有面对她时,自己才敢毫无保留的把话说出来。

    自己,是四海之地的唯一公主,是未来四海之地的女王,是天下最最高贵的人。哪怕是天荒宋家,都未必及得上自己的身份。

    可是,却因为家国有事,被迫藏在东篱,天天忍气吞声任人欺辱,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

    这些话,这些泪,只能咽在肚子里,哪怕是面对宋笃鹤,她也不敢说。

    自己何尝不知道,宋笃鹤有多爱自己。

    自己又何尝不想,把自己交给宋笃鹤。

    但是不行!

    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取胜。

    自己的身体还有用。

    揽月戒不在手指上,龙楠战神不会怀疑什么。

    可这戒指一旦戴上,就代表着有了心上人,龙楠战神见多识广,岂会不知此事。

    到了那个时候,唯一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就只剩下了身体........家事国事,重担在身,如何敢给了宋笃鹤,又该找谁去商量啊!

    现在好了,母亲来了!

    她会告诉自己该怎么办的,也一定会答应自己嫁给宋笃鹤的。

    挣扎着爬起来,想跟母亲说几句话,可一张开嘴,却除了‘娘亲’啥也说不出来,泪水倒是多了许多。

    玉清王后看的心疼,连忙把她扶住,小声的劝慰道:

    “孩子别急,先歇着,时间长着呢,咱们慢慢说。”

    王雨婷久不见母亲,憋了一肚子的话,哪肯就此罢休,只把个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

    玉清王后见她如此,知道是想自己想狠了,不由得也掉出了泪来。

    魂歌端过杯水,递到了王雨婷面前:“雨凝公主别急,先喝口水再说。”

    王雨婷接过杯子喝了口水,感觉好了许多,这才又开了口:“娘亲,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我想死你了。”

    玉清王后惨然一笑。

    所谓母子连心,哪有不想孩子的娘啊!

    只是,四海不平,家业不安,来了只能给王雨婷带来灾祸.......

    “孩子,是娘不好,老记挂着你父亲,没能照顾号你,让你受苦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王雨婷用力摇着脑袋,双手紧紧的抓着玉清,好似怕松开手后,自己的母亲就会消息一般。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得想想,再想想........喉咙也不很不争气,老是发堵,只能一口一口的喝水,好让自己能发出声来。

    玉清王后见她水已喝净,伸手拿过杯子,交给了魂歌,让他再去取一杯来,又扶着王雨婷躺下:

    “孩子别急,娘亲一时半会走不了,你身上有伤,再休息休息,娘在这陪着你。”

    王雨婷眨着眼泪,眼眶里满是泪水:“真的?”

    玉清王后挂着一脸的戚戚然点头道:“真的。”

    王雨婷身上有伤,又刚刚苏醒,乍见母亲,精神徒然高涨,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这会一躺下,睡意立刻涌上了头,眼皮很不争气的打起了架,勉强和母亲聊了几句,便抓着玉清王后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魂歌端回水来的时候,王雨婷已经睡了过去,只好把水放在了旁边的案几上,以便王雨婷醒来了,可以随时饮用。

    见玉清王后坐在榻上不肯离开,而眼睛却已有些发红,心里不由一阵心疼:

    “王后娘娘,公主睡了,您也歇会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可以了。都三天没歇着了,这么熬下去怎么得了。”

    玉清王后摇了摇头:“魂歌,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还不能守在身边,好不容易见着,你就让我多看她一会吧。”眼睛往下一垂,眼神又落在了揽月戒上:“也不知道这个戒指怎么会戴在她手上,我这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就是躺下也睡不着啊!”

    魂歌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王后娘娘,揽月戒极有灵性,没有缘分的人,得到了也戴不上,有缘分的人,戴上了就摘不下,公主既然戴上了揽月戒,那就说明,给她戴戒指的人,和她极为有缘。以公主目前的处境,一般人也和她有不了缘分。既是有缘之人,那就不会是平庸之辈,没必要太过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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