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衙役见宋笃鹤在主座上,不敢靠近。

    看了安小叶一眼,掏出一份画像,跟宋笃鹤远远的对了对。

    而后,用眼扫视了一圈众人,跟一个衙役耳语了几句,抬腿朝宋笃鹤走去。

    安小叶兴奋了,真的兴奋了。

    她觉得自己终于赢了。

    那个废柴、垃圾、捡破烂的大骗子,终于露出原型了。

    扯着脖子大声喊着:“对,就是他,那个大骗子。他天天在不周山骗钱,衙役大哥快把他抓起来。”

    一边说,一边笑,整个人好似疯魔了一般。

    大仇得报啊!

    太爽了。

    让你装,让你装.........

    安小叶喊着的功夫,衙役已来到了台上,冲着世子行了个礼道了个罪,而后转过身子把手一招:“带走!”

    “噢~”

    安小叶等了半天,就是想看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见领头的衙役下了令,高兴的一声呼唤便跳了起来。

    伸手朝宋笃鹤一指:

    “你个垃圾、废柴,我让骗,我让你冒充宋家的公子,这一次,知道厉害了吧!”

    正说着,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不由分说,把缩在座上的刘熙给摁在地上捆成了粽子......

    “哎,你们抓错人了!台上那个才是骗子。”

    安小叶万没想到,衙役们竟然会对刘熙下手,被吓的愣在了当场。

    待到反应过来,刘熙已被衙役们拎着站了起来,脖子上,赫然多了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子。

    慌的她一边指着宋笃鹤提醒,一边上前抓挠那些衙役,想把刘熙救出来。

    “住手!”

    此时,领头的衙役已然到了刘熙身边,见安小叶如此无礼,忍不浊斥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的如此大胆,竟敢在世子殿下面前,公然抢劫人犯。”

    安小叶被他一喝,猛的醒悟了过来。

    对哦!

    对面是衙役,可以抓人的。

    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我是他女朋友。”

    领头的衙役听了,脸上立时划过一丝狞笑:“怪不得那么大胆呢,原来是个贼婆子,给我一起带走。”

    “哎哎哎!你们凭什么抓我啊?”

    安小叶慌了,急急忙忙的往后躲。

    她虽然没坐过班房,却经常听人说起。

    那里面,老鼠臭虫到处都是。

    衙役个个都是猥琐男。

    进去的女囚........就没几个能幸免。

    “凭什么,就凭你是他女朋友!”

    领头的衙役虎着脸,用手指了指刘熙:

    “他偷的灵石,你敢说一个没花在你身上?”

    安小叶慌忙解释:“可我不知道啊?”

    领头的衙役懒得跟她废话,把手一招:“愣着干什么,给我带走,若敢反抗,就地绑了。我们你也敢打,作死呢。”

    安小叶往后一跳,还想逃走。

    吴友达见她要跑,一个闪身到了近前,大袖一挥,一股大力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安小叶身上。

    打的安小叶一声惨嚎飞了回去,‘噗通’一声摔在了衙役们面前。

    吴友达轻轻甩了甩衣袖,脸上满是得意:“老夫面前,也想逃走,也太不拿我们刑部当回事了,带走!给我好好审审。”

    衙役们一拥而上,倒拖着安小叶往外就走。

    安小叶急的双腿乱蹬:“你们不能这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领头的衙役嘿然一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偷灵石还不知道他花灵石啊?你身上的首饰什么时候买的?还有那戒指,哪来的?”

    安小叶听了,立时停下了挣扎。

    对哦,刘熙以前可没这么大方。

    怎么突然........

    而后,猛的打了个激灵:

    “不,这些首饰都是我自己的,和他没关系,你们别想打它们的主意。”\0

    领头的衙役冷冷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些首饰若真是你自己的,我们当然不会动,若不是,就由不得你了!”

    把手又一挥:“带走。”

    而后,目光朝跟安小叶同来的几个朋友一扫:“你们是做什么的。”

    此言一出,安小叶的狐朋狗友登时炸了窝,纷纷站起来撇清关系:

    “我和他们不熟,只是坐的近些。”

    “我今天第一次见他们.......”

    “这种人也敢来世子的宴会,真是该死,衙役大哥快把他们抓走。”

    “是啊是啊!快抓走快抓走,这种人,死一个少一个。”

    领头的衙役才不信她们的鬼话,让手下记下了她们的姓名、出身,这才领着手下押着刘熙和安小叶离开了汇贤居。

    安小叶的眼神有些迷茫。

    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宋笃鹤和王雨婷,眼神很涣散。

    没有了高傲和鄙夷,只剩下了那一丝原本就察觉不出的妒忌。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没有人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宋笃鹤见安小叶被抓走,心如同被针扎了一下。

    讲真,他是真的喜欢过安小叶。

    即便已被她抛弃,他依旧不远她受到一丝伤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

    想开口,为她求求情。

    毕竟自己是坐在主座上的客人,陪着自己的,又是东篱的世子。

    对方正想讨好自己,这个时候,提出来救个人,不应该有难度。

    可是......王雨婷就在身边。

    若是自己开了口,她又会不会感到心痛呢?

    东篱世子久在宫中,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见他在那里一会瞅瞅王雨婷,一会拧着眉头喝闷酒,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事。

    微微一笑,开口问道:“宋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宋笃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东篱世子挠了挠额头:“可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宋笃鹤道:“不瞒世子殿下,那个女的说的没错,她却是在下的师妹,在下也确实自小在紫阳宗长大,回归家门,乃是不久之前的事,她不知道很正常。就是院长凌墨,到现在也不知内情呢。”

    “原来如此!”东篱世子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那女娃一口咬定,宋笃鹤是假的呢,闹了半天,俩人不光认识,还挺熟。

    “那宋公子的意思是?”

    宋笃鹤偷偷瞄了一眼,还在胆战心惊的王雨婷,朝东篱世子靠了靠,小声道:“我自幼在紫阳宗长大,那里就是我的家,家里的妹妹有事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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