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宋笃鹤坏坏的笑了笑,这几天他学到的东西可不少,知道自己啥时候该装逼。

    见影逸上钩,连忙拒绝:

    “你啊,还是坐苗歌的‘爱路人’吧,这车太破,不适合你。”

    不待影逸回答,冲着拉着的灵兽就是一鞭子。

    灵兽吃痛,悲鸣一声扬起四蹄绝尘而去。

    影逸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跟着追了一步,而后猛地一停:

    “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马车,不会是借的吧?”

    掏出传音兽,录了个影像,而后自言自语道:

    “明天找人查查去,看看到底是谁,让你装。”

    宋笃鹤拉着雪漫,奔驰在回家的路上,雪漫揣着一肚子一问,一个人在车厢里,也没个人说话,着实憋不住。

    探出小脑袋,朝宋笃鹤喊道:“里面太闷,我想坐外面!”

    宋笃鹤听了,慢慢的停下了车,把她从车厢里扶了出来,见她穿的单薄,忍不住皱眉道:

    “外面风大,你穿这么少,会冻着的。”

    雪漫噘了噘嘴巴:“那你就不会赶慢点呀?”

    “可是!”宋笃鹤抬头看了看天,虽然月光很皎洁,可是黑了就是黑了,时辰真不早了:“我怕你回家挨骂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雪漫有些害羞,嗔怪的瞪了宋笃鹤一眼,自己走到赶车的位子,用力的向上爬。

    只是,努力了几次都上不去,扭头又嗔怪的瞪了宋笃鹤一眼:“楞着干嘛,过来扶我一把呀。”

    “噢!”宋笃鹤恍然大悟,连忙过去扶着雪漫上了车,自己从另一边爬上去,挤着坐在一块,赶着车缓缓的朝雪漫家而去。

    “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

    终于,雪漫惹不住了。

    “喜欢嘛?”

    宋笃鹤没有正面回答,却反问了回去。

    原则上说,这车是弥漫儿的。

    但弥漫儿都是自己的,车算自己的好似也没什么错。

    “啊!”

    雪漫愣了愣,迟疑了好一会,才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太喜欢!”

    “为什么?”

    宋笃鹤也愣了。

    这妮子跟别人还真不一样。

    就这气氛,就这规格,别说影逸了,就是花千洛和王雨婷,也会点头说喜欢的。

    雪漫轻轻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模样异常的娇憨:

    “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你穿的虽然破,可眼睛里却是随意、不争。被人呼来喝去时,里面装的不是怒火,不是自卑,而是一种洒脱,甚至还有一丝怜悯。就想一个老爷爷,在看一堆不懂事的小孙孙。那感觉就像不周山,人人都能过去踩上几脚,却一点也不影响它的高大。

    而且,那时候的你很真诚,起码比其他人真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李浩喜欢我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我和你说话才故意刁难你嘛?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苗歌和夜倾城的伎俩嘛?你以为我不知道影逸那点小心思嘛?我都知道,我不说是给影逸留面子,因为我们是朋友。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不是灵石,也不是马车,而是真诚。而这些是他们都没有的,不如你的。所以我才会喜欢你,可是今天我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彻底,因为你比他们更不真诚,他们虚伪是虚伪在脸上,你却是虚伪在骨头里,连我也被你骗了过去。”

    “啊!”

    宋笃鹤傻眼了。

    这丫头长的傻里傻气,好似谁都能抓去卖了一眼,偏偏人家聪明的很,啥都能看破,却不去说破,只是在那里笑眯眯的装傻,这么有内涵有见识.......忍不住问道:

    “那你为啥还让我送你回家呀?”

    ‘噗呲’

    雪漫忍不住笑了一声,又嗔怪的瞪了一眼宋笃鹤: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让你送我回家,是因为,虽然以前的你更可爱,可现在的你也比苗歌他们强啊!”

    “噢!”

    宋笃鹤明白了。

    最渣的自己,也比那档子人强。

    脸上露出了笑意,心里却存了一丝哀伤。

    原来,以前的自己才是最优秀的。

    摇头道:

    “那好吧!这架马车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是因为我急着回来,借给我用的。”

    “真的?”雪漫脸上划过一丝惊喜。

    “真的!”

    宋笃鹤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雪漫,见她脸上露出喜色,心里不禁更加喜欢了几分。

    原来,还真有不爱灵石的。

    若是换了影逸或安小叶,只怕这会已经下车走人了。

    “你没发现,这其实是一辆女人用的车嘛!”

    “女人用的?”

    雪漫回头看了看车厢,又把头探进去仔细瞅了瞅。

    可不咋滴。

    还是女人用的。

    长长的舒了口气:“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的扮猪吃虎的宗门子弟呢。我跟你说呀,我最讨厌那种人了,幸亏你不是。”

    宋笃鹤:“........”

    这不就是在说我嘛!

    这丫头是真信了,还是被瞒过去了呀。

    唉!

    五老天天逼我学纨绔,让我改了这一身的穷毛病。

    你是生怕我纨绔,让我保持贫寒的本色。

    我特么,怎么这么难呀!

    雪漫嘴角挂着笑意,温柔的看着宋笃鹤:“不过,你也真该努力了。进紫阳宗那么久,武艺一丝也不会,难怪大家会瞧不起你,过几天我买两把剑,咱们一人一把一起练好不好?”

    一听这个,宋笃鹤差点没哭了。

    我的小姑奶奶吆!

    练不了武艺可不是我不肯努力,是血脉不通呀。

    紫阳宗所有的武学典籍,你随便抽一本出来试试,我都能给你倒背如流的好伐。

    可是,不能说呀!

    不然就没相处的机会了。

    只得点头道:“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一定好好练,至于能练到什么程度,那我就不敢说了。”

    “好的!”雪漫见他答应了,笑的更加开心了许多。那模样,好似刚挽救了一个失足的少年:“一言为定吆,你可不许赖皮。”

    “不会,不会!”

    宋笃鹤连连答应。

    吃苦对他而言,那都是剩下的菜了。\0

    小时候,可没少因为不长进被娘亲打。

    这个打总比娘亲打要舒服些吧!

    俩人又聊了一会,来到了雪漫家不远处。见家门口有人,雪漫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别往前走了,让人看见不好。”

    宋笃鹤知道雪漫害羞,赶忙停住了车,跳下去把她扶下了车。

    看看还有段距离,不舍的说道:“要不,我陪你往回走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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