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荷道:“现在大唐治理得国泰民安的,最重要的是百姓安居乐业,至于谁是统治者有那么重要么?如果引起战争,受苦的只是百姓。”

    药仙姑道:“想不到你修佛后,真有慈悲胸怀啊。但是我愧对列祖列宗,死的又不是你祖宗,你当然能心平气和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和你们拼了。”着药仙姑使出了独门毒功。

    素荷道:“大家闪开。”一个炔在大家面前,她也使出自己的力量去顶住赵姨娘发过来的真气,夕哲和李冲也在身后给素荷接上真气。

    但是赵姨娘的真气里带着毒性。李冲、夕哲他们突然吐血都倒下了,素荷想起身上有解药,就递给他们,他们吃沥药后立刻盘坐运功。

    药仙姑和素荷斗真气,结果两败俱伤,都受伤了,因为真气有剧毒,药仙姑害自己也中毒了,赶紧在身上找解药,发现已经没有解药,非常懊恼。

    素荷因为百毒不侵,没有中毒,但是深受内伤,素荷把身上的解药丢给药仙姑,道:“师傅,我的命是你捡的,这解药给你,也算报答你了。”

    药仙姑赶紧服下解药,想感激素荷:“素荷……”

    素荷急忙制止了她的道谢,道:“只希望师傅认清现实。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重新回山上修行吧,让药仙派发扬光大。反正我的内伤也好不了了,不如以死谢罪,一来是为当年背叛师门谢罪,二来希望师傅不要再追究萱宁。”

    药仙姑道:“别话,为师帮你疗伤。”

    素荷笑道:“谢谢师傅,贱徒就不劳烦白费真气师傅了。你答应我,不再与大唐为担”

    药仙姑道:“我先给你疗伤。”

    素荷追问道:“答应我。不然我就不疗伤了。”

    药仙姑无奈道:“好,答应你。”

    完,素荷含笑盘腿,打坐自尽了。

    药仙姑大喊道:“不要……”但是已经来不及,药仙姑已经圆寂了。

    药仙姑沉浸在悲痛中,抱起素荷,非常痛苦,也无心顾及别的人和事了。

    李冲夕哲他们走上前,悲痛地看着素荷。

    药仙姑两眼无光,非常沮丧地道:“既然我答应素荷了,我就不能一错再错了。你们抓我吧。”

    李冲道:“您是一代宗师,掌门,如果您保证不再做出迫害大唐之事,我们自会放您回药山,继续培养门徒。”

    山洞里的人药性都已发作,李平他们带人进去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俘虏。

    药仙姑道:“我最心爱的两个徒儿都离我而去了。”

    李冲道:“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大师,您先随我们回去,在我们那好好休息下。”

    药仙姑并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沉浸在痛苦郑李冲让手下把药仙姑扶回府上。另外安排人把死去的人厚葬了,惋惜道:“如果没有纷争就好了。”

    若梦得知素荷的事情,特地赶来刺史府,见到素荷的棺材,她哭了,大喊道:“素荷大师,你还没有教我念完那本经书呢,怎么就走了?”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发现是裴守德将军,裴守德难过道:“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素荷大师是为大唐而死,是光荣的。”李冲跟着难过起来。

    夕哲拍了拍李冲的肩膀:“节哀顺变。”

    宋卿文见到若梦,愣住了,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若梦也尴尬地回避他的眼神,低下头默默祭奠素荷。夕哲又走过去拍了拍宋卿文的肩膀道:“不是有话和人家吗?”

    卿文走到若梦面前,若梦刻意地低下头摘下几朵花,将花瓣撒在素荷身上,卿文道:“别难过了,既然素荷大师已经走了,不如你就还俗吧。”

    若梦停止摘花,沉思了一会,道:“我已经出家了。”

    卿文道:“素荷大师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对的男人,难道你不该寻找自己的幸福吗?”

    若梦迟疑了,抬头看了看卿文,突然更加沮丧,转身走开,眼眶里都是泪水,却不想对着卿文流。卿文看着若梦远去的背影,不知所措,心想:真笨,怎么选择这时候呢。

    剩下被俘虏的人也被带回了刺史府。张记和王土都拿到了一笔钱,带着妻子儿女过日子去了。剩下的有罪的人都发配边疆了。

    至于那宝藏,李冲安排人把它们挪到府上的仓库里。至于药仙姑似乎一直没有缓过来。李冲安排府上的人买了一些药材给药仙姑补补。

    李冲问药仙姑:“大师,那宝藏毕竟是隋朝所有,不如还你一半,拿去大兴门派吧。”

    药仙姑笑道:“就不怕我再掀风作浪?”

    李冲笑道:“如今隋朝已经散了,就算有这点钱也成不了事。”

    药仙姑哈哈大笑,悲伤道:“你们都看透了,就是我看不透啊。出家人也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以后如果你们遇到萱宁,让她好好生活,为师原谅她了,也希望她原谅为师。”

    李冲道:“您也不要太难过了。好好休息。”

    夕哲突然激动问道:“您不打算去找萱宁吗?”

    药仙姑惊讶了一下,道:“为何如此关心她?”

    夕哲道:“素荷一死,她就是您唯一的徒弟了,难道您不关心她的下落?”

    药仙姑道:“关心,可惜我对不起她,也无脸再相见。”着伤心起来。

    药仙姑又道:“谢谢你们的照顾,明我就回药仙山去了。”

    李冲也没有阻止。夕哲却一直在挂念萱宁。

    李冲道:“多亏了萱宁的帮助,我们才将隋人一网打尽。是她告诉我们密道地点的。那时候,她虽然帮隋人做事,却因为不忍心杀人,给张老爷服下那种令人假死的独门毒药,之后又假扮云前来解毒,真是煞费苦心。”

    夕哲脑海中又闪现过,之前的两次梦境里出现的黑衣人,原来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他竟然每次都和萱宁擦肩而过,却无能为力。

    李冲道:“之前我们在醉花楼交手的黑衣人也是她。”

    夕哲纳闷了:“萱宁知不知道赵姨娘就是药仙姑呢?”

    药仙姑道:“我在醉花楼的时候是易容的,没告诉她真相,更没告诉她隋人窝藏在醉花楼,所以赵姨娘是不是隋人,她根本不确定。我只是想试试她。我告诉她她是隋人,看看她会不会想办法接近隋人并帮隋人做事,试试她的能力。结果她没让我失望,一切都做的很好,暗中去张府盗宝,但是心慈手软没有杀了张大人。本来我正想夸她办事得力,没想到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彻底背叛隋人了。如果我不猜忌她,能早些告诉她真相,求得她的谅解,或许她会看在师徒的请面上,帮助我们,都是我自己的错。”着,药仙姑有点难过。

    李冲道:“大师,这事已经过去了。大师,你可知道萱宁金扇子的来历?”

    药仙姑费解道:“我也不知,这是她自就有的。”

    夕哲心想:“萱宁会不会已经入宫了?那以后想见她就更难了。”

    李冲让药仙姑好好休息,便和夕哲离开了药仙姑的房间。

    李冲道:“我觉得药仙姑不告诉萱宁她就是赵姨娘,不单单是因为要试探萱宁,毕竟师徒在一起生活这么久,难道还不能信任吗?”

    夕哲道:“那你以为?”

    李冲道:“药仙姑对萱宁非常忌讳,从心底里就把萱宁当外人。”

    夕哲道:“是啊,明知萱宁是唐人,却硬要她是隋人。难道就因为萱宁是唐人,药仙姑将国家仇恨在萱宁身上?让她这个唐人代罪?”

    李冲道:“如果只是普通唐人老百姓,就身体上下让萱宁服役于自己就够了,没必要从心理上萱宁,让萱宁以为自己是隋人,并且手刃唐人,细思极恐,他们之间一定有深仇大恨。萱宁的身份一定很特别。”

    夕哲道:“挺有道理的。”

    夕哲突然有点难过,他好想找到萱宁。前世的一幕幕都历历在目,她独自九头蛇,她躺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夕哲又很担心,萱宁会不会不记得自己了。夕哲很想立刻找到她,问问她还认不认识自己。

    夕哲失眠了好几,一直在想和萱宁匆匆的几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她蒙着白纱,却楚楚动人;在醉花楼遇见她时,虽然她蒙着脸,但是夕哲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眼神里的熟悉,一如往昔的灵动可人;第三次见面,她和陈员外在话,自己虽然只是在一旁偷窥,内心却激动异常,但是却不能冲进去和她见面,隔着一道窗户的见面方式,仿佛站在另个世界俯瞰这个世界的她。每次的擦肩而过,每次的命运弄人,是否暗示着他们在这一世又将是两条平行线。

    不知不觉,夕哲流下了久违的泪水,从衣袋里心翼翼拿出萱宁那支在丢失的发簪,仔细端详,仿佛看见了她的笑容,这支发簪夕哲一直带在身边。

    突然,夕哲萌生了一个入宫的念头,就算宫内人群再繁杂,他也一定要在人群中找到萱宁。第二,夕哲找了个机会便问李冲:“以后我有机会进宫么?”

    李冲道:“怎么突然这么问?你这么想去,以后有事就派你去。我们隔段时间要觐见朝廷,交流各地情况。以前都是我父亲一个人去的,以后我让他带上你,不过你去的话有个麻烦。”

    夕哲问道:“什么麻烦?”

    李冲道:“你长得像李贤,容易引起误会,所以你得易容。”

    夕哲点点头,心想:都忘了这岔子,萱宁入宫一定会见到李贤,如果她还有前世记忆,会不会以为李贤就是我?

    守德突然话,打断了夕哲的沉思,守德惊慌道:“对了,前几忙着作战,忘记派人寻找失踪的敏珠公主了,不如就派夕哲去寻找吧。”

    李冲道:“也好,夕哲办事我放心。”

    夕哲也想借机出去走走,不定能遇上萱宁,便欣然同意,第二整理好包袱便上路了。

    话萱宁跟着李弘他们走了几,敏珠也辛苦地跟了几。旅途奔波,除了衣食住行,还有件尴尬的事情,那就是女扮男装的敏珠不知该怎么洗澡,如果去女澡堂,门口大妈不会同意,若换了女装又怕被人发现了。而且敏珠发现盘缠带少了,眼看就快不够了。

    情急之下,敏珠心想:是不是可以向萱宁坦诚相告,让她帮自己想办法。看在我跟了这么多的份上,不至于把我赶回去吧。

    但是敏珠又转念一想:不行,再多跟几吧,跟得越远他们越不舍得赶我。

    每当黑,敏珠就害怕起来,虽然她出生吐蕃,不怕地不怕,但还是会怕黑。晚上她都紧闭房门,并在身边放一把刀。

    这晚上,萱宁他们又住进了一间客栈,敏珠也紧随其后,悄悄进去问店家有无房间,今不巧,没房间了。敏珠看色已晚,附近也别无客栈,她牵着马在外游荡,路过客栈一间房,油灯中倒影的身影很像李贤,她弄破窗纸,果然是他,他正在灯下写今的民情报告,他伏案的样子认真得迷人,不知不觉,敏珠看呆了,突然听到敲门声,李贤起身开门。

    竟然是萱宁,萱宁夜访李贤?敏珠心里忐忑不安,难道他们有奸情?

    萱宁手中端着一晚汤药,道:“我看今日蚊虫太多,你身上也起了不少疹子,这药敷在身上会舒服很多,还能驱蚊。”

    李贤盯着萱宁,一时间忘记了如何回应,萱宁将药碗放在桌上,李贤才回过神来,道:“谢谢你,想不到你还懂药。”

    萱宁笑道:“起来,是我不好意思,你们把唯一的驱蚊草放在我的马车里,自己却忍受蚊虫。”

    李贤笑道:“应该的,我们是男子汉嘛。”李贤拿起一只手,上面有个大包。

    萱宁问道:“需要我帮你敷药吗?”李贤楞了一下,有点欣喜,正想回应。

    敏珠看得好生嫉妒,非常紧张,生怕他们有接触,手不心碰到窗外的陶罐,敏珠赶紧躲起来。

    李贤听到窗外有动静,便探出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又把窗户关上,发现窗纸破了,心想:谁在偷看我呢?

    萱宁道:“总觉得一路上有人在跟踪我们。”

    李贤道:“我也有同感,不过来者应该没有恶意,不然我们应该已经被暗算了。”

    萱宁道:“还是心为好,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李贤点点头。

    敏珠不高胸拔起路边的草,撕了扔掉,心想:我再不出现,他们俩恐怕就要在一起了。可是,又怎么服他们带我上路呢?如果找萱宁帮忙,她能做主吗?

    敏珠漫无目的地走着,只看到个马厩,心想:今晚的住处还没着落呢,难道要和马睡在马厩?

    敏珠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萱宁,哎,先解决睡觉问题,其他的明再。

    话夕哲判断出敏珠的入宫路径,便一路追赶,正好也在这个客栈安顿。萱宁从李贤房间出来时,夕哲隐约在客栈听到有动静,也走出房间,在走廊上徘徊,看见远处有个身影好像萱宁,但他不敢确定,他正想走近看的时候,萱宁已经进屋了。

    夕哲正想戳破窗纸偷看,突然店家在背后大吼道:“客官,店有店的规矩,要保证每位客饶安全,如果你不认识她,深更半夜的就不要打扰了吧。”

    夕哲笑了笑道:“哦,我走错房间了。”便回到自己房间,仔细回想刚才那一幕,笑道:“怎么可能是她呢。”

    话敏珠牵着马到了马厩,开始铺整稻草准备睡觉,果然这里很臭,而且马厩里还站着好多匹马,如果惊动了他们,就惨了。她心翼翼地铺草,突然看到一只蟑螂,吓得她惊叫,马被惊动了,抬起马蹄要踏向敏珠,她赶紧往马厩外跑。

    这时客栈店家听到动静就跑了出来,看到敏珠站在马厩外面,便:“晚上就不要看马了,回房睡觉吧。马丢不了。”

    敏珠道:“客栈没有房间了。”

    店主:“看你也不容易,这样吧,我们的单人间虽然满了,但是那种多人间应该还能容下你,价格也便宜,怎样?”

    敏珠一想,多人间就是通铺,好多大男人横塘在地上,多恶心。

    店家上下打量敏珠:“怎么?嫌脏?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还行走江湖呢?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么美男,放心吧。”

    敏珠有点生气,心想:怎么?我的样子很丑吗?竟然算不上美男?不过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是女的,算了,豁出去了。

    她咳嗽了两声,装作彪悍的样子,道:“当然没问题,我也是江湖老手了,什么没见过。”

    店主带着敏珠到了楼上一个多人间。里面已经有5个人了,密密麻麻,他们都不躺下睡觉,闭眼打坐,看来都是习武之人。

    敏珠假装镇定走了进去,也学他们打坐。旁边的人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瞄一下身边来者何人,看了敏珠一眼,觉得没啥威胁,便继续闭上眼睛睡觉了。

    过了一个时辰,敏珠还是睡不着,因为这里的人都散发着几没洗澡的怪味,熏死了,还有人放屁打鼾。敏珠只得出去透透气。

    正好一个壮汉也出来了,就在她面前撒尿,她吓了一跳,惊慌地大叫:“真恶心。”

    那个壮汉虽然睡眼朦胧,但是似乎都听到了,突然怒了,道:“难道你不撒尿?娘娘腔。”

    第一次看到有人对自己大呼叫的,好歹她也是公主,敏珠耐不住了,正好一晚上憋气没处撒,便拿过马鞭,走上前对着那个饶背后抽了一鞭。

    壮汉懵了,转身看着敏珠,愣住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有一条血印,大叫:“老子都不计较你骂我了,你竟然还在老子头上动土?真是不知道高地厚,你知道我是谁吗?”

    敏珠得意洋洋地大笑:“我哪知道你是哪根葱啊,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壮汉怒道:“老子的一身功夫不是白练的。”

    着拿出两个大斧子,对着敏珠就是当头一斧子,敏珠身手敏捷,轻功撩,腾起身子,壮汉的斧子劈空了,敏珠往后跑,正好撞到后面的马厩,那人又一斧子,敏珠赶紧避开,斧子又砍在马厩上,敏珠灵机一动,心想:此人蛮力太大、身手笨拙,得找个地方好好教训他。

    于是敏珠就骑上马:“有本事来追啊。”

    那壮汉吼道:“别以为你骑马就了不起,我徒步也能追上你。”敏珠正偷笑,回头发现壮汉竟然也有轻功,跑得很快,一直追着马到了附近一个丛林里,这里树林密布,树上带刺,敏珠用自己精湛的马术在丛林里东跑西拐。

    壮汉笨拙得不知道往哪里跑,一会左一会右,好几次撞到树上,树刺扎了一身,他拔下一根树刺吼道:“妈的。”不过他毕竟是粗人,不在乎这点伤。

    壮汉豁出去了,越跑越猛,边跑边砍树,时而还是有不少树刺扎他,他也不喊疼,索性让树刺扎个够。

    敏珠见他如此勇猛,不想再捉弄他,便停下来道:“兄台,敬你是条好汉,交个朋友吧。不打不相识。”

    这个人见敏珠停马,便也放下手中的斧子,道:“承让。”

    敏珠友好地笑了,道:“果然是好汉,没有趁我停马偷袭我。”

    壮汉笑道:“那等人我不做,要打就明刀明箭。”

    敏珠笑道:“在下敏珠,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那个人道:“在下王孝杰。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娘呢。”

    敏珠扑哧大笑,又仔细端详了此人,30多岁的样子,如果收入麾下应该是一员猛将。

    敏珠道:“仰慕兄台是个勇士,不如我们结伴兄弟?”

    王孝杰懵了,想了想又笑道:“本来我是不和人乱结拜的,但既然与兄台有缘,兄台功夫如此撩又这么看得起我,那就拜一拜吧。”敏珠大笑。

    两人便面对空中明月,下跪结拜,敏珠拔起旁边一株草道:“借草为香,月光为证,我敏珠和王孝杰今日结为兄弟,他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敏珠叩头跪拜,道:“大哥,该你了。”

    王孝杰笑道:“拔草为盟还是第一次听,好吧,这位兄弟不拘节,爽快。”

    王孝杰也拔起一株草叩拜地,道:“我王孝杰,今日和敏珠结为兄弟,他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叩头对拜,相扶而起。

    敏珠道:“孝杰兄,在此借宿,也是打算去长安?”

    王孝杰:“赶考,应征武官。”

    敏珠拍手称赞,道:“好志向。”

    王孝杰道:“不为了荣华富贵,就是想为国家做点事。边塞入侵者日渐增多,该为大唐做点事。”

    敏珠转念一想:对啊,王孝杰这不是唐朝历史上有名的武将嘛。

    敏珠道:“实不相瞒,我也想进宫,兄台可知,除了赶考,可有其他法子入宫?”

    王孝杰道:“为何要进宫?朝廷查的很严格,没有通行证是不行的,我是有考试通行证的。”

    敏珠道:“我就是想进宫见一个人。”

    王孝杰道:“如果不怕冒险,就只能等我进去后,再把通行证抛到城墙外给你。不过,如果你被逮住,我也死定了。”

    敏珠道:“让大哥冒险了。”

    王孝杰道:“为兄弟义不容辞。”

    敏珠笑了。不知不觉亮了。话敏珠和王孝杰一同赶路,相互照应。

    敏珠得跟着萱宁、李贤的进度,王孝杰却行程偏快。敏珠时不时故意拉慢进度,见萱宁他们歇脚,敏珠便也大喊自己病了,要求停马休息,王孝杰只得陪同。

    王孝杰把水壶递给敏珠,道:“你身体不行啊。”

    敏珠道:“从就这样,拖累大哥行程了。”

    王孝杰道:“不碍事,不过总是这么走走停停,恐怕真会耽误赶考。”

    敏珠突然见萱宁他们又启程了,笑道:“我们继续赶路吧。”

    敏珠心想:跟着萱宁的进度,真的会拖累王孝杰,得找个机会和萱宁明情况,最好能加入萱宁的队伍,这样王孝杰就能独自上路了。

    这时萱宁他们又去一家客栈吃饭,敏珠便也大叫:“大哥,真不好意思,我又饿了。”

    王孝杰道:“哎,让你早上多吃点,不听。好吧,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王孝杰发现每次停脚都会看到两个公子哥和一个漂亮姑娘,觉得有点诡异,怀疑敏珠,便问道:“你是不是在跟踪什么人啊?”

    敏珠不自然道:“没,没有啊。”

    敏珠挑了个比较隐蔽但是能看到萱宁他们动静的地方坐下吃饭,突然敏珠发现李贤给萱宁倒茶,还殷勤夹菜。萱宁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我伺候你们。”

    着,萱宁夹了一块肉放在李贤碗里,李贤笑道:“现在宫外,我们就是朋友。”

    李弘咳嗽了两声,似乎有点不高兴,但他话不多,道:“赶紧吃饭,还要赶路。”三个韧头吃饭。

    敏珠越看越吃醋,自言自语道:“气死了。”着,差点把筷子折弯了。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啊?”王孝杰制止了敏珠,“你吃筷子还是吃饭?”

    敏珠道:“既然我们是兄弟,我也不瞒你,我其实在跟踪前面那三个人。”

    王孝杰恍然大悟,道:“哦,早就看出有古怪了,我怎么每次都看到他们呢。他们是谁啊?”

    敏珠道:“他们是宫里的人。”

    王孝杰道:“你想利用他们进宫?”

    敏珠道:“算是吧。”

    王孝杰也没有细问。萱宁他们又启程了,王孝杰和敏珠便打包了食物,跟着萱宁他们一起走。

    一路上,王孝杰便配合敏珠,跟着萱宁他们的进度走。

    敏珠觉得不好意思,问道:“会不会耽误你考试?”

    王孝杰道:“不急。”

    又到了晚上,该住店了。王孝杰无所谓,一般都住在群居的房间里打坐睡觉,敏珠却不习惯,她一定要一个单人间,每次都被王孝杰嘲笑娘娘腔。王孝杰道:“弟,娇生惯养啊。”

    敏珠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敏珠想起自己跟着王孝杰上路的日子,都没敢洗澡,决定今晚洗一次澡。

    敏珠偷偷在房间里换成女装,用纱蒙着脸,心想:千万不要碰到王孝杰,更不能碰到萱宁。

    她偷偷打开门,张望四周,发现没人走动了,才敢走出去。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轻轻关上门。女澡堂很安静,应该没什么人了,她慢慢走到澡堂的门口,遇到看门的老太太,老太太站起来打量了她一番,便让她进去了。

    敏珠看到澡堂里有一个姑娘正走出来,很面熟,等她稍微走近,细看,原来是萱宁,敏珠赶紧用衣服挡住脸,急忙退后几步,躲到澡堂门边,用门遮住自己,萱宁走过敏珠身边,愣了一下,觉得气氛怪怪的,但是没多想,便走了。

    敏珠松了口气,心想:“幸好反应快,就知道住在一个客栈,肯定会碰到。好歹也躲了这么久,怎能这么容易就暴露呢。不过,其实我还是挺期待暴露的,唉,真矛盾。”

    敏珠正想着,准备走进女澡堂,后面突然有一只粗壮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肩,大吼道:“弟?”敏珠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惊动了正走过去的萱宁。

    萱宁停下脚步又返回来。

    敏珠不敢抬头,把头埋在一包衣服里。透过衣服的空隙,才看到那个拍自己的壮汉就是王孝杰,正想探出头和他解释。

    突然萱宁道:“弟?难道是偷看女人洗澡的色狼?我这人怎么鬼鬼祟祟的躲在门边。”

    萱宁要抢过敏珠的衣服,让她露出真面目。王孝杰愣了一下,他察觉到这应该就是敏珠,便和萱宁求情道:“姑娘息怒,他喝多了,走错地方了,我这就带他走。”

    萱宁便也不管闲事了,道:“以后管好你的弟。”旁边那个澡堂的老太太诧异了,骂道:“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敏珠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下澡真的洗不成了,她非常痛恨这个王孝杰,早不来迟不来就这个时候出现。

    敏珠只得用衣服挡着脸,跟着王孝杰到了客栈门口,见萱宁已经走远,便大吼:“你转过去,我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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