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夕哲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官兵口中的衙门,怎么和电视差别这么大,完全没有那么威严,人都没有,好像都下岗了一样。衙门县令还没按时上班似的,不在公堂上,也不用击鼓,官兵直接在大堂里坐下,吩咐下人去找衙门县令来上堂,好久县令好像睡梦刚醒一样懒洋洋地过来了,开口就问:“又什么案子啊?”

    官兵装出很威风的样子:“奉命捉拿逃兵,你也知道这是重刑,当然要慎重考虑啦,交给你审讯了。”县令立刻来了精神,“好啊,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奸笑了一下,几个人对视地有默契,不知道暗通什么情报。

    只听那个县令和官兵寒暄,“我这里可是安居乐业啊,所以公堂比较清静哈,这个案子你们放心哦……”县令道,县令在官兵们耳边叨叨了一些话。

    官兵道:“这个自然会美言,你好好办案就校”之后官兵走了。

    夕哲想:“县令都怕这几个官兵?莫非是长安来的大兵?”

    他却还有心情环顾四周,可能是周围太新鲜了,毕竟很久没有看过古装片了,就当在看电视剧吧。没有什么虎头狗头砸之类的,刑具不知道在哪里。包青里面那些“喂唔”的人都不见了,不知道升堂的时候,谁来用木棒点地,难道是县令自己用嘴喊?想到这里,夕哲都发笑了。

    这里太简陋了风一吹就倒似的。风都会进来,屋顶还有洞,年久失修一般。看了拍戏的时候真的是借了现代房子的光,不然按照现实来,哪有那么牢固的公堂,一定审讯个人,一会就下雨了。

    “你在笑什么,不知道死到临头了么?”县令纠住了夕哲,他还措手不及,县令继续道:“刚才的官兵可大有来头知道么?这次我帮不了你了,我也想我的县里安居乐业的,但是人家就是要你死,哎。”

    “什么意思,好心大叔,指点下吧。”夕哲可怜地求情。

    “我也不是什么狠心人,县里案子也不多,一般案子都村民自己解决了。没想到这次这么棘手,他们认定了你就是逃兵啊,你知道这是杀头诛九族的啊。你没有亲戚吧?”

    “啊?我就一个人。”夕哲发抖了。

    “那还好,死就死你一个,那就只能定你是逃兵了。”县令道。

    “我不是逃兵,逃兵被我杀了,不信可以去我家看。就埋在屋后。你们还应该奖励我呢。”他道,“我都不知道什么状况,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证明你杀的那个人是逃兵呢?如果证明不了,你就是杀人了,一样是死罪。”县令道,“就算证明了那个人是逃兵,上头也会认定你是私埋逃兵,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来去,横竖都是死了?但是就算死,我也不能自己是逃兵啊。”夕哲道。

    “反正你横竖都是死,你就你是逃兵吧,不然县里还要另外找个逃兵替罪羊。因为县里必须要交出一个活的逃兵,当众斩杀,以儆效尤。”县令摇摇头。

    “你就是逼我自认逃兵啊。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夕哲道。

    “我也不给你上刑了,不用屈打成招这一场戏了。我也不想,但是上头这么规定,我只能把死亡人数降到最低。”县令道。

    “我明白了,反正就是认准我了呗。”夕哲道。

    “如果我不能交出逃兵,我也要受牵连。哎,兄弟对不住了,我会好好款待你的。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送到牢房去,要做也做个饱死鬼吧。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县令无奈了。

    “谢谢你了,没什么要求,什么时候行刑啊?”夕哲突然云淡风轻,不想争辩了,心想:原来我就死在这里了。

    “明送你去关外,远一点的地方,哎,我也不喜欢看血腥的场面啊。”县令道。

    “每次因为逃兵枉死的人很多吧?”夕哲摇摇头。

    “没办法啊。不光是这样冤枉人,就连好端赌人都有可能被诬告成罪然后处死,现在人心惶惶,特别武则掌权后,就重用这些爱嚼舌头的狠毒之人,唯恐下不乱。我现在的生存法则就是得过且过了,尽量上话少得罪人。”县令无奈。

    “所以上堂也不用心。”夕哲突然冷笑道。

    “你啊,死到临头了,还笑。自从废除皇后以后,武则强力打击异己,只要对自己有一点点威胁的统统杀光。这种狠毒政策在民间也蔓延啊。我也是明哲保身,尽量少管闲事,所以上堂似乎不用心了,其实以前我也想做个好官的。”县令道。

    “我明白,以后这种局势更加严峻,可能会诬告成风,好多人借着诬告,明明是一介草民却升官发财。但是武则也会重用能人,消除门阀制度,对人才引进很有帮助。”夕哲道。

    “你怎么预知的?不过我也有这种预感,我们算英雄所见略同吧,但是你的人才引进,呵呵是啥词啊。”县令道。

    “哦没什么,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词。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会预知哦。”夕哲开玩笑。

    “哦?你这么神,怎么不算算自己死不死的掉啊?”县令似乎有点扼腕。

    “这个真没算过,死就死了,只是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夕哲笑了。

    “什么事,我能代劳么?”县令道。

    “你不能,哎,为了找一个人。”夕哲叹气。

    “是在本县么,是的话我帮你找。”县令很有诚意。

    “没事,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夕哲无奈。

    “哦,是你心爱的人吧。那就爱莫能助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县令笑了。

    “哎,不这个了。我死了也算谢罪了,一命抵一命。昨晚黑,也看不清,逃兵正好在民女,我误打误撞,只想赶走他,没想到他喝醉了自己撞死在我的木头上了。还有种可能是逃兵在外面惹事、已经身受重伤了,不幸死在我家。”夕哲道:“只能是命吧。”县令感动不已。

    “看你这么仗义,死了也真可惜。要不你把逃兵挖出来,我试试用他的人头能不能蒙混过关。”县令好像舍命豁出去似的。

    “行吗?”夕哲问道。

    “你本来就没有罪,我只是怕我良心不安。快去找尸体,明我们就临郴人,你上刑场,然后砍头的时候把你换下来,随便砍个木偶,撒点血,事后把那个人头奉上,反正那个人本来就是逃兵,不要你去替死了。”县令道。

    “如果混不过呢?”夕哲焦急了。

    “不但你要死,可能还会连累我。”县令道,“事不宜迟,你快去把那个人找到,别腐烂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害了你?”夕哲道。

    “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帮你是因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县令道。

    夕哲感谢县令,动身去婆婆家屋后找人去了。把那片地刨了又刨,终于刨出了那个亲手埋葬的尸体,心里很歉疚,只能声对不起,然后抱出来,拖出来用刀砍下了头,然后又埋回去。弄得满头大汗的,希望这次能不出意外。

    提着一颗沉重的头,真的比巨石还要重,但是没办法,步伐再艰难也要走这一趟了,不然没有命去见萱宁了。他只能在心里一直默默“抱歉”。终于回到了县令那里,这条路怎么这么长,他害怕被人追查到。

    夕哲拿着人头回到县令府,县令东张西望,赶紧关上门道:“没人跟着吧?”

    “没樱”突然夕哲跪下,感谢道:“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随时吩咐。”

    “快起来。”县令挽起他道:“就当我交了你这个朋友。”

    第二早上气还不错,没有六月飞雪,看来真的不会冤死了。夕哲惴惴不安地到了斩头现场。不曾见过的壮观景象又会是怎样呢?果然老百姓站了一圈,把行刑场所围了水泄不通,夕哲心想:看热闹真多啊,怎么救饶时候没有那么多呢,当时被官兵拖着走的时候可是无人问津啊。

    县令道:“不安排你游街了,免得他被人砸死。”

    夕哲直接就被搬到了行刑台上,和电视上差不多,县令坐在一个桌子前面,上面一堆令牌写着斩,一个刽子手站在夕哲身边,手上的大刀绝对不是夕哲可以拿的起来的,这一刀就算没砍破,头也被压死了。

    他看得胆战心惊,好害怕万一失手了,不是变成断头人了。县令和大家了夕哲的罪状,之后补充了一句:“为了不让大家恶心,从现在开始行刑都蒙上布。”

    夕哲假装很沮丧,等待死神降临。就在县令出“斩”的那一刻,夕哲一惊,仿佛已经被惊死了一次,虽然刽子手的刀没有下去,但心似乎已经死了。呆若木鸡的夕哲,突然醒悟过来,该换场景了。白布按照预定计划升起了,渐渐遮住了他脸上的阳光,他的脸才不再那么僵硬,终于松弛了一点。他身下的地洞也打开了,正要把他往下拽,与此同时,刽子手配合着砍下一刀,看起来影子里好像是砍到了,其实没砍到,演技真的很到位。

    正在夕哲准备隐湍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不会是偷梁换柱吧,从没有听过要蒙布斩首的。”听声音就感觉他不是一般人,至少是个习武之人,不然声音不能那么洪亮。

    夕哲心想:这次彻底死了,活聊心又死了。群众也要求:“斩首示众,斩首示众。”有个人道:“这个示众怎么能省略呢。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梁换柱。”

    看来这次死定了,夕哲很想看清这个饶真面目,也好死得瞑目。终于白布又脱去了。夕哲脸上的阳光又出现了,刺眼得好不习惯,他眯了眯眼睛,也看清了那个饶样子,虽然混在人群里但是很出众,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比较威武却不乏书生味道,不算高大但是绝不矮,有些俊朗,文质彬彬却正气凌然。

    夕哲和那人四目相接的感觉好像在心理战,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眼睛里依然露出一丝丝希望,下意识地人觉得自己应该死不掉了。但是想想,理智想想,用脚想想都没有理由让自己下了砍头台,现在辩解又有什么用,如果逃兵另有其人,那只能害死县令,怎么能这么没义气?

    夕哲静静等待大刀落下,他闭上了眼睛。但是刚才那个声音又话了:“慢!”夕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难道又有什么问题,还不如痛快来一刀呢。

    那个人走近了,笑着:“怎么会是贤弟?”夕哲摸不着头脑,心想:难道我前世是流落人间的皇家子弟?古书上没有这样的记载啊。

    夕哲心想:不管怎样,先顺着他的意思,不定能活命呢?

    夕哲笑着寒暄:“哥哥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把我打懵了就送到这里来了。我醒来就要被砍头,我还不知道啥情况呢。”

    那个人立刻:“先放了他,肯定是误会。”

    县令吓了一身汗,但是好在保住了夕哲,也舒了一口气。夕哲从断头台上下来赶紧跪在地上,越想越奇怪。只见那个人紧张地道:“莫拜啊,莫拜。”夕哲有点纳闷。

    县令跪地叩拜道:“下臣参见李冲将军。”

    夕哲吃惊,心想:原来他就是李冲?

    李冲道:“你先起来。”县令起身。

    李冲扶起夕哲,夕哲战战兢兢,不知道怎么应对等会的提问,心想:难道他把我认成李贤了?不过根据敦煌的画像,我确实挺像李贤的。好吧,就冒充一次自己崇拜的偶像啦。

    夕哲装出很憔悴很劳累的样子,“哥哥,幸好你赶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在宫里呆闷了,想到民间来游历以丰富心德,顺便解闷到这里来看看你,这次出行没有怎么声张也不带侍从了,一个人穿了普通老百姓衣服出来,但是没想到我算错了。宫外和宫里就是不一样,不安全啊,没有了宫廷束缚却有危机。遇到盗贼,武功没学好啊,书看太多都成书呆子了,钱被抢走了。”

    “贤弟,你太可爱了,就我们几个里你最好学了,你就适合留在宫里,到处乱跑什么啊。叫你学学功夫,老是不喜欢,现在知道不学的下场了吧。像我,就立志要南征北战的,现在已经帮着父亲训练军队了。”李冲道。

    “这么厉害啊,看不出来,哥哥好威风啊,真替你高兴,我也要向你学习早点为国家做事。你一定会练成一身好武艺的,不过要戒骄戒躁,不要太贸然了。”夕哲道,心想“哎,这么好的正义之士,就藏身在武则的平乱之下了。”想着想着还真想多看看他,把他真的当作哥哥了。

    “哥哥,刚才的事情还没完呢,这帮人硬我是逃兵。逃兵怎么到处都在抓啊?”夕哲接着。

    “这个政策确实该改,听以后对逃兵惩罚将改为只处罚逃兵一人、不牵连全家了。不过正式法律还没出来。”李冲道。

    李冲笑着对县令道:“太子每次来都要以仁义为先,善待百姓,希望县令开恩。”

    县令:“一场误会。无罪释放。”

    夕哲被释放了,县令道:“两人不如到舍下歇会,压压惊。”

    “也好。”李冲道,便带着夕哲跟县令打道回府。

    县令设宴给夕哲压惊,期间,李冲对夕哲:“逃兵这个事情,越王也不要抓这么紧,但是朝廷那里得交待,我也有所耳闻,如果没有找到逃兵可能会用无辜的人替代,不过逃兵的事情李弘太子已经在上奏了,希望能尽快有结果。我知道这里的县令向来慈悲,尽量不管这类事,今又出现蒙布斩首这么怪的举动,我估计是为了保住无辜饶无奈之举,本来我想喊停后,当众审判无罪释放的,没想到竟然是你。”

    “对啊,幸好遇到好心的县令,知道我的冤屈,没有严刑拷打我,反而要放我一条生路。”夕哲道,“他也不知道我是太子的弟弟,只是凭直觉吧,还是很感激他的,就不要定他的罪了。”

    “怎么会,感谢他还来不及呢。回去我要好好问问那些把你送进衙门的官兵。”李冲道。“没事呢,他们也是办事嘛。反正现在我也没事了。”夕哲道。

    “贤弟你出来这么久,一定遇到很多好玩的事情,等会细细给我听吧。”李冲笑了。

    “你还是这么好奇,什么都要听。”夕哲笑了,心想:“都不知道怎么编了。”一头雾水,又想到:“管他呢,好在看过些历史资料,能用的都用上再。”

    “话我们和李弘哥真的是好兄弟,虽然我和你们不是亲兄弟,但是心里一直认你们是亲兄弟,我父亲也时常起他们那辈的事情,为了争皇位相煎何太急,我希望你们身在皇家的兄弟能相安无事。我也知道弟弟你学识渊博,但是李弘哥哥毕竟比你年长,也已经是太子了,我想我们辈也只能服从了。李弘哥哥待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有点太过仁慈,但或许对安民是件好事。”李冲道。夕哲只是赔笑。

    “贤弟你是出了名最好学最有才的,但是为人很厚道没有什么野心。我和你想的或许一样,只要能对百姓有贡献就行了,不必争皇位,或许皇上能帮百姓办的事不如我们多呢。对不对啊?”李冲又道。

    “听哥哥一席话觉得书都不用多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知道我父亲当年也是侥幸获得皇位,其实并不想争。他也敬重他兄长,可惜他兄长们就是要龙争虎斗,最后两败俱伤。真是可惜。如果都能留下来为百姓造福多好。现在父亲也很少处理朝政,他觉得这些都不那么重要,或许是看多了那段争夺历史,已经麻木了。而且他身体也不好,只希望李弘哥哥能多分担点政事。”夕哲道。

    “皇上龙体安康么?现在听都是皇后独揽大权,李弘哥哥根本不能怎样。”李冲很关心。

    “是啊,所以我也不想在朝廷里逗留久了,就当没有那些事吧,谁听证或许都一样吧,只要听政的人是明君,哪怕是女子。”夕哲突然觉得自己的太过于现代,都男女平等了。

    “不行,下毕竟是李家的,怎能被武姓夺了。不过现在还没那么快,你母后应该不会这么快下手的。”李冲年纪却已经很早熟。

    “不提那些了,不过逃兵的事情李弘哥哥一定会有法拿出来的,百姓以后就不用这么惧怕被拉去当兵了。对了我这次来,考察了民情,我晚上和你哈。”夕哲应付着。

    李冲道:“县令,我想带贤弟回刺史府。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县令道。

    夕哲:“我有话和县令。”李冲点头笑笑。

    “我是迫不得已才装成李贤的,你不要拆穿我。”夕哲道。

    县令道:“我看出来了,揭穿你,不等于给自己添堵吗?他太精明了,识破了我的偷梁换柱计,幸好他以为你是李贤,不追究了,不然他反我徇私枉法,到时候官位不保还要人头落地啊。”

    “你装他弟弟装到底吧。”县令惴惴不安。

    “嗯,就算我露馅了,也会和你撇清关系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夕哲完便和县令挥手道别。

    话萱宁想到那自己在山下向农人取草药的情景,眼前似乎掠过一个人影,很像他,萱宁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我一定是想他想疯了。不知道这一世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夕哲和李冲回李冲府上。

    夕哲盘算了下历史,心想:现在是武则43岁的时候,也就是公元667年,那李贤应该只有12岁,莫非古人都这么早熟,12岁已经像成人了。看看李冲也不会超过15岁,看起来就如此成熟,难怪古人早衰寿命不长。李冲不是博州刺史么,刚才他已经帮他父亲做事了,莫非很快要上任了?

    “哥哥,你不用忙乎了。”夕哲不知道什么好,从何起。

    “好久没见了,你还在我的地盘被抓,我当然要盛情款待啦。我们边吃边聊吧。”着就命令仆人去做饭。

    “你刚才你在帮越王做事?”夕哲故意找个话题。

    “是啊,很快就要去博州了。”

    “博州,很远啊。你要远离父母了?是啊,长大了是该自己历练了。”夕哲道。

    “是啊,豫州到博州起码几路程。那里比较边境,防卫要求比较高,父亲派我去明信任我啊。那边和扶桑挺近的,要好好把守。”

    “扶桑?海对面那个国家?现在还不可怕,以后会比猛。”夕哲道。

    “你怎么知道?现在是对大唐毕恭毕敬的,每年进贡的物品不会少。只是我们嫌他没有什么好物资。”

    “靠物资?实力有时候要靠脑袋。”夕哲道。

    “贤弟,想不到你越来越有见识了。读书果然有用,以后我也多看看书。”李冲道。

    “哎,时代需要,这个时代需要武人,虽然某武功会派不上用场,但至少现在是很管用的。”夕哲突然觉得自己多了。

    “啊?贤弟学识渊博啊,只是有些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和那些道家儒家的夫子越来越像了?”

    “呵呵,我们学习的都是儒家文化啊。”夕哲笑了。

    “虽然我是你哥哥,但怎么觉得你比我年长好多啊。”

    “那是我游历多时的心得啊。这一路上我的内心又强大了很多。”夕哲道。

    “哦?愿闻其详。很想听听你看到的听到的。”李冲突然像孩子一样眨巴着眼睛等待。

    “或许你知道,我一直有志于写些东西下来,把我的心得体会、那些实用的有用的分享给大家,如果把有利于国家发展的思想用书籍传播给民众,并且能为他们广泛理解,就成功了,国家或许不用治理自己就安定富强了。光靠权力压迫一些事情并不牢靠,有时我们需要潜移默化中改变民众,让他们内心真的和我们站在一起,大家一起努力而不是我们驱动一群牛羊工作,而是牛羊可以有和人一样的智慧有发表的权力,一起建设国家。”夕哲道,李冲听着。

    “如果能把被动的人转变为主动思考、为国家努力的人,就可以事半功倍。不过这是理想,这到几千年后都不一定能实现,毕竟人都是懒惰的,不在其职不谋其事,甚至更可怕的是,连在职的人都不谋其职啊,失职呵呵,或者都想到私利了,连人都变成牛羊了,要被别人驱动,只为利益服务。不过还是要从孩抓起的,你知道么有一种侵略方式就是用他的思想来教育你们的孩子。”夕哲得有点振奋。心想:“为了活命,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了。”

    “弟弟,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觉得你的思想很新颖,但是不是先进真的不能肯定,我能理解,但是给皇上或许他会不解。”李冲道。

    “对啊,我的是民主时代,但是一直没有实现过吧。确切的老百姓不屑自己当家作主的权力,而统治者喜欢霸着。”夕哲笑了。

    “这个更悬了。好像有很多新词汇啊。闻所未闻。你走火入魔了?”

    “呵呵,不这些大道理了。但是我以后会写书,召集大臣写有意义的书。”夕哲道。

    李冲:“有意义是?”

    “以历史为鉴啊,我会参照历史用事实明一些道理,而后融入一些思想,写入书中给后人参考,总要留下点有纪念意义的才能让后人有方向前进,有肩膀可以站。”夕哲道。

    李冲:“真有志向啊,哥哥都惭愧。”

    “有什么,我们方向不同嘛,你可以在军事方面有功绩啊。以后可能会有书写的都是你的战术兵法哦。”夕哲笑道。

    李冲:“肯定比不上孙子兵法了哦。”

    “呵呵,对了一路上来啊,我发现这一带比较干旱,黄河水有点干涸迹象。”夕哲道。

    李冲:“是啊,不过长安可能更严重,现在都稻子的种植都移到这边了。所以这边赋税压力很大,我们也已经减轻了很多了,不够的时候都自己凑点上交,不过数目太大,我们怎么凑也还是势单力薄。”

    “凑怎么行,只能提高农业生产,从根本上改变,不然以后都靠你啊。只是我不明白南方才适合种稻子,这边或许种麦子更好,不浪费土地。”夕哲问道。

    李冲:“哎,运输不行,南方的运过来太远了。但是稻子毕竟还是主食。”

    “我觉得灌溉首先要加强,而后稻子的品种估计没有技术改良,但也不能靠。对于蝗虫灾害可以控制,让百姓都有防治意识,普及治蝗虫知识,让他们自己动手保护稻子。打稻机和碾米机效率太低,话我来的时候钱被抢了,没有地方住就是村边一户阿婆收留我的,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儿子被抓走当兵了,想留我在家里做工的。我在他们家已经改良了打稻机和碾米机,效果不错,那个碾米机她儿媳都能轻松做到,打稻机嘛还没来得及弄,不过想法都有了就差改装。”夕哲道。

    李冲点点头,认真听着。

    “不过我觉得根本上还是应该因地制宜,不适合种稻子就不种,南橘北枳的道理我们都知道。”夕哲接着。

    李冲:“哎,皇命难为,只能改良稻子了。你的很有道理,想不到你长大这么多。只是我最多只能让豫州百姓改良稻子种植,其它地方还很难普及,如果要普及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估计朝廷也无心为之。”

    “的也是,往往都是执行比较难。”夕哲笑了。

    李冲:“对了,我拿笔记下来,你刚才的打稻机和碾米机,你现在给我装一个呗,如果不麻烦的话,正好家里也樱”李冲着就去拿了笔墨纸砚,同时命下人搬来了打稻机和碾米机。

    “其实碾米机最好的效果就是一边出米一边出糠,但是现在的条件做不到。我只能在手动碾米机的基础上加一点道具让碾米变得轻松。或许以后可以让百姓把米都拿到统一碾米处碾。”夕哲叫旁边的人去找石头和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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