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哲正在电脑上写,电脑屏幕突然黑屏,他动了动鼠标道:“搞什么?黑客袭击?”

    突然屏幕上出现一个蒙面黑衣人,在古代木房子里到处搜查,躺着一个睡着的涂抹了胭脂水粉、穿着略暴露的,黑衣人东找找西找找,鬼鬼祟祟。

    夕哲:“那个躺着的倒是风韵犹存嘛。那个黑衣人找啥?”

    突然门开了,黑衣人跳到横梁上。只见两个穿着女人衣服、怪模怪样的人走进来,其中一个还有胡渣影子,夕哲忍不住笑了:“男扮女装也像一点嘛,比如花还丑。”

    他指着屏幕上一个男子,念叨:“怎么越看越像我?”突然屏幕恢复正常。

    夕哲:“喂喂,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女饶声音:我在唐朝,快来找我。

    夕哲突然想起了什么:“萱宁是你吗?”

    夕哲死命敲键盘,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他觉得头晕,努力睁开眼睛,原来是做梦,他强撑着无力又刺痛的身躯,心想:怎么好像打了个八年抗战一样?身心俱疲。

    他伸手触到书桌上的稿子,突然惊醒道:“已经好几没有交稿了。”

    他转念一想刚才的梦:“那一幕的痛苦,为什么那么熟悉?”

    手机响了,催稿人怒吼道:“搞什么呢?”

    夕哲:“不好意思,我昏迷了一。”

    电话那头:“昏迷?那怎么没去医院?骗谁呢?赶紧地,交稿。”电话挂了。

    他摸着脑袋,想起昨晚的梦,低头呢喃:“萱宁在唐朝?”

    转念一想:“可是我是现代人。怎么穿越时空呢?”

    他打开电脑开始查阅穿越的资料,点开“时光隧道的方法”帖子。

    “找到时光长廊,那有可以通往无数世界的任意门?”他念道。

    “去哪里找呢?”他叹息着,久久不能平静,看起来很烦躁,揉起一团纸扔进垃圾桶,“比写作还难。”

    “对,人家经历生死边缘就可以穿越。”他又上网搜查,点开一个帖子,念道:“打雷的时候让雷击中,就能通过生死边缘的时光隧道进行穿越。”

    正好窗外开始打雷闪电,“就今晚吧。”他喃喃道,“不过痛不痛啊?”

    “管他呢,为了萱宁,怎么也要试一试。”他给自己打气。

    雷雨之夜,夕哲穿上铁壳衣服,又在头上、手上、脚上都绑上铁丝,站着淋雨,等待闪电出现,他对着空大喊:“让暴风雨来得更些吧。快劈死我。”

    雷声震耳欲聋,看着光电刺痛双眼,顺着铁丝导入地面,导入他的血液和静脉,他感觉自己获得重生般地轻飘和自由,然而腾空跃起的身体还是重重摔在地面,全身散发电焦的气味,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然而却还有呼吸,可是他的生命力太强,还没来得及去往另个世界。

    他眼前出现了萱宁的身影,她正在看自己,但是传来一个声音:“药煎好没有?快点。”萱宁看了看他,露出诧异的表情,但是又快步走远。

    “萱宁,萱宁,等等我。”他大声喊着,但是喊不出声音,他的泪和雨水交织在一起。突然他感觉有人拽着自己的脚,正把他往后拉。

    “别拉我,别拉我。”他大声着。

    “别话了,保存体力,我们一定尽力救活你。”一个声音传来。

    夕哲昏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医生正给他检查身体,他低着头、目光呆滞,医生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眼睛和嘴巴,道:“还好,只是皮外伤。”

    夕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都发紫,皮焦了,惊讶地从病跳起来:“哇咔,我焦了?这叫皮外伤?”

    医生:“已经很好了,不然你现在应该已经挂了。你没有避雷意识吗?打雷还全身绑上铁丝。”旁边的护士们都在偷笑。

    “谁救了我?”夕哲生气道。

    医生:“就是他,你好好谢谢他吧。”医生指了指旁边一个大胖子,胖子憨厚笑着:“没事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夕哲左看看胖子,右看看胖子,突然给他两嘴巴子:“让你多管闲事。”

    胖子惊讶得不出话来,哭笑不得,回过神来时,夕哲已经走远,胖子大叫:“我给你垫付的医药费,原来你就是用这个方法赖漳啊。”胖子大哭。

    护士们都安慰他,着他的背,胖子突然不哭了,觉得很舒服,偷笑着:“都好人有好报。”

    护士们低头看胖子,给他递上纸巾,胖子又故意哭得更凶,倒在一个护士怀里,护士抱着他、温柔他的背,道:“那个人有神经病,别理他。”

    夕哲很伤心,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家路上,道:“还有什么办法呢?”突然有滴滴声,他精神迟钝,来不及反应,一辆电动车差点撞到他,幸好对方车技好,一个拐弯,电动车驾驶员回头大喊道:“神经病,走路不长眼睛。”

    他突然破涕为笑:“对了,开车也行啊。”

    夕哲开着车飞驰在山间路,前方一个急转,他却没有调动方向盘,任由车飞驰出去,掉落山路外侧的悬崖,下面是潺潺的溪流和无边落木萧萧下,然而他的车正要冲入水中的前一刻,车被狠狠扣在松树上,他感觉车身摇摇欲坠却总也到不了水面,他只是昏迷了。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又躺在病,他努力睁开眼睛,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这个人神经病的。”

    “上次刚电击自杀未遂,这次又跳崖。”

    “有抑郁症吧,就是想自杀。”

    “这种人,下次别救了。”

    医生道:“还是送到精神病院去吧,我怕治好了生理上的伤,治不了心伤。”

    “有道理。”一个群众道。

    夕哲仔细看了看这些人,穿得挺土气,像是山民。

    “你醒了?我检查过了,没啥大碍,只是一点皮外伤。”医生道。

    “皮外伤?那我为什么动不了?”夕哲努力想撑起身体。

    “当然动不了了,我怕你再寻死,把你绑起来了。现在就给你转院。”医生道。

    “啊?”夕哲惊讶地看看自己的手脚,果然都被绳子绑起来了。

    大家推着他出了病房,“我不要去精神病院啊,我没有病。”

    “对对,你没有病,那边美女多,去了保证你不想出来。”护士道。

    “真的?”夕哲突然露出笑容。

    “没病才怪,谁会自己有病?”另个护士笑道。

    “你们骗我的,我不去。”夕哲努力想挣脱麻绳,动弹着,护士赶紧把他压住,另个护士给他强行打了安定,他沉沉睡去,梦到萱宁失落的脸庞,他喊着:“萱宁别急,我马上就来。”还没完,萱宁就消失了,夕哲特别失望。

    醒来后,夕哲发现自己被绑在,“绑绑绑,就知道绑,还有没有人权了?”他大声叫道。

    “别吵了行么,再吵我就咬你。”他看到隔壁的精神病人,面目可怕,正长着大嘴摆出咬饶姿势,还傻笑道:“人肉好吃。”

    夕哲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不敢出声了,幸好病人被绑着,不然他就成了人肉叉烧,“怎么出去呢?不出去就得被吃掉啊。”

    “我想上厕所。”夕哲大叫道。

    护士进来,“这是尿壶,直接在解决吧。”护士把尿壶放到他。他晕倒,:“就这样?”

    护士惊讶:“对啊。不然怎么样?”

    他想了想,:“我想出去走走。”

    “你是精神病人,万一出去吓人怎么办?”护士严肃地。

    夕哲:“我没病。”

    “每个人都自己没病。”护士准备走。

    突然,他大叫:“等等,我感觉不舒服,想打一针安定。”

    “行,马上就来。”护士。

    护士进来手里拿着针筒,准备给夕哲注射。

    “手脚绑着没事,铁环扣着,没法转身啊。”夕哲尴尬地。

    “好吧。”护士撤了铁环,夕哲虽然被绑着,但可以离开床了。

    突然夕哲用绑着的手在有限的范围内摸了一下护士的,护士大叫:“哎呀。变态。”针筒掉在地上,护士落荒而逃。

    他奸笑一下,跳下床,跳到手正好能够着碎玻璃的地方,勉强用碎玻璃割破绳索,笑道:“破绳子,绑痴呆疯子还行,绑我,休想。”

    夕哲偷偷跑出精神病院,太阳才刚出来,他找到一片宁静的湖泊,心想:“萱宁,我马上就来,等我啊。”

    他纵身投入湖中,却听到旁边一声尖叫:“那个神经病又投湖了。”他落入水中,没有任何挣扎,平静地享受水波漂流,脸上带着微笑,他看到了萱宁,正努力地游向萱宁。突然身体变重,不能轻盈地愉快了。

    他感觉呼吸困难,好像进了很多水,有人摁压他的,他不断往外吐水。原来大家把他拉了上来,围观群众道:“这个神经病该关起来。”

    他不禁叹息,心想:“为何死都这么难。”他突然傻笑起来,大家更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他,大呼:“太可怕了。”

    他突然大吼:“无所谓,反正我独来独往,不需要世饶理解。世人太习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他们不知道我的志向,所以才会对我妄加揣测。大家笑我太疯癫,我笑大家看不穿。”

    大家不理会他,要将他塞入病床,他使出全力挣脱大家,喊道:“你们才是可悲的绝,你们喝过孟婆汤,没有前世记忆、了无牵挂,自然不会胡思乱想,自然可以这么平静地站在这里享受当下的快乐。但是我不一样,我还记得前世的她,放不下前世之情。”

    大家茫然,一个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病得不轻。”

    “好,我放弃,我做回正常的现代人。以后我不会再寻死。”夕哲严肃道。

    “你了不算,要问医生,万一是个神经病,祸害社会怎么办?”大家道。

    夕哲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检查,道:“确实各项指标正常,可以出院了。”大家听得目瞪口呆。

    生活还得继续,夕哲只能投入到无休止的工作中,继续写书。他看了看窗外,已经夜深,难道露重了?又不想回到被窝里,披衣觉露滋的感觉,只是没有烛火独照,不过一样无眠。眼前也没有海只是河上升明月,就算区那边有河也被层层高楼包围,仿佛被囚禁在围城里。

    夜深了,他困了,便睡下了。电脑里出现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他梦里。

    这晚,夕哲梦见自己男扮女装出现在古代,和另个女扮男装的男子一起,鬼鬼祟祟地在房间外面将窗纸戳了个洞,偷看里面的情景,他看见一个躺在睡着了,心想:“这个场景好熟悉啊,我为什么要来?”

    “哦,原来那个是?”

    突然旁边那个男子用手肘推了推他,道:“员外怎么不见了?我们进去看看。”

    “员外?什么员外?旁边的这个人又是谁?”夕哲很纳闷。

    他跟着男子破门而入,不想遇见个黑衣人从梁柱上跳下来,二话没,黑衣人就主动攻击,夕哲也本能性地和黑衣打出手,过了几招,他发现对方的眼睛很熟悉,好像是个女的?难道是她?但是又不敢确定,黑衣人打不过便跑了,他正想叫宗衣人,突然电话铃响了。

    夕哲感觉一阵眩晕,发现原来是做梦,发牢骚:“睡觉也不得安宁,又来催稿。”

    他没接电话,继续睡了,但是电话响了好几遍,无奈之下只能接了起来,是一个女孩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和唐萱宁有点像,他突然清醒了,睡意被一丝希望打消了,会不会是她?莫非她从时空隧道回来了?

    “您好,是柳夕哲先生吗?”电话。

    “是啊。”

    “这里是环球旅行社,最新推出一款旅行线路非常划算哦,现在订购可以打8折,还免费赠送100元话费……”电话。

    夕哲边听边继续睡,因为太困面对这么吵的电话也能自如地闭上眼睛。

    “此次的线路是古都三日游,那里最近出土了新宝藏,可以身临其境地感受古代,仿佛回到过去。”电话着。他正想挂电话,听到“回到过去”四个字,突然来了精神。

    他脑海里浮现出萱宁的笑脸,赶紧回道:“具体是哪里啊?”

    电话:“西安和敦煌,那是展现盛唐时期的地方。”

    夕哲:“唐朝?”

    电话:“对啊,许多帝王陵墓都在那附近,有很多宝藏可供欣赏……”

    夕哲:“我去了,给我报上。”没等电话完,他就答应了,心想:如果能找到时光隧道就好了,如果找不到,就当是为了稿子出去采风、找灵感吧。

    夕哲跟着旅行团先到了西安,导游正在讲解:“西安是个神秘的古都……”

    他东张西望,毕竟是第一次到西安这个传中的神秘城市,但是没想象中特别,除了建筑有点古典,其他都非常现代化,首先人是现代人,就少零人文气息,如果人人穿着古装、一口文言文或方言该多有感觉啊。

    于是,他给自己买了一件古服,穿了起来,大模大样地走着,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他,嘲笑道:“这人有病吧,整成一古人。”

    他不以为然,自言自语道:“傻子莫笑,我这是为穿越做准备呢!”

    大家目瞪口呆,一个游客:“电视看多了吧?还穿越呢?心穿出地球啊。”大家狂笑。

    大家走到秦始皇兵马俑,夕哲突然觉得很熟悉,“我来过这里?”又转念一想:“不对,我应该是第一次来才对啊。”

    突然他感觉有股神奇的力量在牵引自己,便跳下土坑。

    “哎,你怎么回事啊?”导游道。

    夕哲不理他们的质疑,摸了摸一尊陶俑,道:“你怎么不把我吃掉啊?你不是要封存我吗?封存啊。我要回去。”

    “神经病吧。”游客把夕哲拉开了。

    导游:“这位疯子,静一静,要是你再这样不守规矩,就走。”夕哲点点头,安静下来。

    导游:“明就带大家去见一见传中的敦煌莫高窟,那里的壁画栩栩如生。”

    夕哲忽然想到:“或许那里有穿越到唐朝的入口?”

    大家到了敦煌,这里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挤到了莫高窟里,发现果然和别处不同,至少很开阔有足够遐想的空间,山很高也很深,仿佛陷入迷宫,有点云深不知处。沿途好多佛像,神圣得让人只能虔诚叩拜。

    本以为经过几座山几块大石头就能到达一个类似寺庙的地方,结果到处都是石头,仿佛陷入石城迷宫。不过这里的石头连成一片,是石墙,听壁画就深藏于此。看着被风化而粗糙的石头,岁月的沧桑和历练都嵌进了这里的每幅画,这些都是经过历史考验的优秀作品。

    夕哲不敢侵犯这里的圣洁,只心翼翼地进入石墙仔细观看墙上图案,领略盛唐景象。

    突然前面有个石洞发出隐隐的微光,“难道有历史遗留宝物?不可能啊,毕竟这里不是金字塔、陵墓,该探的都探完了,轮不到自己,再有那种宝物,我也不媳,听宝物上都沾了毒药会毙命……”夕哲想得心慌慌的。

    不过,他还是被光亮吸引着到了石墙里面,熠熠发光的一幅幅壁画甚是惹眼,大部分画上的女性都比较丰腴,穿着也都是唐装,那也难怪,唐代在这里留下了不少写照,不足为奇。

    其中有一幅上的男子英气非凡,从容不迫地吩咐下属,谦卑地接待每位大臣,有帝王风范却又不是那么有架子,看了旁边的注释才知道这画的乃是武则的二儿子李贤。

    “不就是历史上那个有才却没有当成皇帝的太子么?武则有三个儿子当过太子,两个儿子当过皇帝,到头来都是空,历史也就成就了武则一人而已。”夕哲想了想也没多看,继续看下一幅,但是他又突然回头瞻仰了李贤一眼,觉得似曾相识,“怎么越看越像我呢?”

    他摇摇头心想:“我一定是太自恋了,强行把李贤的偶像特质按在自己身上,不过武则的几个儿子里,还是比较钦佩李贤,如果有机会一定好好祭拜一番。”

    他仔细看,发现李贤的眼神充满了英气夹杂着一丝无奈,仿佛傲霜的菊花在努力搏击秋凉,仕途落寞的诗人一般凄凉。“果然和我不一样,他看起来睿智稳重、多才博学,而我,唉是武侠作家,不过是一介混混,还喜欢偷看美女。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他笑着调侃自己。

    突然画上的华丽隽秀都化作五颜六色的荧光粉漫飞舞,他来不及欣赏这陨落的雍容华贵,一股力量让他进入了画里的世界,仿佛无尽的长廊的时光隧道刮起飓风卷走了他,此刻他动弹不得,无所适从,听任命阅摆布,他心里一直惦念着:“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只希望这一次能真的见到萱宁。”

    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夕哲,看到时光隧道墙上的画面边剥落边呈现过去的影像,隐约看到了前世唐萱宁的影子,这一幅是仙女,那一幅是公主,他奋不顾身地去抓但却都化作了一地碎片,他最喜欢的那幅唐萱宁在桃花林微笑的美图定格在眼前,却触不到萱宁,还忽然变成了李贤的自传画,他正想去碰,突然又听到武则如恶魔般的嘶吼,还有九头蛇的窃笑,夕哲被无形的力量推开,如同性相斥的磁极反应般被排斥得越来越远,他被打出千里之外,掉进了一个草丛,像被遗弃的孤儿,痛哭着呱呱坠地。

    夕哲醒来,发现自己在草垛里,刚才他婴儿般的哭泣竟然变成了附近村民嚎哭的声音,有位老婆婆从破烂茅草的农家屋子走出来,拉着他的儿子不放,仿佛生死诀别一样,老婆婆的眼里没有慈祥只有怨恨。不足为奇那个年代嫁个女儿都要嚎啕大哭,毕竟交通不方便。

    莫非这位年轻人要远行?错了。这里的年轻人似乎没有自由,被命运压榨,他们努力想撑起一个完整的家,却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年轻人拉着母亲的手道:“眼前只有两条路,当兵或种田,虽然当兵会漂泊异乡、战死沙场、无人问津,但可以免去苛捐杂税,不定混得好、侥幸不死就谋了个军官,如果死了也一了百了比在家里等死、眼睁睁看着一家老饿死的好。反正没钱读书也不能当文官了,不如拼个军官。俗话苛政猛于虎,种田反而更难过活。”

    老婆婆还是很伤心:“话是没错,但还是舍不得,你一定要定期写信回家。”

    “母亲,你就别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一定好保重身体。”男子突然被士兵拉走,双眼含泪地向老婆婆方向挥挥手,被拖走了。

    夕哲想:“那个农民壮士识字么?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人人都穿着古服?难道是拍戏现场?”

    “那户人家多识时务,你这怎么回事?”官兵怒道。原来隔壁那家的年轻人不肯去当兵。

    官兵要挟道:“不去当兵,就全家抄斩。”

    年轻人哀求道:“不行,我家就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我走了母亲怎么办?”

    突然一把刀落,一家六七口如畜生般死在不长眼的刀下,溅了在旁愣住的夕哲一脸血,这刀法快得出神入化,比李飞刀还厉害,夕哲生气道:“刚买的古服,很贵的。”

    他又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仔细一看,吓得往后一退:“真血啊?”

    突然他意识到危险,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躲进草堆里,用草严实地将自己盖住,心想:别到时候萱宁没找到,战死沙场了。

    默默地对那位刽子手刮目相看:“不去当刀神称霸武林真是可惜了。”

    旁边的青壮年见状,赶紧叩地跪拜:“饶了我吧,我去当兵,我去,我去。”

    “战乱年代的从军都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可是现代人却是挤破头都当不了兵,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夕哲心想。

    村上被掳掠一空后只剩妇女儿童的哭声,仿佛遭了强盗。

    刚才自愿从军的那家年轻人已经走了许久,老婆婆却还在哭,没有休止的意思,夕哲有点同情,但不敢出去,只能把草弄得再严实一点,挖个洞看外面的景象。

    等官兵走了之后,他才慢慢拨开草,探了探四周,发现真没士兵了,便松了口气,看到几户人家门口的封条,心想:“这儿文字都是狗爬式的,真是古代?我真穿越了?”他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心想:先和婆婆套套近乎,再问详情。

    他走上前,安慰老婆婆:“大婶,不要难过了,你儿子是去为国家做贡献呢,是个英雄,而且以他的能耐你怎么知道他不能混个一官半职呢?”

    婆婆犯难道:“国家是什么玩意?”

    他尴尬笑了笑,继续道:“以后你们家离好日子不远了。再还能免去你们的苛捐杂税,岂不是两全其美?凡事都有得必有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老婆婆突然停下了啼哭,似乎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听了最后一句,道:“塞翁?你怎么知道我丈夫是塞翁,他已经死了很久了,我的哪,我还怎么活呢?两个都去了。”

    他赶紧安慰道:“大婶别急啊,人死不能复生,何必要想这些不开心的呢?想点开心的事,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啊。”

    “有什么能让我开心?家里只有一个儿媳了,虽然她挺孝顺,但总是别人,而且还没有孙子。搞不好就弃我而去了。”老婆婆越越伤心。

    夕哲:“你怎么知道你媳妇不贤惠呢?相信你儿子的眼光。”

    “她就算贤惠,也只能和我相依为命,我们弱女子做女红纺织还行,耕种哪有男儿做的好?就算她肯卖力种田,时间久了也会受不了回娘家的。如果儿子在,即使生活艰苦,至少还是个家,可如今他不在了,也该散了。”老婆婆伤心。

    “法律有规定,当兵者的媳妇不能改嫁,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对她好,她会孝顺你的。再她回家也要吃饭呀,不定她哥哥也被征了,回家也要种田。”他拍了拍婆婆的背。

    “也对,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她不照顾我,我就自己照顾自己。”老婆婆用袖子擦擦眼泪。

    夕哲赶紧接过话题:“您也别急,不然我给你们当劳力怎么样?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老婆婆擦擦眼泪,道:“你是?不会是逃兵吧?刚才旁边那户你看到没有?都被抓走了。他们哭得比我们还惨。”

    “大婶,难道逃兵会牵连一家?”他不解地问道。

    “当然啊,诛九族啊。全家都要陪葬,所以不是只要儿子当兵了,一家人就安宁了,省掉的那点税不定哪得搭进命去,而且劳力没有了照样会饿死。”

    老婆婆凑到他耳边轻声:“隔壁那家被冤枉成逃兵就满门抄斩了,其实他儿子没有逃跑,只是饿死、病死在路上了,没有死在战场上就被成是逃兵,也可能是有人要害他们家。”婆婆着也害怕起来。

    “放心,我不是逃兵,我没有当过兵,士兵名单上肯定没有我。我也是怕被抓去当兵,才躲在草垛里的,如果下次他们再来征兵我就去别处躲,等安全了再回来,不拖累你们,我是想反正你缺劳动力,我正好没地方去,你就给我个住的地方,有口饭吃就校”他赶紧解释。

    婆婆:“那没问题,就在我这里住下吧,以后相互帮助。正好我家还有一间房,本来给未来孩子的,你不嫌弃就住吧,就是点,其他都还好。对了,你从哪里来啊?”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好像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他摸了摸脑袋,有点晕。

    “也是可怜人,行,那就在我这里种田吧,你能文还是能武?”老婆婆问道。

    他犯难了:“好像都不校”羞愧低下头,心想:“这里一定都用文言文,现在作家根本没用武之地。”

    “看来你也就是种田的料了。”老婆婆道。

    他突然想到个要紧事,问道“对了,大婶我这是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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