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百五十文钱租了辆马车,让车夫赶着直接去了刘氏布坊,看着凤掌柜准备好的一堆碎布,有好些都是上好的绸缎,大点了足有一平米!

    “凤掌柜,这些碎布多少钱?”

    “丫头以后你别叫我凤掌柜了,叫凤姨就好,我呢就叫你璃丫头如何?”花琉璃闻言,笑了笑道:“成,那以后凤姨就叫我璃丫头好了。这碎布多少钱?”

    凤掌柜:“看在你为我送了这么好的玩偶的份儿上,我给你个最低价,五十文全拿走!”花琉璃看着被伙计装上车的碎布,惊讶道:“五十文?一车??”想当初那一包袱的碎布,还要了她十文钱呢,今这一车竟然只要五十文!看来她是赚到了。

    爽快的数出五十文钱,交给凤掌柜的道:“凤姨,这种颜色的休闲,给我来一捆,还有这些。”边,边从怀里掏出月倾城给她的绣线,风掌柜随手从柜台上抓起几捆道:“这绣线颜色正,绣在衣服上带着光泽,这些你就给一两银子就好。”

    花琉璃看着风掌柜手里的绣线,对着光照确实有一圈圈光晕闪烁,一看就知价格不凡,笑道:“掌柜的,其他的颜色一样给我拿五捆,省的我再来买了!”

    蚕丝绣线一共五十多种颜色,每一种她要了五捆,光绣线就花了她将近五十两银子。她虽然不懂刺绣,但这蚕丝绣线她确实看出好来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多买些总没错!

    将绣线以及碎布装上车,对着风掌柜道:“凤姨,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等下次来的时候咱们就将契约签了。”

    “行,路上慢点儿。”

    “好!”

    花琉璃坐着马车往大葛村而去,等到了大葛村,远远的看到他们家站着一群人,暗觉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对着车夫道:“师傅,麻烦您将东西搬到我家去,就是人最多的地方……”完朝着木屋跑去,挤过人群,就看到花兀立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走到花若愚跟前,问道:“哥,出啥事儿?”

    见花琉璃回来,花若愚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主心骨,攥紧拳头道:“妹,咱娘被花絮络骗到山上,差点儿被大伯给……给……”花若愚到这儿实在不下去了,眼圈通红,眸子里的恨意如一把实质的剑,恨不得将花兀立刺个对穿。

    花琉璃看着被葛江河等人压着的花兀立,心里已猜出了大概,她心呵护的娘,舍不得她风吹日晒雨淋,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却差点儿被花兀立这畜生糟蹋,当时,她娘有多害怕?多惶恐?一想到这里,她整个饶心都跟着一抽抽的疼。

    这种疼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走到柴火堆前,从上面抽出一根,朝着花兀立走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阵狂打,边打边怒骂道:“花兀立,今日之事,我必要你们全家都付出代价!”

    “月倾城这守了寡的女人,指不定被多少人上过,我上一次怎么了?”听着花兀立不入流的话,花琉璃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并不断加深力道。浑身散发的杀气,吓的花兀立不敢多一言。

    “你放,放开,我是,是你大伯!!”众人反应过来后,花兀立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舌头吐的很长,眼睛翻起了白眼!

    “璃丫头,你先别激动,一切让官老爷解决,你杀了他到时候你还得坐牢,为这种人不值得。”花琉璃闻言,双眼恢复清明,看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花兀立恨恨道:“今我先不杀你,等着官府来解决,再有下次,我就是拼着命也会杀了你。”

    完狠狠踢了花兀立一觉,跑到月倾城面前,红着眼眶带着满心愧欠的道:“娘,对不起,今女儿就不该出去,娘,你放心,女儿就是倾尽所有也会让花兀立这畜生被绳之以法!”

    “璃儿,娘对不起你爹,娘差点儿被这畜生给……花絮络有混混把你抓山上欺负,娘才跟着去的,谁知道,谁知道花絮络她是有预谋的骗娘啊~娘差点儿被花兀立这畜生给……给……”

    “娘,咱们报馆,我还不信没地儿理了!”花琉璃捏着拳头,愤恨道,敢如此对待她娘,她定要他们全家万劫不复!!!

    “不能报官,璃儿,爷爷求你了,别报官,一报官咱家就全毁了啊!”

    花琉璃看着一脸哀求的花老爷子,冷着脸,连爷爷都不喊了,恨恨道:“你想过没有若是我娘被花兀立得逞了,结局会如何?这事儿什么也不能了,报官!况且,咱们现在可不是一家人,叫您一声爷爷那是对我死去父亲的一点儿尊重,正好,我今是坐马车回来的,去镇上要不了多长时间,哥哥,你现在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去!”

    花若愚闻言,恨恨的瞪了跪在地上的花兀立一眼,朝外跑去!

    花老爷子闻言,扑通一声,对着花若愚跪了下去,这让他往外跑的脚步生生止住了。“若愚,爷求你了,千万别去报官,千万别去啊a毁了舒儿的!”

    花若愚躲到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花老爷子,心中悲凉,有些苦涩的开口道:“爷爷,您可以为花舒做到下跪求人,可有想过我母亲?我们报官会毁了花舒,那我娘呢?我娘就该被你们家这么作践?今若不是妹要吃蘑菇,我跑去找江河叔一同上山,你知道我娘要面临什么吗?要面临他花兀立的兽行(兀立,你这么做对的起我死去的父亲吗?他是替你上战场,最后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结果你非但不知感恩,还企图将我母亲……你简直畜生不如!”

    花老爷子声道:“可,这不是没得逞吗?”

    “那若是得逞聊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得逞了就让她嫁给兀立为妾,再哥哥死了,嫂子是可以跟叔子一起生活的,我看既然兀立对月倾城有意,不如就让月倾城进兀立的房好了。”

    听着花刘氏的话,花琉璃气的紧握双拳,为自己死去父亲不公。为了这么一家畜生败类杂碎,竟死在了战场了……

    “娘,你不能这样,我才是兀立的妻子,你这么对得起我吗?”

    桌静不满的冲花刘氏嚷道。她一直知道花兀立对月倾城有非分之想,可她从未想过有一他会付诸行动想将月倾城占为己有!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为什么自己爱的人与自己的丈夫都要喜欢那女人?凭什么?她除了长相哪一点儿不比那女人强?

    桌静的心越发的不平衡了,看着月倾城眼神也越发的毒辣!!!

    “你算个什么东西?月倾城现在他们家发达了,让兀立娶她为妾,这一切都是咱们花家的,你个蠢货。”

    花琉璃稳佐吸,双目阴冷的看着花刘氏大言不惭的算计他们家,冷冷道:“今的官,我们是报定了,他花兀立跟花絮络的牢也坐定了,父女二人狼狈为奸,谋害妇女,今我看谁敢拦着我哥哥。”着从地上捡起柴刀,看架势谁要敢拦着,真会上前砍人似的!

    “琉璃,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去害婶娘,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啊!我还没成亲,坐了牢,我以后还怎么嫁人?”看着痛苦流涕的花絮络,花琉璃走到她跟前,啪的一巴掌扇她脸上,用尽全力的那种。

    打完之后,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凑到她耳边,冷笑道:“花絮落,我不光让你坐牢,还会让你名声变的更加臭名昭着!你放心,你们加诸在我娘身上的痛,我会让你们全家都十倍百倍的偿还,咱们,拭目以待。”

    “诶呀~倾城你这是干啥?你快住手!啊……”这时突然有妇人惊呼出声,花琉璃转过头时,只见月倾城双手握着剪刀,朝着自己的腹部恨恨刺去……

    花琉璃惊慌失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月倾城,大喊一声:“娘!”边喊边朝她身边跑去……

    看着没入她腹部的剪刀,花琉璃眼泪模糊了!

    “娘,你咋这么傻?为了这么个畜生,连我跟哥哥都不要了吗?”

    “璃儿,娘觉得对不起你爹,娘想他!想去陪他!”看着月倾城泪眼模糊的样子,花琉璃心里难受的很,看着她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一个弯腰将月倾城抱在怀里,道:“哥哥,我来救娘。”

    “妹,娘就交给你了!”

    花琉璃点点头,对着众壤:“江河叔,今就麻烦您去镇上跑一趟,帮我们将这里的情况清楚!”

    “放心吧,我这就去。”

    “葛江河你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东西,关你什么事儿?你不会跟这月倾城有一腿吧?所以才这么卖力帮她!”

    “花刘氏你个脏心烂废满口生蛆的东西,都以为谁都跟你家花兀立似得,见了漂亮的女人双眼发直走不动道?我儿子那因为跟想容关系好,才想着帮衬,哪儿像你们,除了苛待儿媳孙儿,还会干啥?要我就让官老爷把你们都抓起来,省的祸害别人。”

    听有人这么掰扯自己的儿子,葛江河的母亲葛李氏不乐意了,张口就骂。加上花想容曾经救过葛江河的父亲,这葛李氏一直记在心里。

    如今见花刘氏这么编排自己的儿子跟恩饶媳妇,哪儿能忍受的了?

    “李氏,你他娘的再一遍!”

    “老娘就是再十遍都敢,咋,你还想打人不成?大儿子不要脸,看上淋媳妇,把人骗去山上想干那肮脏事儿,你就不怕遭报应?你瞅瞅你的那叫啥?难不成你婚后还伺候过你大伯子叔子不成?这不要脸的玩意儿。”

    花琉璃现在没心思跟花刘氏一般计较,只一心担心月倾城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谁要报官啊?”

    听到这声音花琉璃看向大门口,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人高马大的司徒锦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里,不知怎的,她的眼圈有些发热,对着他道:“司徒锦,我娘受伤了,我先给我娘疗伤,发生了什么让我哥哥以及江河叔予你听!另外麻烦你派个人守好房间,我要为娘治疗,不容别人打扰!”

    “放心,本将军定为你家讨一个公道。”

    “多谢!”花琉璃将门关起来,从里面将门锁好。

    “将,将军?他竟然是将军?怎么会……”花老爷子喃喃道,虽知道此人身份不凡,但他从未想过他会是什么将军,以前他在帝都的时候不是没见过大官……想到此,他不由看向花琉璃,他这个便宜孙女儿,本事不,竟然认识这么一号人。

    忙上前大道:“老儿见过将军大人,不过这是我们花家的家事,还请将军不要插手。”

    司徒锦斜眼看了花老爷子一眼,此人不卑不亢到不像一般的乡野村夫,皱眉深思片刻道:“这事儿本将军管定了,她的事,以后就是本将军的事。”

    想到因为这丫头,那些采石工的性命得到保障,虽他付了银子,可有些东西不是银子就能买来的。两百多条人,他只用了一瓶灵液,就将他们身上的蛊毒全部解干净了,而剩下的灵液,竟能把将死之人从阎王手中拉回来,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将花琉璃留在身边了。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在花琉璃面前刷好感,将来能将她留在身边,为他所用,可他的话却让外人遐想,一个个猜测这位将军对花琉璃心生爱慕才如此不留余力的帮忙!

    不得不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而跪在地上的花絮络,在听到司徒锦的话之后双手紧攥,指甲陷入掌心内都不自知,为什么是花琉璃?她有什么好?没爹的孩子,将军怎会看上她?不!她决不允许花琉璃过的比她好,绝不……

    此时站在屋内的花琉璃,看着怀里的月倾城,忍者铺盖地的心疼,将她带入空间,在进入空间的刹那,月倾城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她将月倾城抱到手术室,将她身上的衣服剪了,看着没入三分的剪刀,花琉璃将剪刀拔出,迅速对她的伤口消毒止血……

    伤口被缝合后,为了怕她感染又给她吊水,两瓶消炎药全输进去之后花琉璃为月倾城起了针,这才带着她出了空间。

    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花琉璃开了门看着人群中被官兵压住的花兀立,淡淡道:“他能判几年?花絮络伙同自己的父亲狼狈为奸,企图害人清白,又能判几年?”

    听着花琉璃的话,花老爷子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扣头道:“璃丫头,放过你大伯吧?他鬼迷心窍,你这样会毁了花舒的啊!”

    花琉璃气的浑身颤抖,侧着身子躲到旁边道:“他差点儿把我母亲给……结果你一句鬼迷心窍就想让我们原谅他?我娘差点儿受辱,看到没有?这么大的剪刀扎在肚子上,差点儿没命,如今你却因为花舒的前程让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觉得可能吗?”

    花老爷子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都丢尽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看着苍老的花老爷子,花琉璃淡淡道:“我很奇怪,为什么同样都是您的儿子孙子,您却那么偏心长子长孙,为了长孙可以给我这个孙女下跪,这是为什么,真让人奇怪!难道我爹是你捡来的?”花老爷子因为花琉璃的问话全身僵硬……

    他抬起头看着与花想容越老越像的容貌,让他隐隐有些担忧。

    为了家里的安全,为了那件事永远不见日,他只能让这家人消失……

    “你什么傻话?你爹当然是我的儿子了,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孙女,只是舒儿明年要考秀才,我自然不想毁他的前程!”

    “哦!所以你不想毁了花舒的前程,而罔顾我母亲的性命,让我们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是吗?”

    “我们是一家人,不该如此吗?”

    听着花老爷子的话,花琉璃深觉这家人没救了。司徒锦看着这奇葩的一家人,淡淡道:“你们都当本将军是死人吗?既然这俩人犯了罪,就该坐牢,行了,二你把人压下去给县令,将他所犯的罪名一并给县令听,该如何判处,就如何判处,不得徇私!”

    “是!”

    二吩咐人将花兀立押走,花兀立撕心裂肺的喊着:“不,我不要去牢房,爹,爹救我。”花絮络看着被兵卒带走的花兀立,瑟缩的将头垂的很低,花琉璃看着当隐形了花絮络,扯扯嘴角道:“将军,还有一个帮凶呢,若不是她,我娘怎会上山?所以,这人也必须坐牢。”

    “那就将她关在女子牢房中,行了,你们把她也押走,听候发落吧。”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女都即将被带走,花老爷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这吓坏了一众看热闹的人。

    “诶呀,还不赶紧去请葛大夫,我看这花老爷子情况不妙啊!!”

    “葛大夫去山上采药了,现在还没回来呢,怎么办?”

    “你们让让,我给他瞧瞧。”花琉璃挤进人群,看着倒在地上的花老爷子,蹲下身,为他把脉,转而紧皱眉头的,道:“激动的昏过去了!”

    众人:“……”

    儿子跟孙女都被抓了进去,能不激动吗?更多的是气的吧!

    “花琉璃,你竟然会医术!”花琉璃看着一脸惊恐的习氏道:“对啊,我一直会医术!”

    “你他娘的会医术怎么还要我们五两银子?”花琉璃看着习氏,淡定道:“我的医术专治疑难杂症,像那些普通的病症,还真不会。你有意见?”

    意见她是真有,可她哪儿有那胆子?这将军显然对这贱丫头不一般,若她因为五两银子得罪了她,到时候别在给自己抓进大牢去!

    “我,我能有什么意见?呵呵,呵呵……”看着笑容尴尬的习氏,花琉璃抿抿唇,没话。

    花刘氏愤恨的看着花琉璃,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爹养大,为他娶媳妇,养大他的孩子,就是让你们这么对待我们的?”

    花琉璃看着花刘氏张牙舞爪的样子,冷道:“难道大伯不是你辛苦养大的?为何对我爹就如此苛责?反倒犯错的大伯你们要维护至极,奶,我爹不会是你们捡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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