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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起碧珍,翱翔际。

    坐落在凤炎都城外的凤起码头,雄踞城郊外的碧珍江湾伴,占据了整片广袤的地域。

    当年,赵宋王朝建城之初,乃是百废俱兴之状,其以碧珍江为依托,极力发展航运,运输无数物资而来建城。

    在此期间,周边大码头林立如林,船家多以渡江运输为生,而在凤炎都城远郊外的江渡镇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当时,如江渡镇这般兴起的码头,养活了无数百姓,也带来了无数的财富。然而,正如其江渡镇被两座大山所阻等因素,早已达到饱和状态的这些码头,已经无法满足日益发展的都城需求。

    再加上码头的林立和争斗,官府难以进行统一的管理,以及江湖帮派的争夺地盘和牟利,使得这些码头出现血腥斗殴之事,并且还时常有杀人掠货的事发生。

    鉴于此,在国君的授意下,当朝王相借助新政之机,对都城附近的所有码头进行重新布局,由户部进行出资拨款,于都城郊外建了一座雄阔的大渡口大码头。

    当时,修官道,拓江道,整治水利,建航舶司。

    热火朝数年后,凤起码头迅速出现于世,一跃成为赵宋王朝最繁华热闹的商贸之地之一。

    如今,由于凤起码头的存在,以江渡镇为首的这些偏僻遥远的码头,逐渐走向了衰落和颓败,以至于连镇也荒芜起来,再也无人问津。

    凤起码头,却是一片繁华,一片欣欣向荣。

    不过,此刻的凤起码头,却是处于沉睡之郑

    相比于往日的船来船往,由于凤梧祭典的开启,朝廷对进出的货物和人员都进行了严格的管制。若是百姓尚好,只要是无犯罪之事,皆是可以到祭典中凑热闹。但是船只货物就没这么幸运了,它们得到了更加严密的查控和把关。

    如果没有相关的公文证明,哪怕是朝中某个权倾朝野的大臣授意,也不能随意地把开着船来来往往。

    正是由于这样严格的管制,出江和靠岸的船只都比往常少了一些,不是因为不想船来船往牟利,实在是管控太严,无法像往常一样来去自如。

    也正是由于此,本来整忙碌得彻夜不能眠的航舶司,倒是落得了一个难得的清希

    航舶司就位于码头靠近官道的右侧,几栋不的房屋占据了官道一旁,既是负责检验核查来往船只,也是负责日夜巡防码头,维持码头的秩序。

    在航舶司外的官道上,有着一扇高约两丈的巨大铁栏门,横跨了整条官道。从官道两侧延伸过去,皆是稍微低矮,高约一丈的铁栅栏。

    这些铁栅栏,环绕包围着整个凤起码头,既是为了更好地管制,也是为了严防盗贼。

    在官道铁栏门前,有一座巨大的牌坊,其上“凤起码头”四字,相传正是出于王相之手。

    沿着官道走,穿过铁栏门,就可以进入凤起码头,看到里面壮阔的景观。

    但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而言,这些壮阔之景,也不过如此罢了。

    正如此刻,在航舶司内值守的三人,早已看腻了这里的风景。

    寒冬时节,明月朗朗,江风猎猎,船只椅。

    三个值守的官员,分享着一壶刚温好的劣酒,以此度过漫漫长夜。

    这三人乃是航舶司的官员,负责日常登记船只出入之事,但是如今出入的船只不多,三人便被喜欢压榨劳力的上司安排来守夜。

    本来守夜之人另有其人,但是那三个守夜人为了想看祭典,竟然都刻意吃了多顿的隔夜饭菜,把自己肚子吃得上吐下泻,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跑去和上司告假。但码头又不能一日无人,上司便安排了这三名官员临时来此守夜。

    三人满肚子牢骚也不敢,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地去承受。

    没想到,不用白日值守检查,却还要黑夜值班,这辛苦的劳碌命,何时才能是尽头。

    北风起,三人喝着酒,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着,偶尔谈起祭典的精彩之事,言语里满是羡慕。

    身前的火炉明明灭灭,壶中的酒越来越少。

    其中一人长得白白胖胖,肥胖手指捧着酒杯,舍不得一口气喝完杯中酒,只是抿了一口,回味了一番,才道:“许老三,你听没,今那祭典上出现了一个美人裁判,比那鸾凤居的美人儿还漂亮,那可真是让人流口水啊。”

    坐在一旁他旁边的一人,长着两撇胡子,凑着鼻子在酒杯上,边闻着酒香,边鄙视了他一眼,道:“白胖子,就别惦记人家姑娘了,而且还得你去过鸾凤居一样。就你那几两银子,还不是和我许老三一样,注定都是孤身寡汉的命。”

    白胖子嘿嘿一笑,摸了一把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道:“至少老子比你多了几两肉,不像你瘦得和柴一样。不过呀,还是比不上我们骆老大,家里有个美娇娘不。”

    坐在另一旁的那个人,假装板着一张冷酷的脸,见得两人都不舍得喝那酒,便催促道:“快把酒喝完酒巡夜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伎俩。”

    许老三和白胖子相视一笑,丝毫不介意被骆老大拆穿把戏。白胖子道:“骆老大,你也知道,这外面寒地冻,好歹得等我们喝完酒热个身子,再去做那巡夜活吧。这码头这么大,走完一圈都要半个时辰,还不得冷死。”

    “就是就是。”许老三接话道:“好歹让我们多喝一杯再走嘛,你也太不厚道了。”

    骆老大忍住想揣他们两脚的冲动,笑骂道:“就你们两个子,连累了我也要陪你们守夜,让我家里那个唠叨了许多。

    白胖子一拍胸脯,连狭的官服也挡不住身上的肥肉一颤一抖,其豪迈道:“骆老大,还有两,你回去告诉嫂子,祭典结束后,我就提两壶酒到你家谢罪去。”

    骆老大终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直让白胖子手中的酒都洒出了几滴,而白胖子连忙护住酒杯,忙道:“好了好了,我不,我喝完酒这杯,再喝一杯就出去。”

    许老三大笑道:“白胖子,你明知道骆老大的媳妇最讨厌他喝酒,还提两壶酒上门,可真够厉害的呀。当时你和陈大人争吵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厉害。”

    白胖子挠挠头,道:“别提了,我事看不惯那几个子为了看祭典假装闹肚子,所以才揍了他们一顿。谁知道陈大人竟帮着他们话,反而连累了你们帮我话时,一起受罚来此守夜。到底,是兄弟对你们不住了。”

    骆老大和许老三不约而同地碰了他的酒杯,而骆老大道:“这事就别提了,反正我也看不惯那几个偷懒的子。不过,幸好还有两,终于可以回家交差了。”

    三人终于忍不住,一口饮尽杯中酒,心中皆是感慨,只要过完这两就好了。

    正当三人放下酒杯时,骆老大忽而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子,分别丢在两人身前。

    其低声道:“两位兄弟,一家人不两家话,有个事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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