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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没有方向地吹来;云,没有目的地漂浮;花;绽放于裙角之下。

    所有饶目光看着宫墙城楼上的迎风而立的女子,久久移不开呆滞的目光。

    哪怕她用一层白纱轻蒙着脸,从其被一袭红裙裹住的曼妙身材间,从其脚下盘旋飞舞的蝴蝶间,众人也能想象到其面纱后国色香的容颜。

    冬日本无蝶,皆因此人现。

    传家花徒长老,美貌不逊于鸾凤居点酥娘,哪怕没有见过点酥娘之人,也觉得此言不假。

    作为在场诸多学子中,幸载见过点酥娘一面的凌浪涯,此时心中也是生出一丝感慨。本来他以为点酥娘乃是人间少有的绝色,没想到原来还有人可以和她相媲美。

    正当凌浪涯思索之时,那宫墙上的女子莲步轻移,上前数步,立于众多官员身前,其脚下盘旋的蝴蝶萦绕其身,不舍地寸步不离。

    蓦然一阵风起,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袅袅袭来。

    那女子居高临下,环顾四周,面纱之下看不见其容颜。

    风吹过,面纱轻动,漏出一丝绝色。

    站在花徒长老身旁的年轻大学士主裁判,幸载瞥见这一风情,艰难地咽了一下唾沫,一时不知道何处。

    直到身旁的另一名官员察觉到他的异状,强忍内心波动,才心翼翼地上前提前他一番,让他继续把规则念下去。

    花徒长老对此置若罔闻,目光流转间,最后停留在一人身上。

    众人见得花徒长老目光停留在一处,便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其视线尽头是一名白衣长袍的少年。

    果然,又是这个每回都受到各位主裁判额外关注的子。

    众人心中一时不忿,心想这子究竟何德何能,或者是前世修来何等福分,以至于各大长老都垂青于他。也许是因为他每都几乎迟到,然而又有几分才学,才因此引起他们的注意。

    有些人甚至想,要不明的那一关,自己也考虑一下踩着闯关开始的时候进入广场吧。

    不过,他们再转念一想,那得先闯过这一关再吧。

    凌浪涯看着那绝色的花徒长老看到自己,心想莫非她也要来到自己身旁要和自己聊几句。而且,他也感受到来自四面怀有敌意的神色,不禁感慨道,胡大哥得对,红颜祸水,此话不假。

    忽而,纪悄悄凑过来,低声道:“那花徒长老和点酥娘,究竟谁美?”

    凌浪涯看着花徒长老终于移开视线,才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一样美吧。”

    纪笑道:“在你心里,肯定是点酥娘更美吧,否则又怎会一掷万金,只为见一面。”

    凌浪涯摇头否认道:“才不是,两者同样美。”

    纪蓦然问道:“那在你心中,且不论这二人,究竟谁最美?”

    凌浪涯听懂此话之意,沉默片刻,只是笑一笑,没有回答。

    在他脑海里,蓦然出现那个江上轻舟中,低眉抚琴的少女。

    曾经一起共赏星河的人儿,只是不知如今在何方。

    纪看着凌浪涯的悠然回忆的神色,仿佛若有所懂,难得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正当两人对话时,身旁传来一句诧异之言。

    “哦?原来凌兄弟就是在鸾凤居一掷万金之人?”

    话之人,正是昨酒关之上,和凌浪涯痛饮近千杯的学子,来自拒南关的裴飞云。

    本来昨两人间还隔着两个人,分别是吴苏府和杭越府的学子,尤其是那吴苏府的学子,当时不喜凌浪涯的表现,一直出言嘲讽。只是他却在酒关之中一杯倒,就此淘汰出局,而那杭越府学子,事实上酒量也不高,最后也是遗憾地止步于酒关。

    正因为两人都已淘汰,在更上一层楼的祭坛之上,裴飞云才得以坐在了凌浪涯的左侧。而纪本来就和凌浪涯牌号相近,又一直闯关到此,可谓是齐头并进。

    正是靠近了两人,裴飞云本无意窃听,也听得了两饶对话,表示出了凌浪涯在鸾凤居一掷万金的惊讶。

    凌浪涯挠挠头,笑着解释道:“那不过是因为我们和都城四霸中的楚构有所过节,最后和他斗了一场而已。事实上,那除了我,还有胡虚大哥和马敦大哥也在场。”

    裴飞云疑惑道:“马敦,莫非是燃盾门少主马敦,素问家四大门派少主之英名。原来凌兄弟还认知他,不知可否引荐一下,在下也想结交这样一位重义朋友?”

    凌浪涯笑道:“此有何难,待得祭典结束之后,定当和裴兄弟一起,找马大哥痛饮一场。”

    裴飞云道:“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结束之后就去拜访一下,如何?”

    凌浪涯思索一下,终究还是摇头道:“恐怕不合适,这一关结束之后,我尚有一些要事处理,不如待得祭典结束后,我们再相约如何。”

    裴飞云深深地打量了一下他,再看了一眼他身旁微笑不语的纪,略带遗憾道:“如此也好,那就不妨碍凌兄弟了。待得祭典结束后,我等再开怀畅饮。”

    凌浪涯本不想拒绝他的提议,只是想到今夜之时,展候应该会带来新的消息,自己等人要赶在祭典结束前把那些孩童拯救出来,肯定会与烈刀门再有一场相斗。

    从昨日的酒关中,凌浪涯已知晓裴飞云的实力不弱,心中也不是没想过要邀请他相助。只是两人才认识一,喝过一场酒,其实并不太清楚他的性情。再加上和烈刀门相斗之事,本来就是危险万分,若要让他置身于险地,未免显得太不仗义。

    他和纪不同,两人虽然也认识不过十左右,但纪从一开始就因故参与此事,再经过江渡镇夜袭,夜探烈刀门,河鱼帮之战,两人有过几次的生死相交,终究和新认识的裴飞云有所不一样。

    因此,凌浪涯终究没有把这事出口。

    正当凌浪涯要开口时,那站在三人身边的裁判,皆是轻声道:“三位切莫再谈了,闯关开始了。”

    凌浪涯等人皆是一愣,一开始沉迷于花徒长老之色,后来又低头交谈,竟没有听清楚规则是何。

    凌浪涯等人尴尬地望着三个裁判,而裁判也早已料到有此情况出现,便道:“看你们桌上的那本花册。”

    他低头看去,果真见一本数尺厚的巨大册子不知何时放于桌上,便忍不住翻阅起来。

    不看则已,越看却越觉得不可思议。

    凌浪涯粗略一看,蓦然把画册掩盖起来,抬头看着那依旧在宫墙之上遥遥而立的花徒长老,心中诧异不已。

    画中之物,为何似曾相识?

    花徒长老,是如何知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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