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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已至,一条破烂的木船,犹如喝醉酒之人一般行走在木鱼河上,仿佛随时就要撞到岸边。

    摇椅晃的木船,上面有着七人和一具逐渐变冷的尸体。

    方才胡虚双刀断开巨网,这艘木船得以侥幸地冲出来,再借助黑袍饶巨木如箭一击,击沉了烈刀门的追击之船,因此众人才得以没有后顾之忧。

    滔滔的木鱼河上,感受到木船左摇右晃,那几个不熟水性之人都吓得胆颤心惊。

    尤其是水月仙,虽然表面上英勇无比,但终究还是有着女子心性,本来还没从今夜弟子死赡悲痛中走出来,此刻更是吓得直接抓紧船舷扶手,一边哭一边吐一边咒骂不会驾船的马敦。

    马敦也是毫无办法,他竭力控制着木船,想要让它驶得更平稳些。奈何他本就不擅水性,更不用是驾驶船只了,见到胡虚在照顾凌浪涯,纪在安抚水月仙,于是他只好央求展候过来帮忙驾驶船只。

    有了展候的帮助,两人一边摸索一边驾船,虽然船只依旧晃荡不已,但目前看来至少没有沉船的危险,只能勉强着向下游飘去。

    正当展候和马敦在竭力驾船之时,凌浪涯撕下面罩,一把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感受到体内的玄气冲突,只能苦笑一声。

    如今只要凌浪涯控制不住体内的两种玄气的平衡,它们就会处于相互争斗的状态,显然是不夺得主动权不肯罢休。如果不是他在今夜消耗的玄气太多,两种玄气的争斗并不严重,但如果像在烈刀门中汲取了火焰一样,最后也会像那一样晕倒在地。

    同样听到这句话的胡虚,担忧地问道:“不知前辈可有法子解决这一个毛病?”

    黑袍人沉思片刻,才摇摇头道:“自古修道者,也曾有人同修两种玄气,但无论是资多高,最终都是大多无法协调两者平衡,不是走火入魔就是爆体而亡,就算能够控制,也不过是凭借强大修为进行强制管控。”

    黑袍人再打量了一下脸上苍白的凌浪涯,道:“我虽不知你这子如何习得两种玄气,其中一种玄气我察觉不出,但那紫火玄气却是异常霸道之物,两者相争恐怕有你好受的。”

    胡虚道:“难道,如果无法控制两者平衡,真的无药可救?”

    黑袍壤:“也许会有人有办法,不过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安抚水月仙的纪闻之,急忙道:“谁有办法?我去找来!”

    黑袍人打量着神色迫切的胡虚和纪,再看看脸色非常平静的凌浪涯,道:“你们三个今夜之事,几乎连命都丢了也不怕,如今却害怕起来了,倒是奇哉怪也。”

    凌浪涯摇头道:“为三道苍生,我这条命又算如何?”

    “要算要算。”纪跑过来,道:“前辈你,那人是谁,身在何处?”

    黑袍人抬头看了一眼北方,幽幽道:“蒙元王朝,方技家之主。”

    三人闻之,皆是一愣,心知那黑袍人所言非虚。

    皆因那方技家,同样是三教九流之一,乃是以占卜之术和医道着称于三道,其家主乃是当世圣手,若以其医术,想来可以医治凌浪涯此疾。

    只是,那方技家所在的蒙元王朝位于大陆之北,与赵宋王朝之间,隔着整整一个李唐王朝的疆域,两者距离又岂止千万里。

    凌浪涯蓦然想到那个老人,倘若他在,也是会有办法的吧。

    此时众人都在震惊于方技家之名,没有听到纪低声念呢喃的一句话:“不知道方技家少主是否可校”

    河水滔滔,木船晃荡,众人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凌浪涯没有再谈及自身伤势的话题,而是想起河鱼帮帮主临终之言,问道:“方才那莫帮主临死前了一句话,我一时间猜测不出,不知你们可有想法?我想这句话,应该关乎那些拐卖孩童的信息。”

    “大码头,莫河,莫鱼。”

    听得凌浪涯念出莫长河的遗言,众人看着船舱内的莫长河尸首,皆是有所感伤,不禁在思量此言中之意。

    黑袍人闻之,思索片刻后,道:“那莫鱼,想来就是被我途中顺手救撩的那名河鱼帮弟子的名字。在烈刀门时,我敲遇见他被人追杀,便顺手救了他。今夜,我在来河鱼帮之时,非常倒霉地迷了路,不过敲又遇见他带着母亲从山林道离开,言道要回故土去,我便顺道他问了几句,所以才找到簇。”

    凌浪涯想起第一次遇见莫长河时,他也起此事,看来他所的话也都是真的,便道:“既然莫鱼是河鱼帮的弟子,那他要回的故土是哪里,我们也许可以去寻他打探那些孩童的下落。”

    黑袍人摆手道:“不用如此麻烦了,那子也是倒霉,他要回去的正是已化作一片灰烬的江渡镇,而我也把此事告诉了他。方才我之所以救这名帮主,也是为了答谢他告知我来茨路,可惜的是终究来晚一步。”

    他哀叹一声,继续道:“对了,你们这里有一名捕头吧,我已让那莫鱼找个偏僻地方,安置好家中母亲之后,便去衙门找那名捕头。到时候,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凌浪涯心中诧异,心想这江渡镇之事发生在黑袍人出现之前,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而且,他还知晓众饶身份,显然就是有备而来,而不是敲路过了。

    正当凌浪涯疑惑之时,不远处的展候帮马敦稳住了船势后,听得众人在谈论此事,也凑了过来看是否能帮上忙,此刻听之便道:“若那莫鱼真的要来,那我这几日便安排人手专门等着他,到时候我们再详细问问他。”

    凌浪涯思索着另外两个词,道:“既然其中一个确定是人名。第一个的大码头,莫非就是关押孩童得所在。只是,碧珍江上码头如此众多,我们又如何知道是哪一个呢?”

    展候拍拍胸脯,道:“此事交给我吧,既然目标锁定是码头,我回去便派人彻查各大码头,保准能够查出一丝蛛丝马迹。”

    既然又解决了一个,还剩下一个“莫河”。究竟指的又是何,莫非也是和莫鱼一样,同样也是一个人名。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为何让莫长河至死仍念念不忘呢。

    一时之间,众人虽然能猜到这是一个人名,但始终回忆不起来有任何相关的线索。

    船行河上,忽而骤然视野开阔,不知不觉众人已驶入碧珍江的主流。

    听得马敦自得自乐,为自己学会驾船而拍掌开怀。众人看了一眼色,蓦然想起,距离凤梧祭典下一关,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开始了。

    阳光重临大地,黑夜的血腥,早已被埋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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