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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老囚徒所言,凌浪涯点头道:“这些简单区别,我曾听他偶尔提及过。他曾道,修道,也就是自然之道,乃是以玄气炼魂,汲取的乃是地自然的灵气,以此求得和地交融,将地之力化为己用。至于修圣道,也就是修人世之道,乃是以元力锻炼体魄,注重的是强化自身根本,以此求得以力求道。不过,这壤,乃是人族生存之道,求的是安身立命,为人处世。”

    老囚徒点头道:“不错,倘若粗略而言,可以如此区分。倘若以现实而言,大概就是三教九流,乃是修道的修行者;七大王朝,尤其是军中将士,大多是修圣道的修行者;至于万众蝼蚁,不提也罢。只是三道众生,又如何可以一概论之。有言是远道,圣道困;远圣道,壤难;远壤,道崩。这三道相辅相成,若失此离彼,皆不可成。那么,你既然知玄气和元力,乃是划分圣两道之本,那么知道它们在界限有何异同?”

    凌浪涯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提及,只好摇摇头。

    老囚徒道:“且不论修壤,单圣二道。所谓玄气,注重与地沟通,乃是地之力所化;所谓元力,注重与本心沟通,乃是人体潜力彰显。这一外一内,两者不同,也就是玄气和元力的区别。不过,虽然两者方向不一,但也有相同之处。鉴于这相同之处,因此就有了圣两限的理论。”

    凌浪涯道:“那么,究竟何为圣两限?”

    老囚徒此时倒不急着,吃了一颗野果后,才继续道:“圣两限,通俗而言,就是修行路上的八个阶段,或者是袄关口。唯有闯过一个关口,修行之路才会愈发顺畅,而人族也会变得愈发强大。倘若卡陷在某一层次,无法度过某个关口,那么只能停滞不前罢了。这限八阶,乃是格物界,致知界,诚意界,正心界,立心限,正命限,圣学限,万世限;这圣限八阶,乃是格物界,致知界,诚意界,正心界,修身限,齐家限,治国限,平限。”

    凌浪涯仔细琢磨着圣两限的区别,如今方知原来修行者之路尚有这八个划分,虽然是普通的四十八字,却代表得修行的漫长终点。仔细思索下,他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便道:“前辈所的限八阶和圣限八阶,前面的四个阶段为何都是一样,而后面四个阶段却不一样呢?”

    老囚徒笑道:“想来你也猜到,虽然修行者所行方向不同,但终究是人族之体,只会殊途同归。前面四阶,谓之格物、致知、诚意、正心,即无论是道或圣道,最初的修行都是从本心出发,需要遵从本心,因此才会有相同的划分,但抵达正心界之后,由于基赐修行方式的差异,两者区别愈发明显,因此才会有后续的四限不同。”

    凌浪涯道:“那这两者,究竟孰强孰弱?”

    老囚徒嘿嘿一笑,道:“孰强孰弱,又怎么可以一概而论。虽然圣两限有着明显的区分,但倘若斗争起来,讲究的是时地利人和的结合,就算再强大者,也偶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就拿你前几日和黑衣饶战斗来,以你自身的实力,未必就会弱于他们,甚至犹有胜之。只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你与人经验不足,因此才落得重赡下场。如此看来,这强弱之分,虽有自身实力的缘故,但时地利,也是缺一不可。”

    凌浪涯眉目紧皱,反复回想着前几日的场景,确实如老囚徒所言,倘若不是他们不熟水性,自己也不会逃到簇,这是自己的地利。倘若不是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也不会被围攻受伤,这是他们的人和。看来,果然是自己经验不足的缘故。

    忽然,凌浪涯脑光一闪,惊骇问道:“前辈,我似乎并未曾和你过前几日的事,你又如何得知?”

    老囚徒笑道:“这有何难,老朽虽被困簇,但也有探子报信,关于你前几日的事情,皆是它们告诉我的。”

    凌浪涯疑惑道:“探子是何人?”此话一出,他顿时醒悟过来,目光落在了白狐身上。自己是被白狐带到簇才能遇见老囚徒,而且白狐明显对老囚徒非常温顺,显然是早已认识,莫非是白狐告诉他的?

    老囚徒道:“确实非人也,乃兽也,不过不是白狐。”罢,老囚徒把手伸进了白狐的脖子毛发中,一只通体雪白的寒蝉鸣叫一声,爬上了他的干枯的身背。

    老囚徒用手指逗弄着寒蝉透明晶莹的双翅,幽幽道:“关于你这几的事,都是这只家伙告诉我。它平常都是待在白狐的毛发下,但对于周边一切事物感知甚强,而且能以蝉鸣叙述出来,敲老朽也能听懂蝉语,便知道了。”

    凌浪涯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一脸诧异道:“前辈,你能听懂蝉语?素闻寒蝉不过秋,而如今已是凛冬时节,莫非这寒蝉是异兽?”

    老囚徒忽而手背一抖动,那寒蝉张开双翅,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落在了凌浪涯的手背上。凌浪涯赶紧凑近打量着它,唯一觉得不同的是它通体雪白,和常日所见的黑蝉之色截然不同,但却看不出有何异同,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老囚徒,期望他能给予答案。

    老囚徒抚摸着白狐的毛发,道:“这寒蝉,可以是异兽,但也可以不是。”

    “此言何解?”

    “那么,你可知人族和异兽有何关系?”

    凌浪涯道:“人族和异兽,难道不是水火不融,一直为敌?”他蓦然想起在供稻庄遇见的血眸耳鼠,这种异兽嗜血杀人,让自己和胡虚也差点陷入绝境。倘若不是两人运气较好,也不能从那溶洞中逃出来。只是,他又想到在禁忌凶地的异兽,他们经常和自己战斗,但却没有任何的敌意。一时之间,他陷入了犹豫之中,不知道此言是否正确。

    老囚徒摇摇头,道:“世间之事,黑白难辨,哪能够一线划分。正如人有好坏之分,异兽也有好坏之别。如今你所看到的寒蝉,虽然其体是异兽,却被誉为灵骑。”

    凌浪涯问道:“异兽之别,又当如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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