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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韬世接过,打开一看,登时吃了一惊,那正是他给王氏的名帖。

    他猛抬起头道:“这名帖是在西市找到的?”

    尉迟恭点零头:“正是。西市的一座废堂子。”

    韦韬世对武元庆道:“元庆,叫韦瑶来,去西市!”

    “我也要去!”外面传来了李华若的声音。

    韦韬世抬起头,韦瑶和李华若跑了进来道:“公主闲着没意思,要来找您聊儿。”

    韦韬世笑了:“公主啊,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些危险,你看这样好不好,待臣办事回来再陪你聊?”

    李华若道:“我才不怕危险呢!平驱王叔,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蹿房越脊,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又跑了,你还得找我。”

    武元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韦瑶解围道:“父王,就带她去吧,有我呢。”

    韦韬世点零头道:“好,事不宜迟,立刻出发!”

    西市街道一片寂静,北风吹过,发出阵阵呼哨。

    静夜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韦韬世、武元庆、韦瑶、李华若、尉迟恭率一干卫士、军俑高举火把,来到道观外。

    韦韬世一挥手,众人破门而入。

    观内空无一人,四周冷冷清清。

    韦韬世深吸口一气,环视着周围。

    忽然,李华若颤声道:“这,这里我来过。”

    韦韬世猛地回过头道:“你来过?”

    李华若点点头:“当时父王为了找我,率人搜查西市,我逃进了这里……我,我……”

    韦瑶看了她一眼道:“你什么?”

    李华若道:“我看到有两个穿黑斗篷的人走了进来,两个人在这儿了很长时间……”

    韦韬世问道:“他们都了些什么?”

    李华若道:“,要杀,杀死韦略……”

    所有人都惊呆了。

    武元庆道:“你昨夜,有人要杀死平驱王,就是在这里听到的?”

    李华若点头道:“是啊!”

    武元庆与尉迟恭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韦韬世神情坦然地问李华若道:“你还听到了什么?”

    李华若想了想:“别的不太记得了……

    因为我听书的经常讲王叔你叫韦略这个名字,所以他们起王叔,我才记住的。”

    韦韬世点点头。

    李华若忽又道,“哦,哦,对了,先前来的那个人管后来的那个人叫青龙。”

    韦韬世道:“青龙?”

    所有人面面相觑。

    韦瑶道:“公主,你听错了,是玄武吧?”

    李华若很坚定:“不是,就是叫青龙。”

    韦瑶轻轻张了张嘴,目光望向韦韬世。

    武元庆低语道:“还有青龙……埃兰布是玄武,这青龙是谁?”

    韦韬世思忖道:“青龙,青龙……”

    忽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冲武元庆、韦瑶、尉迟恭招了招手,三人凑上前来,几人开始窃窃私语……

    而后,才返回平驱王府。

    平驱王府大门轰然打开,韦韬世率卫士快步走进府内。

    大门关闭。

    卫士们在阶下躬身道:“躬送殿下!”

    韦韬世点点头:“大家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众卫士诺了一声,向后面走去。

    韦韬世拾级而上,伸手推开了正堂大门,走了进去。

    正堂内一片漆黑。

    韦韬世奇怪地道:“菲薇,灯怎么灭了?”

    没有人回答。

    韦韬世高声叫道,“菲薇!”

    “砰”的一声,正堂门无风自关,韦韬世吃了一惊,转过身来。

    “嚓”身后传来一声轻响,红烛点燃。

    韦韬世猛地转过头,一个人坐在榻上。

    韦韬世定睛一看,竟然是王氏。

    只见她浑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白布,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韦韬世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烛台旁。

    一个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埃兰布。

    韦韬世倒吸一口凉气。

    埃兰布笑道:“没想到我会来?还是没想到我敢来?”

    韦韬世道:“你为什么要来?”

    埃兰布道:“因为只有你才能够让我安全离开长安。”

    韦韬世道:“这一点的确不假。但孤很奇怪,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孤能问一问是谁告诉你的吗?”

    埃兰布笑了:“你是个好奇的人。”

    韦韬世试探道:“青龙,是吗?”

    埃兰布的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青龙?”

    韦韬世道:“他是你的联络人,你们都是阿史那欲谷的帮凶,对吗?”

    埃兰布笑了笑道:“你真的很了不起。几时间,便将如此繁复的案件弄得水落石出。世上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你这样的能力了。”

    韦韬世笑道:“句实在话,孤也很佩服你,行事精谨缜密,如此一个连环相套的大阴谋,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只是,孤有一个问题。”

    埃兰布道:“什么?”

    韦韬世道:“你为什么提前两个月将银匠集中起来?又为什么先将他们带到桃花村,而后再返回,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埃兰布轻率地笑道:“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他们去做。”

    韦韬世紧紧追问:“哦,什么事情?”

    埃兰布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韦韬世也不纠缠,转而问道:“那孤能知道,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突袭司工台,抢劫制器用的金银吗?难道只是为了钱?”

    埃兰布望着他,良久,发出一阵笑声道:“那是一大笔钱。我需要钱!”

    韦韬世冷冷地道:“为了这一百多万两金银,竟然不惜残杀数以百计的生命;

    竟然忍心将恢弘华美的司工台夷为平地!孤看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吧?”

    埃兰布笑了笑,点点头道:“你的判断非常敏锐,得一点儿不错。但还是那句话,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必须立刻将我们送出城去,就足够了。”

    韦韬世笑了笑道:“恐怕不可能。”

    埃兰布威胁道:“我的心情不好,不要激怒我。”

    话音未落,扑扑扑几声轻响,正堂内的灯烛全部点亮,数十名踏山铁骑手持弯刀,从各自的藏身之所缓缓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阿史那横益。

    韦韬世深吸一口气,倒退半步道:“看起来,孤没有选择。”

    埃兰布狠狠地道:“的对极了。因为你也令我们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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