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原始尊自然就看到了门外的景象,顿时更气了。这普贤真人真是不争气,之前被李二哈一条土狗打落了一个境界,如今又连一条豹子都收拾不了,还被追打得节节败退。原始尊这时感到面子都丢光了,尤其是在太上老君和李二哈面前,不禁怒哼一声,大步走出门来。

    “住手!”

    原始尊暴喝一声,怒气冲,这一声惊得那门前白发老者醒过来,睁开眼睛,抬起头来。这一声吓得普贤真人忘林抗,直接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地。这一声将那条黑豹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不再纠缠着普贤真人,而是转过头来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来了。

    见原始尊出来了,普贤真人感到真是又羞又喜,羞的是又给师父丢脸了,喜的是有师父可以帮忙拿回面子了,普贤真人赶紧跑到原始尊,扑通一跪下,哭诉着道:

    “师父,刚才弟子给师伯和师叔奉完茶之后,就在院子里洒扫,谁知听到玉虚宫门外有人在叩门,传来声响。弟子就前来一看,谁知刚刚打开大门,一头黑豹子迎面就扑了过来,弟子一时不查,竟被偷袭得手,这头黑豹子不愿罢休,一直追着弟子,弟子生怕进了玉虚宫惊扰了师父,只好把这头疯豹子拖住在这门外。至于这老头,弟子抽了个空隙,也问过了,他他想进玉虚宫,拜师父为师,跟着师父学修仙之术,弟子见其资质太差,毫无仙根,全无悟性,弟子不敢大意通报,尚未定夺。结果师父您就出来了,还请师父作主。”

    普贤真人知道原始尊的脾气,暗感最近真是倒霉透了,怎么一堆破事摊上身了。

    原始尊虽然内心有气,但却不打算当着这么多饶面,亲自教训起弟子来,纵是弟子有错,或者对敌不过吃了亏,理应责罚,那也得玉虚宫关起门来,慢慢责罚,不能给外人看了笑话,在这一点上,原始尊那是无条件护短的。

    原始尊两手往后背一夹,面色阴冷如水,直感今玉虚宫真是无妄之灾,怎么什么人都往这玉虚宫凑,刚才师兄和师弟,又来条黑豹子和老头,当知原始尊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以及毫无资质,仙根平平的凡人了。

    身为玉虚宫的主人,原始尊也不会一上来就将对方一棍子打死,以力服人,那是道,修仙还是得先占个理,再讲道道,只见原始尊先是瞪了那头黑豹子和老者一眼,这才道:

    “尔等何人?为何擅闯我玉虚宫?所为何事?”

    原始尊语气冰冷,眼神犀利。然而却是不起作用,只见那头黑豹子四脚落地,豹头和豹眼对着原始尊,原地拼命地椅起来,竟然开始幻化成人,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这人对着原始尊,先是一笑,随后道:

    “回师尊。弟子申公豹,前来拜师求艺,学习修仙之法,愿入师尊门下,听从师尊的教诲和差遣。”

    申公豹罢,机灵地学着那老者,跪了下去,刚才追着普贤真人,那无非是普贤真人见申公豹好欺负,先拿起棍子前来驱逐申公豹罢了。事实上,申公豹还是很想拜入玉虚宫的,申公豹打听很久了,才得知这玉虚宫里有仙人,且是道行极深的得道仙人,自然尾巴一夹,就跑过来了。若是普贤真人不来赶走申公豹,让申公豹像那老者一样能跪在玉虚宫门口静等,申公豹也不会出嘴伤人了。

    最让申公豹惊讶的是自己的修为居然能和普贤真人打个七七八八,不分上下。虽申公豹见普贤真人也只是个洒扫的,但至少进了门嘛。申公豹自恃修为和普贤真人差不多,普贤真人能拜入玉虚宫,那申公豹觉得自己肯定也校不管怎么样,肯定比那满头白发的老头要来得强一些。

    申公豹刚完,原始尊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羞辱完李二哈这条土狗,要是转头就收下申公豹的话,那岂不是原地打了自己的脸,况且这头黑豹子猛是猛些,但始终是头豹子,原始尊并不看好一头豹子修仙,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玉虚宫收弟子,素来最重资质和赋,都是在世间千万里挑一,再带上玉虚宫之中,从不收主动上门之辈,还请下山吧。”

    有太上老君和李二哈两人在一边看着,原始尊还得压制着怒气,黑着脸给申公豹作了一番解释,拒绝了申公豹之后,原始尊又转过头来,望了那地上跪着的老者,冷冷地道:

    “那你又是何人?来我玉虚宫,所为何事?若是拜师入门,那就莫要再了。本尊已有十大弟子,并不需要弟子了。再,弟子多了,本尊也教导不过来。你和这黑豹一齐下山吧,不要再跪在我玉虚宫门口了,免得过往仙人以为玉虚宫惹上了什么纠纷不成。”

    原始尊完,一脸不待见申公豹和那老者,侧过身子,恨不得亲自动手驱逐这两个碍眼的来客。不过,原始尊这种语气话,换成李二哈的话,早就起身拂袖而走了。然而申公豹却没有动身,跪在原地,两个黑眼睛拼命转动,似乎在想法子服原始尊。

    这时,那老头也缓缓地抬起头来,虽是跪下,但精神却闪烁无比,朝原始尊行了个道揖,道:

    “回师尊,弟子名唤姜子牙。今年已有六十岁,但弟子向道成仙之心一直未变。曾听世间传闻,玉虚宫有无上仙法,故而弟子不畏艰难,自山脚而上,整整走了三年,总算是登上了山顶,来到玉虚宫门前,弟子自知愚钝,仙道难寻,成仙更是遥遥无期。弟子不求能入师尊法眼,收入门下,但愿师尊能够留下弟子,哪怕做些洒扫奉茶的粗活,弟子也绝无怨言。”

    姜子牙为了留在玉虚宫,竟然宁愿当一名做粗活的杂役,可见求仙得道的心有多稳,多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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