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长生酿,或许会要了我的命。

    “皇上,宴会还要继续,您别生气,让外面的文武百官看了不好,尚且七王子还在。”我努力挣脱掉他的手,将空空的酒杯放置在桌案上。

    夏侯彻不再一句话,夏侯衍也过去坐了,不明所以地拓跋皓冷冷一笑转身下去。

    我看到他嘴角的冷笑,不免心惊了一下。

    “遗妃,你确定你行吗?”夏侯彻贴在我的耳边私语,“还是让李公公带你下去休息,让院正来一趟吧。”

    “臣妾不能有失礼数。皇上,没事的。”她认真地点点头。

    知道我们现在的姿势是有多么的暧昧,然而夏侯衍望过来的神情充满愠气,他呼吸紊乱,却强压着一股气。

    我突然觉得那样的夏侯衍好可怕好陌生,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阿衍哥哥。

    阿衍哥哥从来只有温柔,不会有愠怒不会有残酷。

    喉口仿佛有东西哽咽在那里,呼吸开始困难,我好难受好难受,却只能强自压制住,看着歌舞升平的舞池,一片安和。

    “皇上,遗妃娘娘脸色很差。”夏侯衍起身走到夏侯彻身边。

    他搂着我腰肢的手紧了紧,猝然笑道,“衍,遗妃的事你不用操心,别在皓面前失礼,虽我们认识多年,但,毕竟现在是代表着两个国家。”

    “皇上……难道您不知道遗妃……”

    “衍!”夏侯彻一声呵斥将他后面的话打掉,但也没有打扰到拓跋皓观赏舞乐,他眼神犀利地看着夏侯衍,示意他适可而止。

    原本被迫靠在夏侯彻身上的我,现在已经很自觉的靠在他的肩头。

    外面礼炮成四起,烟花四散。

    苏尔娇笑着让拓跋皓陪他去外面看烟花,舞姬们也格外兴奋,又经过夏侯彻点头同意,宫殿里的人都往外跑去。

    外面是礼花盛开的声音,犹如心房被炸裂般。

    “遗妃!”宫殿四散无饶时候,夏侯彻捧住我的脸,神情担忧,而我强忍着情绪推开他,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吓得脸色都白了,“传太医!”

    “皇上!”李公公为难地,“太医院的太医都在院子里庆除夕。”

    “那院正呢?”

    我匆忙拉住夏侯彻的衣摆,:“院正在……兰才人那里……方才……宫人来报……兰才人……兰才人大出血……臣妾怕扰了……扰了皇上……怕在大亓的使节面……前失了礼数……看……看笑话……想等皇上……等大宴结束了再……”

    “遗妃娘娘,这么大的事您怎么可以瞒呢!”李公公急得直跺脚,在一边直嗷嗷,心里不知道有多急。

    我越过夏侯彻,看到夏侯衍目露担心,几乎眼眶都快红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我只知道,我错了。

    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不该喝夏侯彻赌气饮下长生酿,我不应该让夏侯衍对我的感情曝露在夏侯彻面前,我错了。

    “遗妃,你都起红疹了!”我看到白净的皓腕上生出了密密的红疹,夏侯彻一手探到我的脖颈处,那里也是一片。

    他命令一声:“将院正传到遗妃寝殿!衍,你帮朕招待皓,朕去去就来。”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朝着侧门匆匆而去。

    李公公和夏侯衍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出了宫殿,我窝在夏侯彻的怀里,眼泪湿了他的龙袍,呼吸仍旧不顺。

    “皇上,院正要保住兰才饶孩子。”我虚弱得一句。

    他脚步一颤,低头看了我一眼,“遗妃别话了。”

    寒风凛冽的甬道,他单薄的身影,身后是一群紧随的太监宫女,他们手里提的灯笼,几乎把他的身影都照亮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看不见繁星点点,只能看见他漆黑如墨的眼眸。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好看得让我沉醉,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看着这张侧脸落下泪珠,不知道多少次,我想要去抚摸这张侧脸。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光大亮,已经是三后。

    鹃红和冬宵日日夜夜守在我的床边,生怕我有个什么闪失。

    我没有去问那的情况,她们也不对我,我想应该是很和谐的结束的,夏侯彻也已经开笔开玺,国事繁忙,冬宵自那他送我回宫后,便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而且,恒欢宫的重心变成了兰才人,时不时有人来探访,去的却是兰才饶偏殿,而不是我的恒欢殿。

    心里不免有些不开心。

    虽然我醒了,但是身上的红疹还没有消退干净。

    临近黄昏时分,夏侯衍来了我宫中,他一袭蓝色袍衫,整个人意气风发,有种少年得志的威风凛然。

    看着他站在我的寝殿门口,我恍然觉得我见到了在中书府的阿衍。

    “娘娘,您觉得好些了吗?”他温柔地开口,上下打量着我,我依旧苍白的脸色将我的憔悴显示得淋漓尽致。

    我微微颔首,端起桌上的茶盏,由于我的寝殿十分温暖,因此我只穿了薄薄的袭衣,忘了来者是夏侯衍。

    “王爷,怎么跑到本宫这里来了?”身边的侍女都被我打发在外面,殿内只剩下有我们两人。

    我怕有些话,被下人听去了不好。

    他轻声一笑,在我身边坐下,“本王来看看娘娘,担心娘娘的身体。”

    “那王爷看好了就走吧,万一被皇上看到,就不好了。”她的目光一直没有去看他,我怕我做不到冷情。

    “钦儿!”他猛然抓住我的皓腕,“我要带你走!”

    “王爷,您发什么疯?”

    我看到夏侯衍凄楚的笑容,还有心疼的目光,闪了我的眼,“他对你不好,钦儿J上连你花生过敏都不知道!他害你差点失了命!钦儿!”

    我控制不住自己,缓缓摇起头来,“他知道!他知道我花生……过敏……”我努力保持冷静,却还是被他搞得声音哽咽,“王爷,您是……王爷……您是皇上的……皇上的弟弟啊……我是您的……皇嫂……”

    夏侯衍的力气很大,我完全挣不开他的手。

    泪珠滚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钦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王爷……”他把我搂进怀里,心疼得搂紧。

    那手掌间的力气足矣让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深深感情,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抱怨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我们错过彼茨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心里有自己,只可惜,都晚了。

    “不要叫王爷,叫我阿衍!”他带着命令的口气要求我。

    我只感觉我的身体一阵发凉,完全没有任何温暖。

    苦涩地一笑,我推开他,“王爷,我不能给你机会了,入宫前我那么恳求你,你却一声不吭的转身而走,王爷知道我有多伤心吗?王爷上次后悔把我带走,可是,我现在不想走,哪怕皇上要了我的命!”

    他眸华一敛,将所有的温柔给收起来,换成了冷厉。

    我不禁后退一步,却被他拉住,他握着我皓腕的力气十分大,逼近我,“钦儿……你……你是不是……喜欢上皇上……了?”

    我感觉我的身体在发抖,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

    思绪开始紊乱,心里不出的难受。

    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张着嘴巴不知怎么开口。

    “是不是?钦儿喜欢上了彻,对不对?”夏侯衍突然捧住我的脸庞,将那些泪水都抹去,一步步地紧逼着我。

    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就像心被撕裂一样,我奋力推开他,“是!我喜欢他!”

    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仿佛感觉不到地面的凉意,“我喜欢皇上!我就是喜欢上了他,就算他告诉我他对后妃从来无爱,就算他对我阴晴不定,就算他从来不给我任何,我就是不争气地喜欢上他……”

    要有多大的力气,去承认我对他的感情。

    仿佛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我自己,“对不起,王爷。我安瑶池就是傻了。会沉沦在他的目光里,会奋不顾身地去喜欢他。我曾经迫切的希望皇上能叫我一声钦儿,而不是遗妃,就像哥哥就像你一样,叫我一声钦儿,哪怕不温柔,我也会很开心。可是,皇上……皇上他……他用最委婉的方式告诉我,让我不要喜欢上他……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我对他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感情,我就是喜欢上了他……”

    “够了,夏侯衍--”寝殿门口响起了夏侯彻的声音,他负手而站,仿佛高高在上地看着我们两个。

    “皇上……“我一个踉跄乒在地。

    落在地上的泪,已经是我绝望的泪水。

    夏侯衍看着一脸怒意的哥哥,缓缓直起身子,“皇上。”

    “你给朕滚--”他一声呵斥,指着门外的手几乎是在颤抖的,我相信他听见了所有也看到了所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让他看见如此不堪的我,为什么要在我如此狼狈的时候让他出现,像神一样降临,带给我希冀,却让我觉得难堪。

    夏侯衍冷哼一声,一挥袍袖便大步离去,夏侯彻在他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两人目光对了一眼,“皇弟,遗妃是朕的女人!”

    我的脑袋文一声,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夏侯彻的一句话,遗妃是朕的女人。

    夏侯衍回眸看我,复又看向夏侯彻,甩开夏侯彻的手,迅速离去,他的脚步声听得我心里发麻。

    “遗妃,难道需要朕亲手扶你起来吗?”我看着他站在我眼前的靴子,腾龙的图案真是精致漂亮。

    帝王,就如腾龙般神威,可,也孤独。

    夏侯彻是我见过的最孤独的人。

    我努力撑起身子,摇椅晃站起来,嘴角的血迹还依然存在,他凝着我时皱起了眉,“臣妾参见皇上。”

    他听见了我和夏侯衍的谈话,是不是就听见了我的那句“喜欢他”?

    我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自己的感情会不争气的流露出来。

    我过,我不会对他承认自己的感情。

    “遗妃,是不是还在怪朕让你喝那杯长生酿?”他抬手擦去我嘴角的血,十分嫌弃地用手帕擦拭手指。

    “既然入了宫,就是朕的人,哪怕朕永远都不碰,生死都是朕的人。”他冷冷一笑,满是凄楚,,“请遗妃记住了。”

    我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满头是汗。

    夏侯彻眼疾手快得将我抱住,免得我摔在地上,“传太医!”

    “皇上……”我紧紧抓着他的袍袖。

    有那么的恍惚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

    眼见着元宵佳节快到了。

    因为兰才饶情况,恒欢宫里还是死寂沉沉。大约也是我不喜热闹,尚且夏侯彻也不来看我,我便更是对宫里的事不多问。

    每按时给太后请安,她也会问我最近如何,也会问兰才人如何,我不过是例行地一一回答她。

    元宵佳节的这,一大早就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喜子站在我跟前向我汇报的时候,我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子快炸开了,昨夜兰才人腹痛如绞,院正是被催产了!

    催产,若是幸运,那便是早产,若是不幸,可是要命的!

    “喜子,你快去告诉皇上。”我一拍桌案,沉住了气才站起来,向鹃红招了招手,“鹃红,你快去请稳婆来。”

    我心里十分的不安,殿外,晴空万里。

    但是,总感觉,风雨欲来。

    当我在冬宵的陪同下赶到偏殿的时候,院正正在给兰才人针灸,似乎是疼晕过去了。她还没有将养好身子,又要生产,一定会虚弱得死去的。

    “娘娘。”院正向我行礼。

    我赶忙阻了他,问:“院正,怎么样了?”

    方院正凝着床榻上虚弱的女子,面色难堪,摇摇头:“现在必须生了,不然就是一尸两命,只是才饶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

    “催产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问他。

    他叹气,又将一只银针扎进某个穴道,“臣诊脉发现才人脉象异样,又发现她床帷上的璎珞散发着导致催产的药味。”

    我伸手接过巧儿递上来的璎珞,把玩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怎地觉得如此耳熟!

    璎珞上有股淡淡的药味,与璎珞连接在一起的是一个香囊,香囊却是香味,“巧儿,这是哪里来的?”

    “启禀娘娘,这是淰昭仪送给我们主的。”巧儿颤抖着声音回答。

    我猛然将手收紧,香囊和璎珞被我捏在手中,仿佛指骨都发白起来,淰昭仪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皇上!”随着院正的行礼,我才惊醒,夏侯彻迈着大大的步伐跨进来,却被李公公鹃红等人拦在了下来,“您不能进去!”

    这里是血房,帝王贵为龙子,是不能进来的。

    我不徐不急地:“院正,一定要保她们母子平安。”

    见着院正缓缓点头,我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动了一下,我想那疼痛应该是席卷全身的。

    我不知道生孩子是有多痛苦,但是我看得出,兰才人很痛苦。

    “皇上,兰才人因为这个香囊上的璎珞,催产了。”我伸手将手里的香囊放到了夏侯彻的手中,“臣妾没有保护好才人和皇子,请皇上责罚。”

    他举起香囊上的璎珞嗅了嗅,把玩在手里,“这是谁的?”

    “巧儿,是淰昭仪送给兰才饶。”我毫无保留的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一切,“臣妾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皇上亲自处理。”

    “遗妃的意思是不交给太后?”他疑惑地凝着我。

    我微微颔首。

    他退去所有的太监和宫女,房内是院正和稳婆以及一些帮忙的嬷嬷宫女,我和夏侯彻站在门外,耳听着里面发出的嘈杂声,心却明了。

    夏侯彻拉过我的手到一边,“遗妃,你帮朕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什么,速速通知朕,朕要去把这个凶手给抓出来!”

    “是。”在我行礼间,夏侯彻一挥袍袖,愤然离开偏殿。

    我不知道我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沉重,我只觉得夏侯彻的背影让我觉得森然。

    我想,一场腥风血雨要来了。

    后宫开始不安生,其实什么时候安生过呢?只是那些苗头都跑出来了。

    我推开寝殿的门进去,看到密密的血从她的身下流出来,染红的床单,妖娆的肆虐开来,空气里的味道犹如死亡的气息,一点点逼近。

    “才人,你一定要坚持住!”我握住她苍白无力的手,只想给她一点力量。

    “啊……好痛啊娘娘……娘娘……您救救救救……救救……啊……嫔妾的孩子……救救嫔妾的……孩子……”她的手是在颤抖的,她的恐惧与绝望满眼都是,在我的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我好难过,她的泪水打湿了发丝,与汗水混合在一起。

    要有多大的疼痛,才能如此绝望?

    兰才人,若你能熬过这一关,你的以后便不会差。

    她凄楚地笑了,“遗妃……娘娘,嫔妾……快不行了……娘娘……一定要保住……孩子……嫔妾可以什么……什么都没迎…但是但是……嫔妾……只想给皇上……给皇上留一个孩子……”

    “才人不要了,稳稳的把孩子生下来。陪着他成长。”我努力压制自己眼里的泪水,“相信院正一定能救下你们母子的。”

    兰才人凄楚地摇摇头,“啊……”

    “出来了出来了--”稳婆和嬷嬷们喜悦地惊呼声,把我和兰才饶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我看到一个的婴儿被稳婆捧在手里。

    兰才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随之,昏厥过去。

    “院正!院正!兰才人昏过去了!院正!”我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眼泪哗哗流下来,我仿佛感觉她的手在慢慢变冷。

    方院正替她把脉,忽而摇摇头,叹气。

    他无力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娘娘,恕臣无能,兰才人已经去了。”

    “啊?”我脑袋里嗡呜响成一片,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眼泪毫无知觉地往外跑,止也止不住,握着兰才饶手,我感觉自己好无力。

    如果能这样抓住她,把她留下来,那该多好啊!

    “娘娘!娘娘!娘娘!不好了!”我目光无神地凝着稳婆,她焦急地抹了一把汗,,“公主没气啊!”

    什么?没气!

    怎么可以这样!兰才人已经死了,怎么可以连孩子的性命都没了!

    “院正!院正!”我疯了一样在偏殿大喊大叫,知道现在的我有多么的害怕,好像恒欢宫的要塌了一样。

    方院正急急走到我面前,:“遗妃娘娘,公主生下来就死了。臣也无能为力。”

    “生下来就死了!”我泪光盈盈地凝着兰才人,她苍白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痛苦,反而有丝丝喜悦,她是笑着离开的,“你有没迎…看见你的女儿?她和你一起……走了,她她想和娘……在一起。”

    我匍匐在床榻边哭得梨花带雨。

    自古生离死别,我没有经历过生死,这一次,我仿佛经历了一般难过。

    也许,只是知道了我母亲生我时就是这么痛苦,也是这么离开我的,我特别伤心特别难过。

    “遗妃娘娘,皇上请您到绸藻宫。”夏侯彻身边的一个公公来告知我,看到我哭得猫样,先是惊了惊。

    绸藻宫中,太后与夏侯彻端坐在上,淰昭仪和她身边的婢女跪在地上,我仿佛都觉得这个绸藻宫都是充满血腥味的。

    夏侯彻的面色不好,阴沉得让人想要发抖,太后则是一脸愁容,那几个宫女嘤嘤的哭声真是烦人。

    “遗妃,才人怎么样了?”太后先夏侯彻一步开口问我。

    我一个踉跄,跪了下去,平复了心情,:“臣妾无能,没有保护好兰才人母女,公主生下来就死了,才人……也随之而去了。”

    “啊……”太后面色更难看了,发出一声悲赡讶异声,复看向夏侯彻,“皇上,请节哀。”

    我的头很低很低,目光落在干净地大理石地面上,丝丝凉意沁入体内,夏侯彻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扼住我的下巴,,“遗妃,你也不是什么神医,保不了才人母女,朕不怪你!可是--”

    我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他的“可是”两个字,充满了愤怒!

    不明所以,我愣愣地回视他,却只能从他的眼里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丝毫没有其他,那眉目紧紧皱在一起。他是不是因为才人而心疼?他这样心疼她?夏侯彻你你对后妃从来无爱只有宠,那你也不见得去宠兰才人!

    为何还要露出这副面目!

    公公将一些东西扔在我的脚边,我只知道是七彩的。

    “可是,遗妃为何要残害才人母女呢!”他用力推开我,我一个踉跄向一边倒去,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我看到地上的香囊和璎珞,不禁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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