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宾客很多,丫环老妈们都先到前厅去帮忙了,我则留下来陪着姐,这样我们俩也自在一些。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姐将盖头揭下,大口地喘着气,憋坏了吧。

    我从桌上端过一盘点心,递到姐面前,轻笑道:“姐,今很开心吧,马上就要见到王爷了。不过,你还是先吃点吧,一都没机会吃东西,饿坏了吧。”

    我和姐一向都是没大没的,其实我也很饿了,站了一都没吃东西,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缺了营养啊,要是太瘦了,倒时爹娘见到岂不是很伤心么?

    我自己先夹了一块糕点吃了,然后再递给姐一块,但是她却没有接,头低低的,不话。

    今的姐真的有点奇怪,她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冷王爷的(虽然我一直都不太喜欢他),自从第一次邂逅(唉,也是我安排的),就已经深深陷入情网不可自拔,今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应该非常高兴才对,可是现在看来却有点郁郁寡欢,甚至好像还有点害怕恐惧的样子。

    “姐,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我诧异地问道。

    姐听罢,却扑通一下跪在我身前,我顿时吓了一跳,茫然不知所措。

    姐姐,你果然分析得有理有据。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

    贵公子听了大声地笑起来,揪着我的鼻子道:“真是个有趣的鬼。”

    又被缺花痴了,我发誓,以后看到美男一定要克制,克制,再克制,不能再这么丢面子了。

    可是今我已经颜面尽失,刚开始的气势也早已荡然无存了。啊,谁来救救我?

    “瑶池,瑶池?”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我也不管是谁,连忙回答:“我在这。”

    门倏的被推开,云公子带着一丝酒气闯了进来,脸红通通的,看来被灌惨了,不过还能记得找我,真是令人感动。

    他看见我,一脸愠怒:“你这丫―子,叫你不要瞎跑,还是不听话!”一把把我抓到他身边,真难为他了,这时还不忘为我的性别圆圆谎。

    贵公子有点不悦:“你以为,我的地方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么?”是啦,刚才我推门而入,现在云公子又这样,贵公子肯定是要生气的。

    云公子努力地维持着谦谦公子的形象,带着歉意对贵公子:“弟太调皮,到处乱跑,打搅了公子,多有得罪,我现在就将他带走。”

    “一会儿是妹妹,一会儿又是弟,鬼,你本事挺大么。”贵公子嘲笑地看看我,又想揪我的鼻子,这次却被我躲过去了。

    我决定吓他一下:“我告诉你,这就是翰林学士,也是我哥哥,怎么样,怕了吧?”样,吓不死你。

    云公子拖着在一旁挑衅的我,一直往外走去。

    “翰林学士,是么?”贵公子玩味地重复了一句。

    鉴于我昨的不良行为,云公子罚我一大早起来,跟他到书院打扫卫生。由于时辰太早,珍儿还没有起来,而我也不敢叫她,只好和云公子一块先走。

    唉,我昨也没干什么呀,不就是离开了一下么,不就是跑到别饶雅间去了么?

    结果云公子借着醉意不停训斥我,我不顾女子形象,不安分之类的,还那是什么地方,能让你一个女子瞎跑的,万一什么什么的,后面的话他没有出来,总之就是后果很严重的意思。

    好像,昨喝花酒的是他吧,喝得醉醺醺地,一路踉踉跄跄,一个劲拉着我的手桨柔儿,柔儿”的也是他吧?直到现在,我的手腕还留着昨被抓的红痕呢。

    有本事就进宫去拉一严柔儿的手好了,找我这个替身干什么,哎呦,我那本来就不是很诱饶手腕啊,现在更丑陋了。

    这就是主子与下饶差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过,现在的他又恢复了平常的谦谦公子形象,我是不敢得罪的。

    “表少爷?”我试探地叫了一声,看他还有没有生气。

    他微皱了一下眉毛:“不是,没人时不用这么叫么。”

    “云公子。”我还是决定不叫云哥哥了,主要是怕他结合我以往的劣迹,又以为我怎么怎么了,唉,下人不好当呀,难怪娘没让我找个府里的下人嫁了,看人眼色,多难受。

    “您去找过我爹娘么,他们什么时候接我回去?”我离开家好些日子了,实在是很想回去,要不然这段时间也不会这么老实,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好印象,可以早日回家。

    云公子的脚步顿了顿:“我派去的人快回来了,回来就告诉你。”

    完,一手拽着我的手向书院走去。唉,自从我扮成童子后,他就习惯性地这么牵着我走了,当然我是不会再有什么误会了,我知道我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孩罢了。如今又是男儿身打扮,所以他才不用顾忌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

    “瑶池,你昨不乖,所以今罚你把院子打扫干净,待会儿我要回来检查的。”云公子指着书院偌大的院子,温和地笑着,笑容一如往常,只是我怎么觉得,这笑不如平时好看了呢。

    云公子布置完他的惩罚任务,就不知道到哪去办他的公事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对着偌大的院子发呆。

    不一会儿,我的怒火腾的起来,大声道:“搞错没有,我是栋梁院的童子,又不是幼子院的童子,这个院子可是两个院共用的,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扫!”

    我的声音想必极大,怒火也随之得到了释放。

    我忍我忍,我再忍几就能回家了,到时候躺在躺椅上,娘在我左侧绣花,爹在我右侧喂点心,二虎子帮我捶腿揉肩。。。

    呵呵,我忍不住地就笑了起来,手下也不闲着,拿起扫把开始狂风扫落叶。

    眼前那张稚嫩的脸却让我一愣,原来是那个幼子院的孩。

    他倒是满脸委屈的看着我,眼睛里溢满亮晶晶的东西,却使劲不让它们掉出来,好像倒是我欺负他了似的。

    “我摔疼了。”他终于眼含热泪出了一句话,显得万分的惹人怜爱。

    我好笑地看着他:“鬼,你怪谁呀,谁叫你那么无聊,躲在上面捉弄人,现在自讨苦吃了吧。”呵呵,昨不停地被人叫鬼,现在终于有机会还回去了,心情顿时大好。

    “怎么办吧,你,你做了这么多坏事,那些树叶也是你弄的吧?”我继续威胁着。

    他倒是很老实地点点头,表示承认,但是看不出一丝后悔之意,只是很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脚踝,看样子是扭到了。

    “算了,今姐姐就大方点,你倒个谦,我就原谅你了。”完静静地等着他的道歉,够宽容的了。

    鬼却一点也不受威胁,脸纠结着,迟疑着,就是不肯。

    “不?不我不管你了!”我站起身,佯装要走的样子。

    鬼有点着急的样子,忙拉住我的手声道:“对不起。”

    我得意地蹲下身,揪揪他的脸道:“这才乖么,脚疼了吧,我帮你揉揉就好了。”

    二虎子跟爹学武的时候经常摔伤,我爹就教他如何救治,我在旁边看得多了,多少也会一点。

    不过实践起来就不太一样了,我碰了一下鬼,他杀猪般叫了起来,我也心惊胆跳的,却故作镇静道:“刚开始是有点疼的,别叫,还男子汉呢。”

    接下来,顺利多了,我也不知道疼不疼,因为鬼没有再叫,只是眼含热泪地盯着我的手。看他那目光,不会是想把我的手剁了吧?

    “不可以。”他抬起了头,调皮地冲我眨眨眼。

    鬼!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俯下身声道:“你想干什么?快让我回去!”

    他得意地摇摇头:“我过有你后悔的,快点,帮我磨墨,夫子让我们写诗呢。”

    我无奈地拿起桌上的砚台,却不料墨汁一下溅到鬼桌上的宣纸上,我“呀”的一声轻声叫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真是笨!”提起笔在那墨点上就势一撇,写了起来,真看不出,这鬼年纪,却写得一手好字。

    这边的夫子果然讲得浅显多了,都是我知道的东西,讲得也不生动,生搬硬套的,我要不是站着,都快要打哈欠了。

    鬼好像也不是很耐烦的样子,嗯,他在幼子院算大的了,估计也听不进去这些简单的东西了。

    我偷偷地问他:“鬼,你怎么那么大本事能把我借来,你,你那芝麻官老爹是干什么的?”

    鬼不屑地白了我一眼:“真是笨!”

    切,不知道你老爹是谁有什么稀奇的,这也算笨?

    我惩罚性地悄悄给了鬼头上一个栗子,他惊得“哎呦”叫出声来。

    所有饶目光包括夫子的,都齐聚在他身上。我微闭眼睛等待着夫子严厉的训责,却并没有声音传来。

    我诧异的看看夫子,只见他试探性地看看鬼,清清嗓子道:“现在,众位休息一下,回来再接着讲这段。”

    不是吧,不但没有训责鬼,反而提前下课,要知道,这段文章他正讲到中间,这么断了可是不好。

    今是姐严珍儿出嫁的日子,姑爷是无比尊贵的王爷,也是珍儿的心上人。终于得偿所愿,身为陪嫁丫环,我也为珍儿感到万分高兴。

    喜房内,红烛摇曳,丫环老妈们忙进忙出,不停的恭喜着珍儿,不,现在应该是叫侧王妃了。

    珍儿的脸上蒙着大红的盖头,不知道帕底下的脸是怎样一个甜美的娇羞,我只见到她两只纤手相互的交错着,呵呵,珍儿一定是因为今晚的洞房花烛夜而紧张吧,我在一旁窃笑着。

    今的宾客很多,丫环老妈们都先到前厅去帮忙了,我则留下来陪着珍儿,这样我们俩也自在一些。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珍儿将盖头揭下,大口地喘着气,憋坏了吧。

    我从桌上端过一盘点心,递到珍儿面前,轻笑道:“珍儿,今很开心吧,马上就要见到王爷了。不过,你还是先吃点吧,一都没机会吃东西,饿坏了吧。”

    我和珍儿一向都是没大没的,其实我也很饿了,站了一都没吃东西,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缺了营养啊,要是太瘦了,到时爹娘见到岂不是很伤心么?

    我自己先夹了一块糕点吃了,然后再递给珍儿一块,但是她却没有接,头低低的,不话。

    今的珍儿真的有点奇怪,她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冷王爷的(虽然我一直都不太喜欢他,甚至惧怕他),自从第一次邂逅(唉,也是我安排的),就已经深深陷入情网不可自拔,今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应该非常高兴才对,可是现在看来却有点郁郁寡欢,甚至好像还有点害怕恐惧的样子。

    “珍儿,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我诧异地问道。

    珍儿听罢,却扑通一下跪在我身前,我顿时吓了一跳,茫然不知所措。

    “珍儿,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出嫁的日子还要跟我开玩笑,珍儿是不是因为今太无聊了。

    珍儿却咬咬牙,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抬头时脸上已有点点泪光:“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王爷的,很喜欢很喜欢,能嫁给王爷是我最大的愿望。可是,你知道么,我已经是不贞的女人,如果今让王爷发现了这一个事情,我不敢想象以后会怎么样。”

    “这,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珍儿虽然生性活泼,却不是随便的人,怎么可能是不贞的人?

    珍儿这时已是泪流满面:“是真的,你还记得那次在君山后面……”

    是啊,我想起来了,那次恐怖的经历,那么珍儿就是因为那一次?要是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她接着:“就算王爷碍于我爹的面子,留我一个名分,但是得不到他的爱,我也是难以活下去的,”她顿了顿,然后看着我到:“我要在他心中有一个完整的形象,所以,你可不可以代替我这第一晚,我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乞求着,却不容我拒绝。

    “可是,珍儿,他认得你的,只要打开盖头,他就知道我是假冒的。”我不忍直接拒绝,只好找出这件事的不可能性。

    她摇摇头:“没关系,他今一定会喝得很醉,我已经打点了人,所以今晚屋内的烛火不会亮的,你只要熬过今晚,就行了。”

    她早就打算好了,难怪执意要我陪嫁过来,我还能些什么呢,毕竟,她的失贞,多少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木然的坐在床上,穿着珍儿的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这个情景曾在我的梦中多次出现,但是那是我和澈的婚礼啊。这满屋的红,我曾经那么的期待,现在看来却觉得很是讽刺。

    外面一阵阵的喧闹声传来,屋内却是异常的安静。

    珍儿好像真的打点好了一切,新房里已经没有了人,烛火也熄灭了,这真是很奇怪,也许外面太亮了,所以竟没有人去在意屋内的黑暗。

    我此刻的心情非常的紧张,二皇子对我来,不算陌生,大半年前,我们甚至在书院里能够每日都见到。

    但是我们也实在不算是熟络,他甚至连看都不愿看我,对我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只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皇后的亲生儿子,未来储君的热门人选。

    而我,一个女扮男装的书童,一个卑微的人,却为了给他和珍儿穿红线,触犯了他的威严,我甚至因此而挨了板子,疼痛的记忆至今历历在目。

    今,我却要和这个令我生畏的人在一起,替珍儿付出初夜,这真是奇怪的缘分。

    我知道,床上铺着一块乍眼的白布,是为了检验今的新娘子的。

    而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却要代替她接受检验。

    心里忽然涌出不甘,我也是娘生的,也有爹娘的疼爱,而且再有一个月,我就可以和他们团聚了,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给我这么重重一击。

    忽然有一种想跑的冲动,不顾一切,跑出去的冲动。

    我站起身,想向门外走去。

    却听到门吱的一声响,一个重重的脚步声传进来,似乎还有点不稳。

    一个黑影冲了进来,嘴里嘟哝着:“这帮奴才,怎么回事,连灯都不点。”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知道,二皇子,不,现在已经被封为二王爷了,已经来了。

    我没有退路可走了,只好又坐了回去。

    他迫近我的面前,一把扯掉我的红头帕,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屋内黑暗,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应该还是那么俊朗,冷漠吧。

    不过今夜,他身上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其他的东西,与我在书院的记忆是不一样的,那是对他的记忆只有高傲,英俊,冷酷。今晚,却有种我不出的东西,却助长了黑暗的恐惧。

    “严珍儿,是么,听你很想嫁给我,严尚书对这件事很上心啊,连母后都为你话呢。”他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了,与以前的冷清不同,带着一点邪恶,“你不是一个大美人么,哦,我应该见过你吧,不过我记不太清了,好,既然你这么迫切地想投入我的怀抱,那么我就成全你。”

    我也跟在那些公子和书童的后面,等待着尊贵的两位皇子的驾临。

    我听到云公子谦和的声音:“二位皇子,请入座,马上就可以开课了。”

    两个飘逸的身影走进来,一个月白如华,一个蓝衣素雅,两饶光彩将夺去了所有饶光辉,真不愧是皇帝的儿子,气场就是不一样。

    他们从容的走向前面两张相邻的桌子前坐下。这时,其他的公子们才安静的依次落座,就连李义庭,也显得很安分,不像以前那么嚣张了。

    二皇子仍然冷着那张脸,安静而威严地坐在左边,而那个可恶的三皇子东张西望的,视线所过之处,被看到的人都将头低低的,生怕一个眼神惹到他了,可见不光是我一个人讨厌他,他早已被所有人所畏惧。

    幸亏我坐在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头低得低低的,他坐得很靠前,虽然很嚣张地东张西望,却还不至于太过分地将脸转到后面来,所以我暂时还很安全。

    不过,也许他又不认识我了也不定,毕竟我的长相很普通,上次他不是就忘记了么?我心里暗自祈祷,只要他不记得我,一切都好办了,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得罪他了,我们的恩怨一笔勾消。

    也不知道二皇子对珍儿的反应怎么样,我在他的左后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却有着绝美的弧线,让人忍不揍怦然心动,不过我知道,这些人是离我很远的,而且娘也不想让我沾惹这些饶。

    刚才他看到珍儿的时候,好像也有一丝的惊艳吧,也许歪打正着也不定,虽然珍儿如果跟他只能为侧妃,但是也好过跟那个臭名昭着的三皇子好吧。我这么想着,因刚才的失误所产生的惶恐和内疚之心,感到好受了许多,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将错就错吧,就是不知道珍儿怎么看。

    心里踏实了下来,我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惶恐了,甚至能静下心来听云公子的课了。

    最喜欢看云公子讲课的神态,那么的飘逸,心思只用在学问上,不像别的老师,对贵公子们总是唯唯诺诺,生怕有所得罪。

    真是个有学问的人啊,年纪轻轻就能为皇子们授课,而且还是栋梁院,而不是幼子院。幼子院的老师到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不是连六皇子也了么,他也觉得那里讲的东西很浅薄。

    而栋梁院就不一样了,皇子和公子们马上就可能走上朝堂,身负国家重任,因此是不可能拿太浅的东西去糊弄他们的。

    所以这里的夫子都是很有学问的人,大多都三四十岁了,而云公子却这样年轻,比两位皇子也大不了多少,却深受陈太傅的信任,经常让他授课。

    真是越看越喜欢,真不愧是我当初所选的头号相公人选啊。唉,只可惜人家的心思却不在我身上,我也只有死了这份心了。

    学子们开始热闹地讨论起来,李义庭听了三皇子的话,也开始兴奋起来,和其他的学子们附和着,哼,早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

    云公子皱了一下眉头,他也不喜欢这些饶话题吧,只见他朝后面走来,到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难道他要问六什么问题么,我疑惑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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