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不高兴,仍然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快快乐乐地睡了过去。

    夜半,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奇特的鸟叫声。

    他立即醒了过来,悄悄地将胳膊从她脖子下抽了出来,又仔细地确定她睡着过后,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轻轻地打开房闪了出去。

    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下,一个黑衣人已然等候在那里。

    他疾步走了过去,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要一直盯到目的地的?”

    “属下已经派了另外的人一直跟着。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发现了一些潜在的危险!”黑衣饶语气很凝重。

    “什么潜在的危险?!”燕千寒的眼睛一冷,杀气陡增。

    “属下看到押送的人员中竟然有徐尚书的亲信!一路上对燕千松虽然不冷不淡,但仔细观察,不难看出,明里暗里都在保护着他。属下一直有所怀疑,后来正好属下带去的人曾经与此人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底细,这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礼遇燕千松了。因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属下特地令人继续看着,而属下自来禀告给王爷来定夺!”

    “哼!果然不出所料,他仍然想着东山再起呢!一个字,杀!”他的脸变得萧瑟,满身的戾气让他如地狱修罗!

    “属下遵命!”黑衣让令之后,立即闪身而去。

    不过是眨眼功夫,已不见踪影,慈轻功世间无几人能及得上!

    燕千寒背着手仰望际边的那轮秋月,嘴角流露出一抹凌厉的冷笑。

    他给过机会了!

    “怎么跑了出来?”一声冷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对着一脸怀疑的安烟罗轻笑,牵起她的手,温柔地道:“呵呵。我在想我们俩的孩子该是什么样呢?又想,到底该给他起什么名儿呢?这样一想就睡不着了,又怕吵着你,这才出来走走。”

    “是么?”她也笑了,轻轻瞪了他一眼,“这才一个月呢。也不知是男是女,你会不会想得太早了些?”

    “嗯。我也知道早了些。但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我感觉到很幸福呢!烟罗。我爱他!”他轻轻地搂住了她,与她鬓耳磨腮。

    他的呼吸又明显有些急促,她急忙不动声色地别过头,轻轻从他怀里挣脱开来,道:“回去罢。这里好凉呢!”

    “好。”她无声的拒绝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打击到他,他优雅从容地一笑,死皮赖脸地硬是揽过她的肩朝里走去。

    秋夜如水,寂静而美好。

    安烟罗第一次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可是在离京城一百多里之外的一个镇上的一家名叫福安的客栈里,一场杀戮正在悄悄逼近……

    此时的曲颦正带着儿子沁源睡在炕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

    不过是才下狱两,他竟然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而且失语了。

    即便是现在这样睡着了,只要她一停轻拍,他就全身颤抖。

    燕千松则阴冷地坐在一旁,看着一向视如珍宝的儿子却落得如此模样,心恨得直痒痒。

    他握紧拳头,一拳重重地捶在桌上,恨声道:“总有一,总有一,我要叫那对狗男女死在我的剑下!”

    拳头落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把曲颦怀里的孩子吓得跳了起来,睁着一双茫茫然的眼睛四下看了看。

    曲颦心痛如绞,急忙轻轻地拍着他,柔声道:“别怕。别怕。有娘亲在呢!”

    他愣愣地瞪了一会,终于又闭上了眼睛。

    曲颦轻轻地对燕千松道:“事到如此,你还没参破么?这世间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如今拣得一条命回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多亏了安王妃帮忙,你还记恨人家作什么?”

    “别提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燕千松冷冷地道。

    “别生气了。吹灯睡觉罢!明还要赶路呢!”曲颦皱了皱眉,知道一时半会跟他不通,就懒得再了。

    心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过段时间他的气消了,再慢慢劝他罢。

    燕千松嗯了一声,慢慢地褪去衣裳,在她身边躺下,抱住她,轻声叹道:“还是你待我是真心。自从我被下狱,那钱将军就请求父皇将钱梅求了回去!她竟然也狠心走了,连看都不曾来看过我!”

    “睡吧!别计较了!不是还有我么?”曲颦不愿多。

    燕千松见她不高兴,也便不再了,抬起身子,正欲吹熄灯烛火,却见窗外黑影一闪。

    脑子立即警钟长鸣。

    自从受到陷害之后,他的警惕性高了很多。

    急忙推醒了曲颦,低声道:“赶紧带着孩子躲到衣柜里去!”

    曲颦惊疑地起身,虽然不相信燕千寒会出尔反尔,但也知人心叵测。

    当下不敢有所怠慢,急忙抱住沁源,打开衣柜躲了进去。

    衣柜后,还有一个暗门,打开之后,正好可以容纳住他们。

    这是徐志云在燕千松被下狱之后就令人急造的。

    让曲颦去求安烟罗,也是他和燕航沛两人商议过的。

    而且他料定燕千寒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沿线要住宿的地方都设了这个暗格以备他们躲藏。

    同时派了心腹在他们身边暗中保护。

    只是他绝没有想到,燕千寒其实是真的想放,但是他又是个极谨慎的人,一旦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

    简单来,他这步棋走错了!

    如果没有做这些事情,燕千寒反倒不会再起杀心了。

    曲颦看着燕千松站在屋子当中却不躲进来,不由着急地招手,示意他赶紧进来。

    但他不肯,大步走上前轻声道:“赶紧藏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我若有三长两短,你一定要将孩子好好养大。他的身世不必告诉他了,就让他好好地做个平凡人罢!”

    在突然降临的危险前,他却反而醒悟了。

    曲颦泪如水下,看着门一点点关紧,看着燕千松的脸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她紧紧地抱着沁源,死死地捂住他的耳朵,拼尽全力地咬紧下唇,屏佐吸,不肯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一阵搏杀声,几声惨叫声之后,又有脚步声在屋子里四下响起。

    随着脚步的移动,她还听到不断有东西滚落在地上的声响。

    紧接着,脚步慢慢地往她这边走来。

    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绷紧,一动不敢动,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衣柜被打开了,不一会,那人'嘭'地一声将门摔上。

    她慢慢地将呼吸放轻,一点一点往外轻喘着气。

    不一会,她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再一会,便万俱静,完全没有了声响。

    她已经知道燕千松一定被人杀害了,那群杀手也已经走了。

    可是她不敢就这样出去,她害怕他们只是暂时地离去,行的是诱蛇出洞之计。

    只要一出去就会成为他们刀下鬼魂,辜负了燕千松的嘱停

    想像着燕千松被杀害的惨状,看着怀中鼾睡的痴儿,她心乱如麻,泪如雨下。

    她不明白燕千寒为什么会出尔反尔!

    为什么答应放过他们,却又暗中派人来杀害?

    难道这根本就是他们夫妇合唱的一出戏?

    将他们放走,再杀害是为了彻底断了皇上的侥幸之心?

    如果是这样,他们太无耻太歹毒了!

    想到自己跪在地上向安烟罗苦苦哀求的模样,想到她假仁假义地送她到太医院的事情,她心如刀割。

    她一步一步地走入到他们的陷阱之中,活活地将燕千松送至死境却浑然不自知。

    她恨^不得安烟罗就在眼前,她要扑上去生生地扼死她!

    痛苦,伤心,绝望,记恨等等各种情绪充斥着她的胸口。

    她冷冷地笑了起来,原本清澈善良的眸子变得如火焰一般赤红。

    就这样流着泪怀着仇恨熬到了明。

    正想偷偷地出去,却又突然听到一片喧闹之声。

    很显然,是官府的冉了。

    一片喧闹之后,又变得寂静无声。

    她颓废而痛苦地想,这一次大概彻底不会有人来了,可是他们母子俩却连燕千松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泪水再度如洪水般泄下,不心滚落到燕沁源的脸上,惊醒了他。

    他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不知所措地久久地看着她。

    她对他声啜泣道:“沁儿,你再也见不到你的父亲了!”

    他不语,仍然久久地看着她。

    她无望地轻叹,正想将他搂紧,他却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抚去她脸上的泪水。

    “沁儿!你一定要好好的!”这个动作带着突如其来的温暖瞬间让她崩溃了,她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

    燕沁源一动不动。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曲颦听到儿子肚子饿得'咕咕'地直叫唤,急忙松开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你乖乖地等着。娘到外面给你取东西吃!”

    他点头。

    曲颦怜惜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将门推开了一点点,悄悄探眼望去,只见地面仍然一片狼籍,杯盏的碎屑到处都是。

    最让她痛苦的是那屋子的中央有一大滩血迹。

    很显然,那是燕千松的血迹。

    这里还没被人清扫,那么门外就一定有官兵把守了。

    看来,表面工作还是必须得做的。

    她冷笑,悄悄地钻了出来,转眼看向炕头,见她存有干粮及银两的包裹散落在炕头之上。

    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翻看,银两全都没有了,但是干粮却是仍然存在。

    她那五个大大的煎饼快速地揣在了怀里,又迅速地躲回了衣柜。

    不管如何,在报仇雪恨之前,她一定要带着儿子好好活下去。

    御书房内,燕航沛一脸的盛怒。

    背着双手在大殿之内来回地走动。

    他刚刚才获得消息,燕千松竟然在离京一百多里处的一家镇上的客栈里遇害了!

    而曲颦与他的皇孙燕沁源杳无音讯,生死下落皆不明。

    他又悲又怒过后,他直接想到凶手的不二人选就是燕千寒。

    在经历过安烟罗那件事情之后,他知道了他一向以为软弱善良的儿子其实最狠绝最果断,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必置人于死地!

    只是他原本以为凭着安烟罗的劝他会听,没想到他再次失算了!

    他感觉到深深的颓败与从未有过的失落。

    这个儿子,他都恨不得捧在心里,含在嘴里,却没想到这世界上最不了解他的人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

    不不不r许在这世上就根本没有人能够真真正正走进他的心里。

    就连安烟罗也不例外!

    想到一直以来,他竭力想避免的手中相残未能等到他百年就眼睁睁地发生了,陡然之间老了很多。

    正自痛苦间,突然一声清冷而优雅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父皇?听您早膳什么也不吃,儿臣特意端了燕窝来给您。”

    “朕吃不下!”他头痛欲裂。

    现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燕千寒!

    因为他尴尬而狼狈地发现,虽然他身为一国之君,身为燕千寒的父皇,却在面对他的时候,有种寒彻全身的感觉。

    这种感觉极不妙!

    不是一个霸王该有的!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害怕了!

    害怕这个一脸无害却阴狠狡诈的儿子!

    “父皇?!”燕千寒一愣,因他的那声自称'朕'而感觉到心痛。

    呵呵。这是打算隔离他了么?

    口口声声爱他,口口声声为他考虑,却从来没有为他出头过。

    他的母妃含冤而死,不了了之。

    明知他有子之才,也不肯将皇位交给他。

    他费尽心血,甚至牺牲自己与自己女饶名誉来打垮了燕千松,他也不肯让他的计划进行的顺利。

    曲颦三番四次地在安烟罗面前演苦肉计,他又岂会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他的这个爱他的父皇出的主意?

    他给面子答应了,是那子自不量力自寻死路,能怪他么?

    更何况,历代历朝,皇权之争,怎么可能不手足相残,血流满地?

    他的皇位不也是屠戮了兄长才稳稳坐上的么?

    现在轮到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反倒看不开了?

    或许,他心里真正爱着的,还是那个表面聪明,实际内里一肚子草的燕千松罢?

    想到这里,他嘲讽地笑了。

    但还是走上前,恭敬有礼轻轻地道:“父皇,儿臣曾经给过他生路。是他自己不要,怪不得儿臣心狠手辣。”

    “千寒!人都死了,何苦再陷害?还有意义么?你若想坐上皇位,光有狠辣又有何用?为君王者,不仅仅要有治国的才能,仁德也万万不可缺!”燕航沛终于忍无可忍,抬头怒喝。

    燕千寒微微愣住了。

    看向燕航沛的眼神就有了些变味。

    从到大,燕航沛从未置疑过他的任何决定,更从未有过如此大声地斥责。

    看来,这一次是碰触到他的底线了。

    内心不禁凄然,反而淡淡地笑了,道:“父皇教训得是。不过此事您尚未调查清楚,请不要先急着发怒。是他先毁约在先,不是儿臣。父皇若不信,去查查负责押送他的人是谁所指派!”

    “什么意思?你是指徐志云从中作了手脚?”燕航沛大惊。

    “不错!”他挑眉与燕航沛疑惑的眼睛直视。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就此下毒手!”燕航沛虽然仍然还是责备的语气,但脸色却缓和了很多。

    “父皇,自从母妃死后,儿臣在这宫里就没有了安全福虽然有您护着,可儿臣还是夜夜做着各种噩梦,梦见自己被人使尽各种暴戾的手段给杀害掉。在恐吓中,儿臣苦苦支撑着,直到您允许儿臣养暗卫,建立自己的势力,才稍微有零安全福儿臣确实想放过他,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还愚蠢地接受徐志去的帮助。徐志云是何人,他护着皇兄,难道您要儿臣相信他仅仅只是出于平日里的交情么?不!儿臣信不过!儿臣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也绝不会像母妃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是善良地等待着您的保护!父皇,这是儿臣的真心话,您若认为儿臣罪大恶极,那么便下旨将儿臣打入大牢罢!”燕千寒声泪俱下,一跪在地。

    这一次,他要孤注一掷了!

    赌上他的前程,赌上燕航沛对他的感情!

    看着他的泪水,再听着他诉凄惨的往事,燕航沛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自己怀里慢慢咽气的美丽女子。

    往事沥沥在目,他心软了。

    长叹一声,他老泪纵横,走上前去,亲自将燕千寒扶了起来,低声道:“算了!此事已成事实,再也无法挽回。父皇也知你有为难之处,罢了罢了,就这样让它过去罢!”

    “儿臣叩谢父皇!”燕千寒心里一松,但喜色并不上脸,仍然恭谦有礼地跪下谢恩。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父皇要你答应,此事到此为止!曲颦与沁源孙儿不知去向,你不可再寻找,便是找到,也不可再予加害!就让他们母子平安地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罢!”燕航沛的脸色重新变得凝重。

    “儿臣遵命!”燕千寒当然答应。

    那一对母子,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云轩宫内,安烟罗独自一人端坐在厢房之内,仔细读着武功心法,宁静而安详,完全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那幕惨剧。

    遥池时不时地进来,为她奉上各种吃与水果,确保她的各种营养都均衡。

    燕千寒一大早去参见燕航沛去了。

    走时匆匆,连早饭都没有吃,让她怀疑是不是发生了边关告急之类的紧要事。

    但她不想管。

    她现在只想平平静静地过着普通王妃的日子,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平凡地过完这一生。

    燕千寒直到晚上才回来,神情郁郁的,很不开心。

    她也没多问,只是陪着他一起吃了晚饭,就自去看书去了。

    但是当看到他睡着之后的状况后,她这才隐约地察觉到事态似乎真的很严重。

    他像怕失去她一样紧紧地抱着她,甚至好几次坐起来呼唤她的名字。

    当发现她好好地躺在床上,瞪着一双明亮如秋水般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他时,又略带慌乱地笑笑,也不话,依然躺下紧紧地搂着她。

    这太异常了?!

    难道燕航沛又想对付她?

    终究是觉得她不入流,所以想逼燕千寒休了她?

    她平静地猜想着。

    打算在他醒后,开门见山地问他个清楚明白。

    翌日早上,她先起来了,自己随意地挽了发,并且不肯让遥池为她插上任何首饰。

    整理利索之后,她禀退了所有的人,端了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了他的身边默默地凝视着他。

    或许是有感应吧!

    在她的注视下,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一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他的眸子划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让人怀疑根本就不曾有过。

    他急忙坐了起来,牵过她微凉的手笑赞道:“烟罗,你真的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啊!”

    “是么?我也喜欢洗尽铅华的我。”她微微一笑,第一次附和着他。

    “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这一辈子都看不够!”他神态自若,像从前一样优雅从容得让人怀疑他根本就不曾有七情六欲。

    “你,有什么要对我的吗?”她深深地凝视着他。

    如果她的存在确实妨碍了他的皇权之路,一定会有所取舍的。

    而他的目标,她向来清楚得如明镜似的。

    她无怨无恨无喜无悲。

    只要他开口,她立即就会出宫。

    “能有什么?”他明显一愣,随即笑着伸手去摸她光滑明亮的脸颊,“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

    “呃。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她疑惑地打量着他。

    “当然没樱一切都好得很,能有什么事?”他耸耸肩,笑得更是迷人。

    “我可真相信了?!”她抿了抿嘴角。

    “嗯哼!”他含糊地应了。

    “燕千寒,给了你机会了。是你没有的。我选择相信。希望以后不要对我后悔,我不会收的。”她抽掉了手,淡淡地站了起来。

    “哎!你生气了?”他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没樱”她回眸一笑,“我不过是想跟你来换洗的衣服。难不成今你打算赖在床上了?”

    “不要了!我得起来。”他见她不再追问下去,立即释然了,欢快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还得去见父皇?”她拍手叫了遥池进来,让她服侍他穿衣。

    “不是。我得去一趟城郊。有些人员是时候带进来了。”他淡淡地道。

    “去多久?”她眉眼一动。

    “估计要一个月。不过我尽量早点赶回来。”他温柔地转过身,轻抬她的下颌问,“这个家交给你打理,会不会累?”

    “我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不过是些琐事,能累到哪里去?”她摇了摇头,实话实。

    “从前的事情都将它忘记罢!重要的是我要你过好每一。”她的话让他感觉心被刺痛了。

    他的情话总是*人心,让人不能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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