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方凌萱一愣,没想到特意提前半个时辰让人过来打招呼的结果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方姐也知道的,王爷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临时突然有事,所以不得不去处理一下。临走之时,吩咐的好好招呼姐,千万不能怠慢了呢!”张东成一面将新鲜的瓜果殷勤地奉上,一面含着歉意地解释着,心下却一片汗颜。

    “是吗?!唉,如果实在是有要紧事,那也没什么!不管怎么,国事重要!”她温柔地一笑,慢慢地站了起来,四下地张望,“你下去忙去罢!这里我也许久没来了,我自己随意逛逛罢!”

    她和燕千寒从玩到大,对这里熟悉得如同自己家里一般。

    现在看他不在,但是却想去看看他住的屋子。

    知道,她是多么地喜欢他。

    从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

    喜欢他的稳重,喜欢他的谦谦君子之风,更喜欢他那总是将一切看得淡然的态度。

    正是那种态度,像块吸铁石般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经常在梦里遇到他。

    这次嫁给他,是她恳求着爹爹去求皇上的,没想到皇上竟然一口应允了,还对她,其实燕千寒的时候就已经过非她莫娶了!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她的芳心更是禁不住地心驰神往。

    所以,顾不得一切的规矩礼仪,在即将成亲前的几,她决定还是要再见见他,以解心头相思的苦恼。

    张管家看着她起身往燕千寒的睡觉的厢房走去,不禁有些愣怔。

    想到那房间里的炙热,他冷汗直流,急忙追了过去,勉强笑着:“姐,王爷不定马上就回来了,何不安心坐在这里等候?”

    方凌萱一听,转过看他,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禁蹙着眉头,抿紧了嘴唇,反而加快了步伐往厢房走。

    “哎!姐!姐!”张管家慌不迭声地叫唤着。

    可是她根本不予理睬,匆匆走到了厢房前。

    房门紧闭着,她侧耳细听。

    他呼痛,差点失手将她掉在霖上,幸亏最后忍住了,尽管痛得脸色苍白,双手仍然死死地抱住了她,还淡然自若地笑道:“烟罗,现在我的身上印上了你的齿印,我们的关系,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抵赖不认帐了!”

    安烟罗冷哼一声,一口吐出口中的血水,冷冷地道:“好!燕千寒!是你用尽一切手段逼我留在你身边的!我希望这一辈子你都不要后悔!”

    他真的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她不会甘心就此被他操纵的!

    皇宫里,燕航沛看着怆然退下的宰相方孝的背影气得吹胡子瞪眼,恨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竟然在这紧急的关头犯糊涂。

    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后喝道:“摆驾朱王府!朕要亲自去见见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就来到了朱王府前。

    早有管家等候在门口,将他迎了进去。

    “王爷呢?!”他见自己亲自到来,儿子竟然都没来迎接,不禁大为光火。

    “皇上,王爷正在沐浴,奴才立即令人去禀报!”张东成一个头两个大,急忙挥了挥手。

    立即有丫环闷声不响地朝里面跑去!

    “不必了!朕亲自去!”燕航沛一声断声,背着手举步往里大步流星地走去。

    房间里,燕千寒已经梳洗一新,对着冷若冰霜的安烟罗温柔地道:“你累了,好好歇会罢!我得进宫处理一些事情,中午尽可能早些回来陪你用餐!”

    “回不回来都无所谓,我喜欢独自一个人呆着。”她冷哼一声,转身自在床上躺下了。

    “我一定会早些回来的!”他笑,走过去吻了一下她那焕发着淡淡香味的黑发,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门开了,他愣住了!

    一脸怒色的燕航沛正凌厉地看着他,因为生气,嘴角还微微抽搐。

    果真是沉迷女色啊!

    竟然忘记了他这个做父亲的隐忧,忘记了他本身所处的劣势!

    “父皇,您来了?请随儿臣书房坐坐罢!”燕千寒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淡然一笑,低头恭谦如从前。

    “哼!”燕航沛长袖一甩,率先走了。

    “看,你到底想怎么着?”书房内,燕航沛冷冷地问。

    “父皇,儿臣不是一直遵循着您的吩咐办着事么?现在,父皇在为何事生气?”他装傻充愣。

    “你知不知道,方孝刚才进宫求我废掉亲事!千寒,你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沉迷女色的色鬼,哪里还有半分有志男儿的模样?!真的是太荒唐了!”燕航沛举手重重一拍桌子,想要骂醒这个糊涂的儿子。

    “父皇,您消消气,喝杯茶罢!”燕千寒不慌不忙地奉上一杯香茶。

    “朕没这个闲情怡志!”

    “父皇,您也知道是方孝去请求废掉亲事的,并不是儿臣!儿臣并没有悔婚!”燕千寒轻叹。

    “那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么十之后,婚事照常举行!你这子别再给朕出什么妖娥子了!”燕航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甩下几句话后,不给他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父皇?!”他大惊,追了出去,却见燕航沛从轿中探出头来,冷冷地道,“千寒,你最好照朕的话去做,不然你府中的那位姑娘可要心了!”

    言语之中,竟有威胁!

    他一滞,不敢再多言,只能低头应道:“是。孩儿谨遵皇命!”

    “你明白就好!速去宰相府哄哄凌宣那丫头,朕不想看到她流着眼泪嫁给你!”燕航沛凌厉地看了他一眼。

    “是。”燕千寒低头,心里微微抽痛。

    父皇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在他印象之中,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挫败地转身,却对上安烟罗嘲讽的眼神。

    “烟罗!”他努力展开笑容,迎了上去,思考着如何向她交待。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别费口舌了,我同意!”她却伸出手挡住了他想抱着她的手,脆生生地扔下一句话后转身便走。

    在他离开之后,她好好想了,与其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痴?着难受,不如让别的女人牵扯着他!

    他轻叹,滞步不前。

    “别犹豫了,快去吧,去哄哄那位方姐,但愿人家不记前嫌,可以原谅你!”仍然是嘲讽的口气。

    他抬头,看见她显得格外消瘦的背影已经消逝在了一片花丛之郑

    张管家悄悄地走了上来,轻声道:“王爷,王妃得对,您还是赶紧去罢!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他听了,傲气从胸中由然而生,冷冽地一笑,“从来我想要的,都逃不掉!方府,我自然要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完之后,潇洒地背着手自去了书房,竟是把燕航沛的命令,安烟罗的讥讽,管家的担心全然不放在心里。

    他有自负的本钱。

    太子燕千松根本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等关门打狗!

    在书房坐定,随意拿了一本书看着。

    尽管满脑子都是安烟罗的影子,思念得紧,可是仍然暗自克制着不去找她。

    现在,还是让她冷静一会的好!

    缠得太紧,有可能真的会让她绝地反击,让他刚取得的成果付之东流。

    他等了她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将美人揽入怀抱,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梆、梆、梆'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不耐烦地冷声道:“如无紧要之事,别来打扰本王!”

    “王爷,是属下!”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他一听,立即将书放下,大声道:“进来罢!”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的正是他的得力手下暗夜。

    “有何事急着见我?”燕千寒淡淡地问。

    “王爷,山谷有异动。已经连续十,发现可疑人员化作樵夫在山谷口砍柴,已经渐渐逼近我们的洞口。”暗夜面无表情地禀告着。

    “哦?”他眉梢一挑,不急反笑,站了起来,踱到窗口停下,推开窗赞赏地道,“想不到燕千松有两下子!竟然摸到了本王的重要据点之一!”

    “王爷,该如何处置?可要手下将他们一一都斩杀了?”暗夜问。

    “再等等!等他真的确定,然后再派人手集合齐了再罢!只要他敢进,就绝不能让他的人活着出去!当然,运气好的话,我不介意把他也顺便解决了!”他冽冽地冷笑,言语中尽是狠绝。

    “属下明白了!属下立即调集人手,只等着瓮中捉鳖!”暗夜眼里尽是笑意,只是那张人皮面具仍然是木然无色。

    “嗯。”燕千寒转过身来,突然定定地凝视着他。

    暗夜急忙收敛,低着头,很快恢复从前的木无表情。

    燕千寒的眼神锐利无比,如支支冷箭射在他的身上。

    幸亏他的冷静功夫一向不错,所以仍然能够保持镇定。

    “暗夜,有多久了?”燕千寒突然开口。

    “属下不明白,请王爷明示!”暗夜低头,岿然不动,如一汪古井起不了一丝涟漪。

    燕千寒一笑,转身在椅子上稳稳落坐,神色不变地道:“什么时候开始,你连见我也总是带着面具?算起来快有两年来罢?我倒真的有些好奇,面具下那张真正的脸变成什么样了呢?”

    “原来王爷想看属下的模样。那有何难?”暗夜伸手一抓,一张人皮面具赫然握在了手郑

    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便出现在了燕千寒的眼里。

    燕千寒笑,认真地看了看,良久才道:“真的有变化。不过,大体还是没变的G呵!两年的时光转瞬即过,你是越发地出众了!只可惜,这样一副美丽的容颜长年埋没,你可曾有怨过?”

    “属下的命是王爷救下的。自当一心一意为王爷卖命,何谈埋怨?”暗夜低头恭敬地。

    “嗯。你的忠心我从未怀疑过!当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会让你堂堂正正地出现在朝堂之上!从此荣华富贵!”燕千寒点头。

    “属下先谢过王爷!”暗夜急忙跪下称谢。

    “行了!你不宜离开太久!赶紧回去罢!”燕千寒摆了摆手。

    “是!属下告退!”暗夜起身退下。

    未走到门口,燕千寒又淡淡地道:“且慢!”

    暗夜心一紧,眉头一皱,慢慢地转过身来。

    “戴上你的面具。你的真面目只能让我看到!”燕千寒指了指他手中的面具。

    “是。”暗夜这才惊觉心慌之下,竟然忘记了这个细节。

    连忙几下戴好,告辞而去。

    看着他转瞬即逝的背影,燕千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将这几年的所有事情的细节都细细地撸了一遍,确定绝无差池之后,这才安了心。

    不由暗嘲自己,自从爱上安烟罗之后,他的心就总是患得患失的了。

    在书房里呆到正午,直到管家前来叫吃饭,他这才前去饭厅。

    到那里之后,并没有见到安烟罗。

    皱了皱眉头,锐利的眼光直射侍立一旁的管家。

    管家不安地道:“王爷,我亲自去请了好几次,王妃她都不肯前来,随便送点过去给她房里吃就好。”

    “是吗?那每样菜都分了一份过去吗?”他听了,这才慢慢坐了下来,淡淡地问。

    “是的。您放心。”

    “嗯。”他不再多话,默默地胡乱地吃了几口就掷筷子起了身。

    他已经很不习惯没有她的陪伴了。

    可是现在去,只怕讨不到好。

    眼珠转了转,觉得还是先前去方府解决后患为妙。

    “备轿,去宰相府。”他双手负在身后,向外走去。

    “是。”管家大喜,急忙吩咐了下去。

    不一会,轿子穿过闹市在宰相府停下。

    下了轿,他如进自己家一样匆匆走了进去,所有的仆人早已习惯,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地行礼。

    方夫人早听到动静,欢喜地地迎了出来,笑道:“王爷来了?快请堂前坐罢!臣妇马上就令人去请女前来。”

    “方夫人不必客气。她在房中吗,我亲自去罢!”他笑着摆了摆手,既然要哄,当然得找个好机会。

    “好啊!她此时正在园子的烟波亭里作画呢!”方夫人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当然深悟其中的道理,所以也不再客气。

    他听了,便举步向后花园走去。

    宰相府的后花园很大,种满各种奇花异葩,有很多种花卉树木都是极其珍贵稀有的品种,往往都是由他国进贡而来。

    他能够拥有,可见他的势力都多雄厚。

    他一边走一边皱眉看着,不消片刻,便看到了那座位于一荷塘边的烟波亭。

    那方凌萱果然背对着坐在那里,左右两边各立着一名丫环。

    他展开笑容快步走了过去,那两名丫环闻脚步声,转身一看,见是他,急忙行礼,正欲开口,却被他举手示意阻止了。

    她们识趣地闭了嘴,悄悄地退了下去。

    他蹑手蹑脚地靠上前,赫然看见她正在画一副人物画,那人显而易见的正是他。

    看得出,她是用心画的,因为那画上的男子画得惟妙惟肖。

    尤其是那嘴角的一抹微笑,着实出彩。

    “你的画艺越发地精湛了!不过,还欠缺了一点!”他俯下身子,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在她耳边低语。

    她倏地回头,瞪眼看他,不敢置信。

    “怎么?这么惊讶?不喜欢我来?”他挑眉看她,却自信满满。

    他一向很自信,自信得他认为只要稍加手段,这下的女人便会笑着扑入他的怀抱。

    当然,这份自信,也有失败的时候,那就是面对安烟罗的时候。

    方凌萱皱眉,咬牙,感觉身子僵硬不能动弹。

    早上那不堪入眼的一幕幕重新回到脑海。

    他和那名美得惊魂的女子的*纠缠,他冷冽冽的话语像一根根锐利的锥子一般生生地锥得她的心流血!

    可现在,他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啊!是了!一定还是想倚仗她父亲的势力吧?

    他来,不过是想过来达成一个政治协议而矣!

    为了一个依靠,他违背着他的心来到这里委屈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心万念俱灰,转头不再看他,突然重重地将笔一掷,看着那画上的人轻叹,“你的心都给了那个女人了,我还画你作什么?”

    言语中既惆怅又痛苦,还隐含着一丝愤恨。

    “你错了!我的心又何曾忘记了你?”他轻笑,假装不轻意地碰了一下她的右边脸颊。

    她惊怔,红云飞上脸颊,睫毛一颤一颤,瞪着一双疑问的眼睛凝视着他。

    “她,是我想要的,你,也是我想要的。”他淡淡地,拿起笔在那画上行水流云般添了几笔。

    放下笔,直起腰,他拿起来欣赏了一会,满意地道:“这样才完美嘛!”

    她抬眼朝那副画看去,只见画上多了一个女子,红衣艳艳,巧笑如靥,温柔多情,与那男子并肩而立,堪称神仙眷侣。

    那画的可不正是她么?!

    “喜欢吗?”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将她揽入怀里。

    她迷茫地点点头,眼里不知不觉地浸出泪水。

    “千万别流眼泪,不然我的心会痛!”他将嘴凑过去,温柔地吻去她睫毛上垂垂欲滴的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听了,反而流下更多的泪珠来,如断聊珠琏一般一滴一滴地不断垂落。

    他却突然松开了她。

    她愣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的心终于有些软了,叹息着从怀里掏出帕子,轻拭她脸颊的泪水,轻轻地道:“如果你想嫁给我,做我的女人,那么从今以后,不要再哭了!要笑,要像以前一样温暖地朝我笑!”

    “你真的要娶我?可以吗?她愿意吗?”她不敢相信,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楚楚可怜。

    “她会同意的!”他淡然一笑,将那被眼泪浸湿聊帕子放在了桌上。

    “婚期不变?”

    “不变。”

    “那我是正妃还是侧妃?”

    “平妻。无分大。”

    “那么恩宠也一样吗?”

    “我尽量。”

    “千寒!谢谢你仍然要我!”她又抽抽噎噎地想要哭。

    “别忘记我的话。我不喜欢眼泪,我喜欢看到你笑!”他有些不耐烦了。

    “好。我笑。”方凌萱害怕他不开心,努力地朝他展现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有些凄美,有些可怜。

    他却欢快地笑了,起身将她拉了起来,道:“走罢!色变得阴沉了,乌云密布,又起了风,可能要下雨了。得赶紧回去,心着了凉!我不希望看到个病恹恹的新娘。”

    “嗯。”她乖乖地应了,温驯得像一头绵羊。

    他搂着她的腰往大厅走,走到一半,她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暗暗压下不耐烦,柔声问。

    “你等等我,我拉下了一样东西,马上回来!”她的脸红了红,声气地。

    “什么东西?我去取吧!”

    “不用不用。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她急忙摇头,不待他回答,便急忙转身奔向亭子。

    他果真一动不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真累!累得慌!

    他看到她拿起桌上那方刚才他为她拭泪的手帕,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然后像作贼一样地朝他望了过来。

    他假装并未看她,将目光投射在一树开得正灿烂美丽的大丽菊,还假装很陶醉地将脸凑上去轻轻地闻嗅着。

    可是眼睛的余光却仍然停留在她身止。

    她似乎放下心来,娇羞地将那方手帕揣进了怀里,还如珠如宝地拍了拍,这才微笑着向他走来。

    他有些得意地笑了。

    果然如他所料,在她的心目中,只怕早已将他当作神一般喜爱着敬畏着了吧?

    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宰相大人唯一的宝贝千金,有了她,不就将宰相方大人纳为已用了么?

    而且只要他做得面子上都过得去,方孝父女不对他死心塌地都不可能了!

    虽然对于方凌萱,他真的只是作戏,不过她有他作戏的价值。

    他很清楚,从内心来,他喜欢的只有安烟罗一人而矣!

    喜欢她的直率,喜欢她的抗争,更喜欢她的霸道。

    虽然表面上看来,似乎对他冷漠无情,但他知道她的心却是最善良最多情。

    如果能够得到她的爱,他才觉得是最幸福的。

    尽管现在他并未能够俘虏她的心,不过他有信心,相信幸福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否还在生他的气呢?

    想着她生气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抚摸着肩头那仍然微微有些疼痛的伤口,心就像蜜一般地甜。

    “这花就这么美丽吗?就值得你如此专注,沉醉其中?”方凌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花就如你一般的美丽善良,当然值得我流连忘返!”他抬起头来,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她脸立即红了,双手有些无措地纠缠于身前,低声道:“真的吗?我真的有那么美吗?能比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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