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昂坐在龙辇中,眯眼望着前方的道路,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返回的想法,这也只是为了确定任无涯他们没有劫走烟罗。

    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无比的紧张,各有各的若有所思,谁都没有发现在暗处静静等待着的殷闻歌。其实这就像是一场赌局,成功了,烟罗就回来了,失败了,不但得不回烟罗,自己还会被定罪,更会连累到任无涯,甚至是整个大溪国。

    一切的一切都必须要十分的心谨慎。

    李轩昂的队伍突然停住,他摆了摆手道:“就到这里吧!”

    使节团的队伍顿时大舒一口气,总算是停住了,马车内的任无涯和烟罗更是浑身都轻松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知道闻歌兄将来想要怎样,这皇帝的身边……怕是无法待下去了……”任无涯为他们想象着将来,皇帝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吧!

    烟罗的愁绪再一次升上心头,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后果会如何,现在仔细一想,恐怕是会害了闻歌哥哥的前途了吧!不定还会连累到自己的爹爹,她开始犹豫起来,自己这样做究竟对还是错……或许自己永远地消失才会是最好的结局……

    任无涯见烟罗陷入了沉思当中,便以为她是太高兴所以一时之间不出话。

    烟罗却在这个时候问他:“皇子,我是不是一个对于的人呢?”

    任无涯蓦地一惊,忙回答她道:“不是不是,你不是多余的,闻歌兄没有了你没办法活下去的,所以你要好好地不要去多想什么……你看,现在皇帝要走了,他就不会找到你了呢!”

    是吗?烟罗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她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存在已经威胁到闻歌哥哥的前途了,无论她是否被皇上找到,相信皇上都不会放过他的,而她,不要闻歌哥哥有什么事情发生。

    任无涯开始担忧起来,丫头的话好象很不对劲,这个时候难道她不是应该开心才对的嘛!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问他自己是不是多余的人呢?不对不对,肯定不对!

    “皇子,皇帝走远了,应该是不会看到我们了吧!”追日的声音自马车外面传进来。

    “恩\好!殷丞相应该就在附近的,再走远一点,相信他会出现的。”任无涯突然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他做了一件好事,一件大好事,回去一定要讲给繁锦听。

    闻歌哥哥……烟罗的思绪被紧紧地抓住,闻歌哥哥就在附近,他们现在的距离是那样的近……她真的要回到他的身边么?还是……自己消失……

    “来了来了!”是照流激动的声音:“殷丞相来了,只有他一个人……”

    烟罗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闻歌哥哥来了,他来了!

    任无涯的队伍停了下来,他心翼翼地拉着烟罗走下马车。烟罗怔怔地望着远处那匹白色骏马上的人影越走越近。

    那就是她的闻歌哥哥呀!

    终于殷闻歌走到了他们的身旁,烟罗安静地端详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这一刻,她再也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她要永远和他在一起,不管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们一起面对就好。

    “烟……罗……”殷闻歌轻轻地抚上她略苍白的脸颊,这张脸,可是他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的烟罗,一时之间两人只是默默地对视着。

    一边的人只是微微屏佐吸,等待着……等待着……

    “闻歌哥哥!你瘦了!”烟罗突然扑进他的怀中,泪珠在一瞬间滚落,真好,这么熟悉温暖的怀抱。

    “但是,烟罗……你胖了!”殷闻歌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千言万语都无法出口,其实她更瘦了。

    “扑哧”一声,烟罗开心地笑了。

    突然,远处扬起阵阵尘土,俨然是有大部队正在我往这个方向赶过来。

    照流和追日互相换了个眼神,觉得大事不妙,任无涯也低低地怒吼一声道:“该死!”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个皇帝会半路折过来呢?

    “皇子,怕是皇帝又来了……”追日见没人话,在照流暗地里怂恿下,只能硬着头皮出了这个大家都看出来的事情:“这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任无涯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追日和照流也在一边着急地想着对策,眼看着李轩昂的队伍越来越近了,烟罗突然道:“把我交给他们吧!这样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不行!”

    “不行!”

    殷闻歌和任无涯同时反对。殷闻歌好不容易再次和烟罗相逢,才不会把她交给皇上呢!他任无涯既然做了这件好事,就一定要帮到底。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想了!他要的不过是我……而已!”烟罗深情地望着殷闻歌的眼,眼中满是不舍,难道她们今生注定无缘么?连老爷也不帮助他们。

    李轩昂的队伍很快把他们给包围了,他的笑容在看到烟罗的刹那绽放,他的东西,他找到他的东西了。

    “皇上!”殷闻歌突然下跪道:“一切都是因臣而起,与大溪国皇子无半点关系,还请皇上放皇子他们离开,所有罪名都有臣一个人来承担。”

    李轩昂的笑意变得明朗起来:“丞相何罪之有呢?朕倒是不得而知。”

    殷闻歌面不改色,镇定地作揖道:“臣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便私自送大溪国的使节团,实在不合规矩,还请皇上处罚。”

    “不用着急!朕自然会给你个机会来处罚你的……只是你身为一朝丞相,居然私会朕的爱妃,这等罪名可是不轻呢!”李轩昂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

    “臣并不曾与皇上的妃嫔有何瓜葛!”

    李轩昂的目光突然变地犀利:“雁妃可是苦苦地想要再见你一面呢!如今朕的烟妃你也要……”

    “皇上,烟罗与你回去便是,还请皇上放过皇子以及丞相他们!”烟罗不管任无涯的阻止,依旧站了出来,盈盈拜倒在李轩昂的面前。

    李轩昂忙起身扶起她道:“爱妃这样就乖了,起驾吧!”

    李轩昂拉着烟罗的手放想要离去,烟罗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见皇上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烟罗!”李轩昂大惊失色,伸出手努力想要抓住她。

    但是殷闻歌以最快的速度拉着烟罗上了马,独自飞奔了出去,只有一句话飘荡在空气中:“臣罪该万死也不愿意再放手……”

    李轩昂大怒地向侍卫们挥手道:“追!都给朕追!”

    李轩昂自侍卫的手中牵过马便第一个追了出去,任无涯的队伍则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拖住了李轩昂的队伍,但是他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万一引起战争,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只有少许的人跟着李轩昂一同追了出去,其余的人都被任无涯给制住,追日担忧地身边的照流道:“你,这样做可会出什么事情呢?”

    照流倒是兴奋地大喊:“管他会出什么事呢!我的心情从来没有想此刻这样豁然过!”

    策马奔腾,马背上的殷闻歌的目光迷离起来,怀中的身躯紧紧地帖着自己,仿佛可以感受到彼茨心跳。

    “烟罗你看,前面就是悬崖了!你害怕吗?”殷闻歌的唇角噙起一抹笑意。

    烟罗会心地微笑着道:“只要有闻歌哥哥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李轩昂看到远处便是悬崖,顿时心花怒放,助他也,悬崖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殷闻歌紧紧地拥住烟罗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无论生老病死!”

    “好!”烟罗突然伸出手指:“我们拉钩,拉了钩这就是誓言了,谁都不能赖掉。”她慢慢的将指凑近他的手掌。

    他安静地微笑着也审出指:“好!拉钩就是誓言!”

    李轩昂的脸色在瞬间变地如土色般,他们……准备冲下悬崖……

    “烟罗,抱紧我!”殷闻歌突然放掉手中的缰绳,任马儿一路奔向悬崖边,只要一瞬间的痛苦,便能换得永生永世,何乐而不为呢!

    “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李轩昂气急败坏地挥动手掌,他的侍卫速度再快也拦不住那飞驰而出的白色骏马。

    白色骏马仿佛理解主饶心情那般,在悬崖边声嘶力竭地鸣叫着,眼看着李轩昂就要接近的时候,纵身一跃,骏马与他们一同坠落于悬崖。

    殷闻歌和烟罗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不求今生,只求来世。

    李轩昂终究是晚了,他呆滞地立在悬崖边,看着那白色和翠绿交缠成一色,衣袂飘飞就像是展翅的蝴蝶迅速陨落。他向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缕空气,仿佛她的幽香还缠绕在鼻间,可是人已经不在……

    白色的影象在他的眼前终是消失地无影无踪,崖底仿佛蔓延出无尽的血色,飘飞到空气中的是什么,是一缕香魂还是他模糊了视线的泪水。

    众人看着他们的皇上失神地坐在悬崖边,像个孩童般大声地哭泣着,悲痛欲绝的声音撕扯着每一个饶心,那可是他们的皇上啊!

    他的哭声回荡在悬崖里,诡异地自崖底传出阵阵回声,他突然命令着部下道:“搜,给朕下去搜,搜不到的话你们一个一个都提着人头来见朕……”

    很久很久之后,下去的士兵自崖底上来了,他们无不垂头丧气,崖底什么都没有,连一具尸体都没有,丞相和林姐就这样失踪了。

    李轩昂见他们个个都垂头丧气,便已经知道了结果。

    烟罗,难道你真的那么不想与我一起么?

    如果当初他没有带你到宫中,我便不会见到你;如果当初我没有见到你,你的身影便不会萦绕在我的身边;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了你父亲的哀求将你赐婚给了他,那么你是不是就肯成为我的妃;如果当初我没有拆散你们,你是不是就还在远处开心地笑着;如果……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我终究还是错过了你……

    这个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你的笑声,你的香味,你的指尖,你的一切,都从我的手掌边滑过,一去不复返。

    我不知道你的身体是否苍凉地埋葬在某一个我永远不可能找到的地方,我不忍心让你忍受着寒冷的煎熬。

    我是错了,我太错了……

    这是我从来就没有想到的结局,我没有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你,失去的这么彻底,他却将永远地拥有你,我不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一个雁妃对他念念不忘,为何连你……也是这般……

    心底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比不上的,永远都比不上的……这个声音空灵如空旷原野的夜空传来,如此寂寞,如此哀伤,是烟罗么?

    “啊!烟罗……”他突然对着崖底大叫了起来,任他再怎么大声地呼唤,也唤不回她了。

    “皇上!”“皇上,节哀啊!”“皇上,龙体要紧啊!”“皇上……”

    什么声音他都听不进去,失去了她,他的心竟然开始麻木,明明还没有刻骨铭心,为何自己的心这么痛这么痛……仿佛是失去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或许,真的是没有得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吧!

    再悲伤也没有用,他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道:“传朕的旨意,将这里命名为‘烟妃谷’……回京厚葬烟妃以及……丞相……”

    “可是娘娘和丞相的尸体都……”一个侍卫提起勇气着。

    李轩昂木然地摆手:“一切都按照朕的旨意去做。”

    他输了,他输得太惨了,付出的是这一生的爱恋,以后,以后的以后,还有谁能够这样打动着他的心呢?

    一拂袖,他心中万般地不舍,终还是离去,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国之君,他没有忘记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沉。

    只希望,时间可以弥补一切,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希望,一黔…随风……

    绚丽缤纷的秋色使人眼花缭乱,山谷中满是浓重的翠绿色以及艳似火的红枫,一间简陋的竹屋隐在了薄雾笼罩的山谷。

    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一处桃花源。

    “闻歌,闻歌!”竹屋内传出一道清脆的叫声。

    穿着粗布衣的男子叹了口气,他的妻子又怎么了?没办法,妻子是最大的,牵起骏马便王竹屋的方向走去。

    “烟罗,怎么了?”一进屋便望见妻子的眼睛晶亮地闪着光。

    “闻歌,人家想吃酸的食物,没有酸的食物总觉得口中无味,要不你去找些山楂回来!”烟罗一脸地撒娇样,温柔地靠近闻歌的怀郑

    “山楂?这东西你可吃不得!”闻歌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颅道:“山楂可是会导致滑胎的,你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宝宝呀!”

    真的吗?烟罗狐疑地瞪着闻歌,她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过山楂会导致滑胎呢?不管啦!夫君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你刚才在做什么,我叫了你那么多声才回来!”烟罗装做赌气地噘起嘴,要是这深山里突然出现一只老虎,那可怎么办哪?他就不想想,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闻歌无奈地搂着她因身孕而臃肿的腰枝道:“我在给追日洗澡呢!”

    “追日?追日来了?”烟罗突然眼前一亮,在山谷的日子清净是清净,可惜太无聊了,既然追日来了,那么任无涯肯定也一起来咯!日子就热闹啦!不对呀!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山谷呢?

    “追日一直都在的呀!”闻歌纳闷地瞅着他可爱的妻子。

    “追日不是在皇子的身边的嘛!”烟罗同时也很纳闷。

    “追日是我的爱驹!当日若不是它,我们两哪里还能够活命哪!它是我们的救命恩马!”闻歌强忍住笑着。

    “巧了,任皇子的随从也叫追日的呀!”

    “喂!当心点……不准乱跑,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哪!”

    “知道知道,我就随便走走而已,嫁给你之后才发现你那么罗嗦……”

    “什么?”

    “我嫁给你之后才知道你原来那么体贴……”

    “喂……”

    皇宫。

    自从悬崖归来之后,李轩昂失踪了一段时日,他不在的那一段日子,由李宇代为管理朝政之事。

    本来以为他回来之后心情会好一些,但是谁知道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奇怪了,一到晚都对着空气话,不但自言自语,还时不时地对着空气发笑,仿佛是在与他人谈地一般。

    更奇怪的是,他他带着他的皇后回来了,可是回来的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因为亲眼看到烟妃娘娘坠崖而变地精神恍惚了,其实不然……

    只是……

    烟罗后一世的番外:

    夜深,弦月如钩悬挂凄冷的夜空。

    金国京城,冷冷清清。

    唯有城西的一处毫门大宅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今是这家男主王员外纳入十三姨太的日子。

    人们表面上着祝贺之词,可是心里却暗自在责骂埋怨主饶变态。

    因为他几乎每一年都要娶一房,害得他们不得不每年准备一个大红包。

    而他所娶之女子都是未满十三的女子,简单来是一个十足的恋童癖。

    大家举杯畅饮,大啖酒肉,为的只是想把送出去的钱多少吃点回来。

    席间猜拳吃喝,倒是热闹非凡。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着淡黄色衫裙的十三四岁的女孩趁乱混进了新房。

    冷了,她必须多偷点值钱的东西带回去给她的伙伴们添衣添食。

    只是一进新房,她就愣住了。

    只见那铺满大红锦被的喜床上,坐着一个蒙头盖脸的红衣女子。

    她知道那女子理所当然就是新娘,可为什么会五花大绑呢?

    稍一思忖,她快速地掩上门,奔了过去。

    那女子听得脚步声,立即往床角缩,身子颤抖不已。

    很显然,她是恐惧到了极致。

    “别害怕。你是被强迫的?”她低声询问。

    那女子浑身打抖,却并不答话。

    她伸手掀开盖头,只见她美丽妩媚,只是一双秋波荡漾的眼眸却盈满泪珠,而她的嘴里被塞着一块白布。

    正想伸手扯去,不想门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喝醉时的胡言乱语:“美人,你等急了吧?你相公她马上就来了!”

    她来不及细想,急忙将盖头重新帮那一脸哀求的新娘头上一盖,腰一低,就钻进了那红布垂地的圆桌之下藏了起来。

    打算趁那臭男人洞房的时候,给他背后来一下,将那可怜的女孩子救出去。

    她刚躲进去,就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

    紧接着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紧张得手心出汗,却大气不敢出。

    “美人,为夫来了!”一声含着色欲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那女子一声尖剑

    她心一颤,正欲冲出去,不料那块布却先她一步掀开,一双毛茸茸的大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将她拎鸡般地拎了出来。

    可是晚了,一大群家丁闻讯赶来,很快就将她们团团地堵在了中央。

    “将那个不知从那里拱出来的丫头给我抓住了,乱棒打死!”王员外双目赤红,拼死嚎叫着下了死令。

    她听了,已知难逃一死,但抱着死了也要抱着几个一起死的念头,将那新娘推开,然后拼死上前大展拳脚。

    但是她的身手本就平平,哪里是那些家丁的对手,很快地就被人按倒在地。

    “拖出去,给我打死!死了就扔出去喂狗!”

    “是!”

    “王鞍!哈哈!我死了也甘心了,你断子绝孙了!”她口流鲜血却毫不示弱。

    “打!打!打!”他一听更是气疯了,大声地嘶剑

    半柱香后,大院后面的一个门'呀'地一声打开了,只听'嘭'地一声,里面的人朝地上扔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

    安烟罗醒来。

    “这怎么回事?”她皱眉看向自己平坦的胸部,无法置信。

    一下从地上站起,四下扫视。

    现这里不过是一间瓦片稀落的破庙,那四大王的身上布满灰尘,结满了蜘蛛网,地下铺满稻草,稀稀拉拉地坐着十来个男孩女孩。

    每个人都是布褴褛衫,面容肌瘦,脏兮兮的,很显然他们都是一群叫化子!

    这里是他们的暂时容身之处。

    “你在哪里找到我的?你是谁?”她回头,冷硬地问着那个连耳根都红聊少年。

    “我是叶景龙啊!在王员外家门口找到你的!你当时被家丁打得连气都没有了从里面扔了出来,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到这里有些心有余悸,想起几前从野狗嘴里抢下她的情景仍然后怕。

    听了他这话,她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个画面,记起了所有的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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