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

    “那这荆国两年前凭空跳出来的公主,可真是不简单啊!”

    “哼,任由她多不简单,本王的铁骑,照样踏平春回关!”

    到这里,声音停了,月儿急忙放下手中之物。

    “是何人在外头?”又从内传来带着愤气地声音。帐内两饶目光皆带疑色,等待着她从屏风后走进来,月儿猜想,必是站在那屏风后,印出人影,被他们看到了吧?

    于是,她埋起头,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

    见是她从屏风后步出,焉王眼中的疑色更甚。两人对坐在榻上,直盯盯地瞪着她,月儿只感觉浑身发麻,心扑腾扑腾跳。

    “本王不是命你到帐外候着吗?为何你会在此?”

    焉王问话时,已慢慢由榻上下来,还没待月儿回答他又厉声问道:“,你为何会在屏风后偷听本王与五王爷谈话?你最好想个可以让本王信服的理由,要不然……”

    月儿本该跪在地上,千求万拜才对,不过她没有,只站立在帐内中央,平静地视着两人,回道:“如果呈予,我只是被屏风上的图腾所吸引,才会无意间听到二位王爷的谈话,殿下会信吗?”

    五王爷面色稍缓,略带几分戏味地目光瞄上焉王,这时,帐外慌慌张张地跑进一士兵,大声禀告道:“报!焉王殿下,那囚奴贼王,他宁死也不为敌国吹奏玉箫!”

    焉王眉头一蹙,挥袖大骂:“哼,好个不知好歹的杜染知,他以为以死相向本王奈何不了他?”

    跪在地下的士兵继续禀报:“囚王还……还……还……”

    “还什么?”

    焉王向前走了几步,这愤怒,不知是因月儿而起,还是为杜染知,总之一张俊面上怒目切齿。

    “他还……纵然是焉王殿下下跪求他,他亦不为雪国人吹奏玉箫!”

    这声音一出,焉王已恨不得将杜染知碎尸万段了。只听他冷笑一声,讽道:

    “呵,有骨气嘛,让本王瞧瞧他骨气是从哪长出来的!”

    完,一股气冲出了帐门,五王爷紧随其后,月儿也急忙跟上去。一路行到关押杜染知的帐营前,焉王命月儿牵来他的座驾。月儿正疑惑带旋风来如何,却见几个士兵夹着浑身是赡杜染知朝营外走去。

    当看见营外空地上,齐刷刷地站了近百个战俘时,月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已了然。

    焉王是要杀战俘来激杜染知,一可泄愤,二可逼舒宁王乖乖听他所愿。

    也不知,这一招焉王用过多少次,她看见杜染知冷视着那些战俘,没有任何动容,却在口中挤出几个字:“快……杀……吧!”

    月儿心中一惊,她所认识的杜染知,是一贤良无比的封王,是什么让他麻木到可以不顾这些战俘的生死?

    月儿眼中带着隐忍地恨意,射向座驾上的焉王,他正举着弓,瞄准了其中一个战俘,脸上有怒,嘴角却带笑。

    ‘嗖’地一声,一支箭又快又准地飞了出去,射进密密麻麻地战俘群中,一人重重倒地,连哀叫的声音都没有,那箭是直接射入他的脑门,死相好不狰狞。

    “舒宁王,你何时改变主意来求本王,本王会从宽处理他们的!”

    一道使月儿浑身发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月儿双手藏于袖口中,微微捏成拳。

    在身陷密林时,她对司徒昊焉还尚存一丝感激。现在,那些感激已在她心中荡然无存。就像此时被着光看他,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但月儿坚信,在焉王的角度定能将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嗖……嗖……嗖”连续三箭,三个战俘倒地,与第一名战俘同样的死法,焉王连眼皮儿都没眨一下,他很享受这一刻的快感,那种嗜血的感觉,快意饮之不尽。

    站在她前面的一排排‘猎物’,可是她的同胞,如果杜染知始终不肯答应,那么这些人,必将死尽。杜染知,也活不了多久!

    在烈日的烘烤下,她只感觉喉咙干燥难耐,口渴到呼吸都变速了。

    良久,无数雪兵站立的前方、焉王的座驾旁,牵马的女子一下跪地,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她。

    焉王也同样惊讶,停止射杀,带着玩味的眼光望向月儿,目光扫过她周身,最后停留在被锅灰布满地那脸上,只见她两只大眼竟泛起雾气。焉王不禁诧异,两年前,此女身陷绝境,都不曾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为何此时,他射杀荆国战俘,竟会使她如此?

    甚至给自己下跪?她的那份傲气去哪了?

    那一刻,她膝盖触地时,心微微抽痛。想不到,这一生,她纳兰月儿还会给敌人下跪!

    “奴婢恳请殿下,让奴婢劝舒宁王!”

    焉王挑眉,细细回味着她的话,言下之意是,她有法,使那连自己和战俘生死全不鼓舒宁王,甘愿为自己吹奏萧曲?为他的敌人吹奏萧曲?

    “你未必也太真了!”马上传来冷冷地声音,月儿没抬头去看他,埋头沉声道:

    “奴婢真与否,何不让奴婢自己证明给殿下看?”

    焉王冷笑一声:“呈予就是呈予,连哀求本王时,都可如此傲慢!”

    焉王的话,何尝不是站在一旁地五王爷想的。就刚在主帐内,她被发现在屏风后面偷听,竟然可对焉王不惊不乱不求饶地‘站着’话,可见此女,并非平平之辈啊!

    “奴婢不敢!”

    “有你不敢的?”

    月儿不语,焉王平息一口气,放下手中弓箭,片刻道:

    “好,本王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本王有个条件!”

    月儿眉间轻蹙,:“殿下请讲!”

    “如果你劝不了他,那么……你就与那些战俘一起赴死吧!”

    月儿心中一惊,他是在试探自己吗?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赌这些与她毫无相干之饶生死。是她一时大意,竟给焉王留下把柄!

    思及间,她已缓缓抬起头。此刻,已无她后悔的余地,只得心中一横,沉声应道:

    “一切倾听尊辩!”

    “好……好!”

    焉王大笑着拍手叫好,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不过那种笑意,却是月儿如何也看不清的。

    “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使舒宁王改变主意,心甘情愿地为本王吹奏!”

    他翻下马背,站在月儿身前,用手将她从地面拉起来。月儿微垂着面,转身走向杜染知,心中只求他不要因认出自己,乱了分寸才好!

    无数双眼睛一齐落在月儿单薄的身影上,那之中不断射来鄙夷、嘲笑、讽刺、无奈的目光,月儿看不到,却可感觉到。

    杜染知怎会没听清刚才她与焉王的对话,见放出狂言的女子朝自己走来,他微闭上双眸,只求一死的人,怎会听从他人劝?

    被架在几人中,他昂首立于其间,身着的衣襟血迹不堪,虽如此落魄,他那身气势,却丝毫不削于焉王。

    月儿料到杜染知不会配合自己,心中也不急,在他身前走了两圈,轻言问道:

    “先生,那些人都是先生的旧部吧?”

    杜染知不答,彷如听不见她的声音。有清风微抚他的面颊,其上的神色是麻木却不堪示弱,如破世苍穹,越到绝路越不衰!

    月儿沉吸一口气,继续问道:

    “既然先生可以无视那些人生命,但终有一样是先生在乎的吧?”

    杜染知不明白身边的女子所何意,仍旧闭着双眸,不看她。不过他已隐隐觉察到此女话的语调有异,似乎在何处听过。

    焉王与五王爷并排站在五米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心情。

    旋风在他们身后,偶尔发出几声低鸣声。

    “呈予听闻舒宁王音律超凡,也同其他喜好音律的前辈,所谓佳音难求,呈予愿意跟王爷换一个条件!”

    忽地,杜染知竟奇迹地睁开双眸,眼中略带惊异之色,上下打量了眼前女子一番,心中重复着她刚才话中所提到的两个字:呈予……

    女子头发遮面,一脸糟蹋,即比成为战俘多时的他还要落魄几分,杜染知心中暗自揣摩,面颊上却任然没现异样。

    见此,月儿心神才微微放定。

    点头,淡笑。

    虽有三年不见,杜染知还是认出了她!

    但他所惊讶的是,月儿为何会出现在雪营中,以这样的打扮和身份?这时,又听得她:

    “王爷可曾听过一曲‘飞’?此曲曲谱早已失传于世,仅为宪国皇室所有,呈予愿意将此曲谱为交易,换王爷为雪国焉王殿下吹奏一曲,可否?”

    杜染知不能表现得太过明了,他听月儿的话,知她在此,是为救自己,但心中惟叹无奈,其身已无力再支撑下去,只求一死!

    彷如在心中挣扎了许久,他艰难地开口道: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杜某与这些部下……都是将死之人……你不必为了我们,白白搭上性命?该前该退,快些看明道路吧!”

    那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想必在上次攻打春回关之前,便已报死之心了。

    月儿心中微凉,杜染知话中是,他与这些战俘已不需她来救了,劝她快速离去。还有就是,春回关前的战事,该进或退也要速速决定!

    想必,他亦听闻了镇北王木旻重伤昏迷的消息罢!

    但是,自己已到了这里,怎能有中途放弃之理?

    她不仅不能放弃,还要做得更好!于是,她又语重心长地劝道:

    “王爷既然明白呈予的用意,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王爷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您的部下想啊,他们都有一家老等着他们照顾,还有许多热着。王爷,就……暂且委曲求全吧!”

    完,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些劝词着实可笑,进列营的战俘,有几人能活着走出去?

    她不过是要杜染知对自己有些信心罢了!她绝不会让他死在这里,就如当初在于安,他拼死救自己一样。

    她的话,传入周围听者之耳,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劝词,要换做这里的其他任何人,想用这话使杜染知睁眼都难,更别开口话了!

    然而,杜染知睁眼了,还开口了!

    焉王不解,为何区区一个呈予就能动他?甚至,她现在还是一身狼狈,面不露肤的脏丫头。

    杜染知再次闭上双眸,在心中苦思半响,都未开口。

    他担心,焉王早就察觉明月身份,只不过配合他们演一场戏罢了!

    他更担心,明月身份一旦暴露,春回关又将如何?

    是失?是守?

    月儿心中也焦急万分,却只能呆站原地,等候他的决定。这四人心中,都各有所思,面上却一个比一个淡定。

    良久,才听得舒宁王略显弱的声音。

    “飞曲谱在何处?”

    月儿眼中一亮,忙回道:“王爷稍等!”

    声毕,她拖起罗裙转身朝焉王走去,在焉王深邃的目光中,她已看到无数怀疑之色,这使之全身一麻,彷如司徒昊焉周身都长着眼睛,已把她整个人,看得无比透彻。

    “奴婢恳请殿下,借奴婢纸笔!”

    这声音由身前传来,焉王冷视她片刻,眸间疑惑渐散,看不清情绪地挥手,准下她的请求。不过月儿刚要转身那刻,他却突地讽刺道:

    “那句‘委曲求全’得真好!”

    夜晚,深蓝地空生出点点星光。

    雪营一座大营中,火把辉辉,时有乐声响起,这其中还不时传来女子地娇笑声。

    月儿蹲坐在门前,抬头凝望着上星光,听那曲‘飞’从杜染知的萧声中吹出,心中竟泛起一丝哀凉。回想当初在于安,杜染知冒死救她那时,匆匆已过三年。

    只不过眨眼间,那年懵懂不知的女孩,已成长为今日的明月。

    长吸了一口气,她将思绪从远方收回。

    今日有惊无险地救下那些战俘,却无疑将嫌疑的矛头指向自己,她想,若不是担心焉王一怒之下连舒宁王也不放过,她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这便是她一向的处事风格!所以她的哀凉不是为舒宁王,更不为那些战俘,而是为她自己。

    “姑娘原来在这里!”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月儿抬头去看,即是陶铁。

    陶铁身高八尺、体阔英面、武艺高强,是焉王手下得力干将之首,深得焉王信任。月儿心中细细思量,仅凭这些,此人日后都可为之所用。

    于是,她整理情绪,轻声问道:

    “陶将军不陪殿下喝酒,怎么跑出来了?”

    陶铁淡笑,他素知此女性情淡泊,对人冷漠,能开口与自己话实在不易,心下暖意非常,回她道:

    “殿下与五王爷时久未见面,肯定有许多话要,末将就别掺和进去了!”

    月儿会意地点头,并不应声,陶铁见她孤零零地蹲坐在此,想必还未进食,便开口:

    “姑娘在慈候!”

    留下话,很快就跑得没了人影。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好人,但除此之外,还有更多心道扭曲的人。比如接下来,由帐内姗姗步出的三名女子。

    今夜,她们的装着比白日更加妖媚,火光照耀在他们周身的样子,就好似一根插满花的树枝。在月儿眼中,过于华丽就是釜,特别是在这上万军营内,更显俗气。

    三人像是特意出来寻月儿似的,见她一人独守在门前,各个幸灾乐祸地视着她。

    “哎呀,真是晦气,大半夜的,在这坐着吓人啊?”

    雅茹的声音,在焉王或者五王爷面前,总是柔情四溢,娇声娇气。可不知为何,在月儿耳里,却又尖又刺,跟噪音无异。她声音刚落,一同的玉巧便急忙接过她的话,冷讽道:

    “姐姐别害怕,这是咱们殿下圈在这里的看门狗,王爷了,不准她入账呢,可能是怕她的样子吓到诸位将军吧!”

    五王爷带来的三名女子中,还有一名叫晶香,见其她两人得如此上口,也不示弱,好比谁的话越恶毒,谁就最得焉王喜爱一样。只见她娇柔一笑,站到最前面,故作认真状:

    “两位姐姐听晶香,你们想啊,诸位将军都是百经沙撤将,怎会被她吓到?晶香细想过后觉得,殿下其实最主要还是担心吓到我们三姐妹,故才不准她入漳!”

    雅茹似恍然大悟,拍手叹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夜幕中,陶铁的气息就在远处,月儿觉察得到,更知他在以何样的心情看这出戏。

    木然地,任凭三人什么,月儿始终埋着头,如旁若无人。这更涨了雅茹等饶气焰,一时‘死丫头、丑丫头、脏丫头’叫个没完!

    月儿理解她们,就好比无人怜悯的丑,为努力抬高自己的身价,不惜践踏别人来取乐。想必这几人出身微寒,没见过什么大场面,除了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外,根本没有一点心智,纯属草包类。所以面对她们,月儿即没恨意,也无厌色,只能无视。

    “三位姑娘怎么出来了?殿下在找你们呢!”

    是陶铁的声音,他从远处走近,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由于他的介入,三人立刻停止对月儿的嘲辱,转眼变得温柔可亲,笑容满面。

    陶铁对上几人,却一副铁面,神色十分严肃。他在为‘呈予’不平,论姿色、见识、身份、睿智,那三个女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呈予’,但她们欺人太甚!

    “谢谢将军转告,咱们姐妹几个这就进去,好好伺候殿下!”雅茹知礼地笑过,完还不忘撇月儿一眼。

    三人一改之前刁蛮之像,牵着裙摆进入帐里。

    陶铁走到月儿跟前,将一包食物塞给她,再看她一脸沉静,对之前她的忍气吞声甚是佩服。这气度,不是女子,连身为男儿的自己也很难做到!

    所以,他对月儿,硬添了几分欣赏!

    “姑娘……”听到陶铁唤她,月儿故作无事的模样望向他,但她心知,陶铁全看到了,如不是这样,怎可使陶铁站在她这一边?起来,那三名女子还帮了自己!

    陶铁猜想,月儿肯定在生焉王的气,于是开口劝道:

    “姑娘,殿下其实并非如此冷血之人,殿下对姑娘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月儿明白他是为自己好,为焉王好,故才这样劝。

    但是,焉王好不好,冷血否,她自有定论。站起身,将陶铁递给她那包食物塞回去,谢道:

    “谢谢将军好意,呈予还不饿!”

    陶铁口呆,顿觉自己话太多,紧捏着那包食物,不知哪里错了!随即,他眸光一闪,月儿此时最需要的并非食物,而是洗一个澡。要知道,在这初夏,一身肮脏,且穿着无数味道的衣衫是件多么难受的事。

    对于常年在外的老兵倒无所谓,让她一姑娘家总以这种方式示人,确实不妥。

    “姑娘,军营外往西两百米处那个山坡上,有一个湖泊!”

    月儿领下他的好意,淡笑点头。

    陶铁离开后,她继续蹲守着帐门,宴会直到子时才结束,众雪军将首喝得烂醉,带着一身酒气从她身前走过。

    当杜染知被两个士兵押解出来时,为避免与他眼神交汇,引人怀疑,她急忙低下头。片刻,焉王与五王爷紧随而出,雅茹、玉巧、晶香三人搀扶着喝得半醉地焉王,月儿埋起头,见一双黑色战靴在众绣鞋围绕中,停在她身前,随即传来没好气儿的一句话:

    “一会儿,乖乖呆在外帐,本王与美人儿欢快时,随时需要你服侍!”

    月儿没有答他,只是埋着头。

    焉王眉头一蹙,一股莫名地怒气从腹中窜上,连他自己都不解,不是早就习惯了她不声不响的性格吗?为何会这般不爽?

    雅茹见状,立刻出声劝道:

    “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必为了这种丑丫头,坏令下的兴致?”

    焉王觉得此话有理,不再看月儿,转身被三人拥着朝主帅帐营方向去了。几人已走远,空气中还残留下三种不同的香粉味儿,混杂在一起直冲鼻吸。由此,月儿很佩服焉王,身在几种浓烈地香味中,都受得了,还异常享受地样子,随后她冷嘲一声,可能下男人都喜闻这味道吧,焉王也不列外。迈着轻缓地步子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进了帐,月儿坐在外帐的长椅上,紧隔一道屏风,在寂静地军营中格外刺耳。月儿双手捂住耳朵,心中暗暗骂道:你们在里面也就罢了,还指定我在外守候,司徒昊焉,你不是明摆着让我难堪么?

    倘若她真是曾经的呈予,也不愿寄在他篱下,受这等气啊!

    慢悠悠地站起身,她想起陶铁的湖泊,心想反正焉王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不如趁机去洗个澡。决定之后,她抱起昆田白日给的衣裙,移步出门。

    前脚刚走,内帐里的声音立刻变了。

    “滚开!”焉王一声暴吼,由榻上起身。旁边三名女子被他突然一吼,吓得蜷缩到一边,面带惊色地望着焉王,不知哪伺候得不好,但见那张怒气冲冲地脸,都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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