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公子便是楚闻歌,教她用毒之人,一年前为阻止她去悸阳,死在于安,后被她葬在药谷中,那里有漫山遍野的杜鹃,秋冬之季开得很艳,像是然的花衣,平躺在蓝下。

    她的思绪因那血色飘了好远。良久,一阵马蹄声传来才将她从远方拉回,无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月光倾斜地密林中,她又看到司徒昊焉回来了,且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即是山里长的野芋儿叶子。

    “你是去找水了?”月儿望着他手里捧的水,差矣地问道。

    “怎么?以为本王走了,心里失落了?”司徒昊焉坏笑着,将手里捧起的水递到月儿面前,那一瞬间,月儿心中竟有丝暖意浮起,然而很快又被她的意识冲淡,这个人是司徒昊焉,他手上沾满的鲜血,是荆国饶!

    而且,他把她当成了一个叫呈予的女人!

    所以,她不会对他有任何感激!

    “愣着干嘛?”司徒昊焉见她的脸色沉下去,有些不解。

    “焉王何须如此?就算焉王离开了,呈予也没权利半句怨言!”月儿没有接过他手中的水,始终冷着一张脸,与他对立站着。

    “那怎么看你刚才见本王回来时,目光里全是希望?难道本王看错了?”

    月儿吞吞口水,不再反驳他。司徒昊焉却不耐烦了,看着她那手臂上的血就不舒服,不顾她的反抗,拉着她火堆边坐下,要帮她清洗。

    月儿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却完全没力气,只得由着他帮自己清洗伤口。

    此刻的司徒昊焉低着头,一副专心,长长的睫毛在火光的照射下,竟带着些许纯真。月儿有些疑惑,这男人两年前救过自己,却被她利用绑架,最后逃之夭夭,此时他们的重逢,他会放过自己吗?

    而且荆国的噩梦,也是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她就与这噩梦,以这般微妙的身份坐在一起,她心里冷冷的笑,目光慢慢移到放在地上的长剑上,一个念头犹然而生。

    就现在,趁他注意力不集中时,结束这场噩梦!

    决定了之后,她另一只手悄悄移动着,想要过去抓住剑柄,目光却始终注意着司徒昊焉帮她清洗伤口的每一个动作,没有毒药的帮助,要解决他确实很难,不过反过来他要杀自己,那倒是轻易而举,所以她要万分心。

    “你曾经过,如果我们不以那样特殊的方式相遇,也许可以成为朋友,那么现在,本王又与你再次相遇,我们依然不能成为朋友吗?”

    月儿的手刚要抓住剑柄,却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停下来。两年前,她前往雪国寻医,被平德皇后勾结的雪国人追杀,被司徒昊焉救下,最后为了离开望苍城,她才使诈劫持他,两人便在那时结下梁子。

    回想起来,两年前的司徒昊焉给她的印象却是极好的,所以才了上面那一句‘如果你我们不以这样特殊的方式相遇,或许能成为朋友!’

    朋友?她冷笑一声,如果她是宪国的呈予,那与他司徒昊焉倒是可以成为朋友。但是她不是呈予,她是明月,她身上可寄托着全荆国百姓的希望!

    司徒昊焉清洗完了伤口,再从颈项上取下一个药瓶,在月儿伤口上洒下去,嘴里道:“这是精致金疮药,很有效的!”

    完,又撕下自己衣角的一大块布,为她包扎好。完了之后还很得意的瞅着月儿的手臂点点头。他想,如果他不是出生在皇族,那么肯定是个郎中,且还是个很神奇的郎中!

    终于在心底把自己夸了个底朝之后,他抬眼看了看月儿,他实不知,如此年轻的女子,无论何时都挂着如此从容的脸。那种充耳不闻,就仿佛刚才包扎的伤口,是他司徒昊焉的一般,心里顿时感觉憋趣又无奈。

    “莫非你在担心会爱上本王?从此不可自拔?”他做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用手托住下巴。

    月儿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焉王自讨没趣,叼了根儿长毛草,一手撑着身子,喃喃道:

    “别以为本王救你是想帮你,就算你真是那个什么呈予,本王同样会报两年之前的仇,所以这之前,你给本王乖乖的!”

    月儿惊讶地望向焉王,听这话,他救她,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折磨她?她埋下头,把包扎好的伤口又重新检查了一片,带着一丝冷笑道:

    “焉王果然是焉王,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

    这话焉王爱听,他就喜欢别人奉承自己,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冷艳艳地美人?

    “人美人一笑值千金,得,今儿个本王也不需你笑来取悦本王了,听你夸两句心中悠哉啊!改明儿回了军营,定好好赏你!”

    月儿不答他,心中却冷笑道:回军营,梦没醒吧你?

    子时之后,两人在火堆两旁各自睡下,夜晚的山间,寒气甚重,司徒昊焉用自己的披风把他围了个遍,翻来翻去总合不上眼,突觉奇怪,怎么对面那人只穿了一件单衣,却如此安静?

    他觉得不对劲儿,猛地翻起身,爬到火堆另一旁,望着那卷缩成一团的女子好一会儿,无论怎么看,那脸色都不像是人能有的。

    他眉头一蹙,心里惊道,你可别这么快就完了,本王游戏还没开始呢!

    于是,他心翼翼地将手探到月儿的鼻尖,还有气儿!

    顿时松了口气儿,却又被突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几乎整个身体都往后翻了一圈。

    “母妃,母妃,呈予在这……”

    那声音,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焉王心中一丝酸楚,想她肯定梦见她母亲了。

    这气温如赐,他个大男人还可勉强应对,但她呢,身上还有伤,肯定不好受。他突然想怜香惜玉一次,这是他生平,觉得最有爱心的一个决定,那就是慢悠悠地将裹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月儿的梦中,是幼年她与母亲苏氏在宪国居住的冷宫,名卢雪宫。苏沉鱼在宪后宫顶着宪帝另一个妃嫔的身份,柳妃,是宪国丞相的女儿。

    月儿母妃抱着白色的猫,慈祥地笑道:月儿,它叫平安,以后我的月儿也会平平安安的活着。

    月儿母亲的笑依旧那么美,像阳光,时刻温暖着自己。然而很快,平安便不见了,是她跪在床榻前的样子。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因为已做过无数次这个梦,每次都那么真实。而后,她看见已故的均帝冲进卢雪大殿,抱着母妃的尸体痛哭,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父皇’,他的脸还那么年轻,却因为母亲的死,一夜之间白了许多发。

    “母妃不要我了……父皇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她梦里,见均帝要离开,急忙伸手去抓均帝的手,这是她世界里,唯一的依靠。她不想在莫大的卢雪宫里,抱着那只叫平安的猫发呆。

    而在梦外面,司徒昊焉为了给她搭上那件披风,突然间被她抓住一只手,而她另一只手还揪起他的衣角,不断在脸上擦!

    司徒昊焉睁大了眼睛,这死丫头竟然用他的衣角擦眼泪?

    正要发作,又见月儿将他的手掌拖到她脸颊边,抓得格外紧,生怕他跑了似的。

    除了无奈,他只想要回自己的手,但怎么拖都拖不出来,不禁暗叹,这丫头睡着了力气都这么大?

    “喂,你不会是乘机勾引本王吧?”

    他扬起头,那神情就仿佛躺在身侧的女子是醒的,能听见他话似的!

    想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二十五年,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少妇,区区一个呈予,不足挂齿!

    “喂,别装了,本王何等敏锐?难道还察觉不出你在装睡?”

    “喂,你装得还真像!”

    连了几句,月儿始终没反应,他终于觉察出,自己刚才完全是自言自语,于是他换了种口气问道:

    “喂,把本王手放你嘴边,你睡觉应该不会流口水吧?”

    他打心底担心这问题,刚才用他衣角擦泪水也就算了,他不予计较,不过在他手掌里流口水,这是万不能的!

    想着,他又用力想将手拔出来,没想到,这下用力过猛,抱着他手臂的人却突然翻身,他整个身体,猛地朝后一载,硬吃了一个大跟头!

    在这荒山野岭,还好无人瞧见,想他英明一世,怎能因此糗事毁坏名声?

    他起身,用力拍了拍身上的泥灰,远远地坐到一旁,望着对面女子那张睡容,心想:

    放这么一个漂亮的瓷娃娃在身边,也是件好事啊!

    第二,月儿迷迷糊糊醒来时,依旧身处在那片密林中,发现身上竟裹着焉王的披风,如果是其他女人肯定感动得热泪盈眶,然而月儿却不是其他女人,她只将披风搁到一边,见两米外的焉王还在熟睡,目光不由自主地的停留到他身边那柄长剑上!

    如果昨夜杀他有困难,但经过一夜休息,她元气已恢复得差不多,此时焉王身处幽梦,要取他性命,简直就是赐良机!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正要移动身子,却听见焉王的声音:

    “怎么,觉得本王的睡颜很好看么?”

    月儿心中一惊,立刻坐正身子。司徒昊焉没睁开眼,却知她在看他,此人敏锐力不在她之下,上次在春回关外,若不是有毒药相助,她是万不能从此人手中救下木谦地!

    所以,要杀他肯定先丢掉命。既杀不了,还不如趁早离开,免得被他发现身份,多生是非!

    她站起身,往太阳升起的那一边儿走,焉王闻见她离去的脚步声,仍闭着眼,不慌不忙地道:“好个白眼狼儿,本王不但救了你两次,昨夜还屈尊照顾了你一夜,不声不响就想走,当真当本王是善王不成?”

    月儿步伐闻声即停,半侧过头,冷言回他:“女子谢过焉王,不过现在无可报答殿下的,他日若能相见,定会……”

    话没完,司徒昊焉猛地翻起身,刹时已闪到月儿眼前,他邪魅一笑,玉面星目,红唇白齿,配上晨光,确实养眼!

    月儿明白,他再好看亦是心中藏刀。

    “你忘了两年前本王过的话了?”

    月儿皱起眉,冷声反问道:“什么话?”

    焉王轻哼了一声,依旧带着那抹邪笑,慢条斯理地:“本王,你是本王看中的猎物,其他人都别想动!”

    这次换月儿冷哼一声,但她没打算要跟司徒昊焉硬碰硬,毕竟此时她没有任何可胜的把握。

    “那你想如何?”

    焉王对她口中那句‘那你想如何’很是佩服,这女人想必是自养尊处优惯了,所以目中无人,连他堂堂焉王殿下都不肖一顾,甚至她口中每一句话,都能挑起他的兴趣,他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很好,不错,相当不错,你应继续保持这种骄傲、这种气度,别管多落魄、多无助,都应该如此!”

    焉王这段话时,月儿冷眼看着他,从自己身体右侧移到左侧,最后转了一个圈儿,又停到她身前。她怎会不知,那带着取笑的口气和一脸讽刺地笑意,是在自己‘死鸭嘴硬’啊?

    没关系,她就跟他耗,看看他要干嘛!

    “多谢殿下赞赏!”

    “这就对了,知道知恩图报,看来也不是一根筋不知长进,啧啧……本王的猎物,果真不凡,不凡啊!”

    这里,他叹了一声,又继续开口:“得,以后就跟在本王身前做个跟班儿吧!”

    月儿猛地望向他,司徒昊焉仍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

    要知道,月儿可是前夜才拼死一般,从雪营里逃出来的!怎奈又鬼使神差地把这瘟神给撞见了,果真是意如此?

    “本王此生杀戮太重,偶尔想做件善事,比如给你这样孤苦伶仃的人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你还不谢恩?”

    月儿眸光一闪,如果真的能取得司徒昊焉的信任,随他回雪营,没准可打探到可用的军情,还能将舒宁王一并救出来,这大好机会怎可错过?

    但转念一想,司徒昊焉何许人也?聚奸诈于一身,心机远比那笑更深,呆在他身边,无疑是将自己推置刀口之上。

    焉王见她略有动容,又换了个口气叹道:

    “哎!看来本王想当回好人都难咯!”

    “焉王殿下可知,收留呈予有可能会触及到雪宪两国的关系,王爷就不怕吗?”

    月儿这样问,实质是她自己内心有疑,她实不相信焉王对‘呈予’这个身份就没半点怀疑?

    只听焉王冷笑一声道:“这一生,本王怕的东西还真没几样,你好歹给本王找一样,本王该开心才是!”

    一缕阳光照进树林,带着清晨的温暖,照在两人脸上,有种暖暖地感觉。

    焉王看她不答,知她也不肯放掉这机会,心中得意片刻,扬声道:“好了,去给本王打只野鸡来当早膳吧!”

    月儿依旧冷面如初,强制着情绪,一手拿过焉王挂在腰间的佩剑,便往树丛中穿去!

    这之间所用之时,不过转眼工夫!

    焉王着时惊讶,他叫她去捉只野鸡不过玩笑,没想到她还真去了?

    “有意思!”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移步到刚才他躺过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前一夜,为了照顾篝火,一夜都未睡好,更可气的是,还听了她一夜梦话,她倒好,霸占了他暖身的披风不,连句谢谢都不讲。

    焉王觉得,这丫头若真是宪国九公主呈予,那么,宪国皇室的教养肯定有问题!所以,他焉王才不媳她一句道谢,只想将之驯化一翻,他不就喜欢有挑战力的事物么?

    还没半柱香的时间,月儿提着一只带血的山鸡,和几枝树丫从一堆杂草丛中钻出来,脸上始终一味的面无表情,怎么看,都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见她将山鸡从手里一甩,刚好落到焉王跟前,意是让他过目么?

    于是,司徒昊焉伸出一手兰花指,揪起山鸡一五颜六色的尾毛,在空中上下抖了几下,这才赫然发现,那山鸡没有头,血淋淋的脖子,还滴答答地流血,焉王跟前那一片地儿,已滴满了一滩血。

    他嫌恶地往月儿脚边一扔,心里直叹,此女子果真狠毒,连杀只山鸡都如此凶玻想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可要换了他来捉这山鸡,肯定会善待它,至少不会让它死得如此难看吧?

    “莫非你想让本王来处理它?你有没有点尊卑感,啊?”

    月儿也不反驳,蹲下身就捡起那山鸡的尸体,当着焉王的面,一口气把那山鸡的毛扒个精光!

    焉王愣愣地望着月儿,他这辈子没少扒过山鸡毛儿,但咋见她拔毛时,全身不停的起鸡皮疙瘩啊?就好像,她拔的不是那山鸡的毛,而是他司徒昊焉的?

    拔光鸡毛之后,月儿面无表情地将山鸡搁到一边,把司徒昊焉的佩剑当刀使,将她放一边的几根树枝去了皮,削得光生生地,从始至终,没注意过焉王脸上的表情。

    火堆里又加了些木材,此时正烧得旺,月儿将穿在树枝上的山鸡,一片又一片地在那火苗之上翻来翻去,周围飘起一阵肉香,两人从昨夜开始便未进食,都纷纷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只鸡,时不时地吞吞口水!

    烤熟了之后,月儿将山鸡两边一扯,把稍大那一边自觉地递给焉王,再毫不客气,自个儿先啃起来!

    司徒昊焉接过她递过来的野鸡,见她根本没点主仆意识的吃像,突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无奈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心想此刻不与她计较,先填饱肚子,日后定有机会整治她!

    两人分食完那只山鸡后,焉王满足地站起身,拍拍肚子,用拉长地音调吩咐道:

    “那个谁,去找点青草,把本王的旋风给喂饱了!”

    月儿愤愤地吞了吞口水,眼眸一眨,将目光落到焉王那张一脸玩味笑意地脸上,随即,又移到不远处那匹黑马身上!

    色已近巳时,临夏的阳光,稀稀点点地穿过树荫,照在月儿一身浅绿长裙上,像黄色染料画上的图案,一朵朵散开,随着她跃进树丛的步伐,不断变化着位置。

    焉王见她一声不响离去,又走到旋风旁边,用手轻抚着黑马头额,嘴角不自觉上勾,叹道:

    “这丫头可比你难驯多了!”

    旋风像是听得懂主人话似的,用力地从鼻子喷着气,头还不停的朝上抬。

    焉王会意,用手轻拍了它头两下。

    这马不但是千里良驹,更是百年难遇的灵马,一生只服从一位主人,那就是他司徒昊焉。

    是人都雪国焉王英勇善战,但这其中,很大一部份皆是旋风的功劳,焉王对它照姑更比亲爹还好,一日不看望三次,都得早晚一次,真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将它牵在身后。

    那丫头去找青草好一会儿了,焉王直觉不对,找几窝草能去得了这么久?难道乘他不备,逃跑了?

    他眉峰一蹙,大步朝她刚才消失的方向寻去。

    被乱石积累出的道两边,长满了比人高的杂草,密密麻麻地。他的旋风何等金贵?这等杂草确实入不了口,那丫头兴许是去找些好的草料,渐渐走远了罢?

    焉王一边想,一边拨开挡在身前的草须,沿着月儿不久前留下的痕迹走,好不容易离了那些杂草,他急忙伸手拍下衣上沾的草渣,嘴里抱怨道:

    “真没一件省心地事儿!”

    月儿正面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些相对幼嫩的草料。

    她把刚才焉王拍草渣地动作看得清清楚楚,那动作,就像没出过闺门地姐,第一次碰到脏东西似的。

    她冷冷地望着焉王,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讥笑,她认为,作为一长年在边疆的将军,举手之间不能像娘子一般扭扭捏捏才是。

    “看来长相过于阴柔的男子,性格也会有所不同……”

    焉王听下此话,顿时一股怒气窜上,两眼股得非大,瞪向月儿,急道:“你本王什么?”

    月儿本不想激怒他,哪知他这般容易被激怒,心中只觉无奈,已纵身穿过他身身侧,慢条斯理地回道:

    “难道不是吗?呈予可不只一次听闻,雪国的焉王爷,貌如美妇呢!”

    完她还不忘添上一句:“呈予是在夸赞殿下长得美呢!”

    到‘美’字时,她还故意提高音调,焉王牙齿咬紧,真恨不得将这丫头那张嘴给撕成两半。

    “大胆奴才,你不知道跟本王话要自称‘奴婢’吗?”

    他用力甩袖,恼怒地望着月儿的背影,却见她突然停下来,焉王本还要诉点什么,却因某种陌生的气息突然止了口。

    准确地,那是除了两人之外,另一个生物发出的呼吸声。

    “噗噗……噗噗……”

    那声音从离他不到五米距离发出,焉王当然记得,此刻他们身处森林,任何凶兽都可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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