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恒脸上出了惊奇还有欣赏,当年这不点是西域的一个使臣带来的,因为它才出生不久,所以他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不点,没几他就和不点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从那起那名使臣就将不点送给了它。

    屋外的雪飘落在地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有半尺厚了,楚轻恒站了起来朝不点招了招手,“雪下大了,不点我们该回家咯!”

    欢儿目送这一人一狗离开,这才拿着竹签去找师傅解签,而楚轻恒走到外面的拐弯处却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在偏殿认真听师傅解签的女子,从那以后欢儿在他的心中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冬异常的寒冷,丽春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买去许多木炭回来,而这个时候钟夫人总会去要一些给欢儿取暖。

    丝绒的锦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内,屋内燃着一盏铜鹤灯,烛光通明摇曳,欢儿撑着沉重的身体,脚步不是很利索地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这才感觉稍微能透点气。

    钟夫人端着一个用竹条编制的篓子,她一手打开屋门,来到炉子前将篓子里的木炭加了一些进去,然后又把一旁的铜壶放在上面。

    “女儿啊!我刚刚去买材时候已经跟隔壁的徐稳婆过了,让她这两有空了就到咱们家来!”

    欢儿将身上的狐毛披风拉紧,这才走到炉子边烘手,“娘,不是还有好几吗?这样是不是太麻烦别人了?”

    钟夫人拿起桌子上的瓷壶倒了一杯热水暖暖手,然后喝了一口才道,“咱们又不是不给她银子?况且你这可是头一胎,你让娘怎么能放心呢?”

    加了木炭以后,屋子里很快便暖了起来,欢儿淡淡地笑着娘亲,觉得娘亲有些大惊怪了,谁家女儿都是要经过这头一胎的不是吗?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出来,怕娘不高兴!

    冬的色要比以前黑的快,这太阳刚刚落下没多久,外面就漆黑一片了,晚饭后因为太冷,钟夫人早早便上了床。

    欢儿也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有些冰凉,于是梳洗完后就准备吹蜡烛就寝,屋内一片漆黑,欢儿完全没有注意地上那滩水渍,忽然脚底一滑,狠狠地跌在地上,痛的她直不起腰来……

    那种疼似是要了她的命,肚子在紧紧地收缩,那股坠痛感让她害怕。双手紧紧起抓着肚子上的衣料,欢儿的唇苍白的可怕,额头也开始渗出冷汗,声音也越发的颤抖。

    “娘……娘……”

    躺在地上,欢儿努力地想要爬出去求救,忽然感觉体内一阵热流,她好害怕&怕就此失去她的孩子。

    不……她不要孩子出事,想到这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拿起一旁的圆凳脚,然后狠狠地朝门上砸了过去,随后便虚弱地趴在地上起不来。

    ‘碰……碰……’

    那板凳的碰撞声,让躺在隔壁的钟夫人听的心惊肉跳,她拿着屏风上的衣服还来不及穿,就跑了出来,当她推开欢儿的房门时,就着月光看见她躺在地上。

    吓的她连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女儿啊!你怎么了?有没有怎么样?”

    欢儿虚弱无力地靠在娘亲的身上,现在的她眉头终于疏解开来,她紧张地揪着娘亲的衣服,“娘,我摔倒了"子怕是要提前出来了,你快去把稳婆叫来。”

    钟夫人一听顿时方寸大乱,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欢儿扶到床上,然后再三叮嘱过后才跑了出去……

    欢儿靠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肚子,她以前只知道生孩子的时候会很痛,但是却不知道会是这么钻心的痛楚,汗如雨下,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孩子……再等等!稳婆一会就来了,娘不会让你出事的……你的娘的心肝宝贝,娘绝不让你出事……绝不……啊……娘……你快回来……欢儿好痛……啊……”

    屋外的丽春院灯火通明,丝竹乐器声很是悦耳,只有西厢院内传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让人不竟打个寒颤。

    屋外那银装素裹的夜景透着一股刺骨的寒风,可惜欢儿根本无心欣赏,躺在床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外面,娘怎么还不回来?

    “啊……啊……”

    痛苦的呻

    吟声让刚走进西厢院的稳婆对着钟夫人吩咐道,“你现在赶快去拿烧开的热水来,再拿一些干净的布来。”

    “好好好!”钟夫人连声了三个好,然后便急匆匆地向院子里的厨房跑去,她一边坐在锅灶边烧水,一边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耳边传来女儿的痛叫声,她的心里也跟着揪起来了。

    都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一只脚是跨在鬼门关里,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可能会搭上一条性命,这孩子就是这样的倔脾气,当初让她喝完坠胎药,她偏不肯……

    厢房内,气氛有些压延,急的稳婆满头大汗,只见她跪坐在床上不停的顺着欢儿的肚子,“欢儿,跟着我做深呼吸!使点劲,我看你这有点像是难产……”

    稳婆的这句话让刚端热水进来钟夫人听个正着,她急匆匆的将水放在稳婆的身边,发现她满手都是鲜血,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稳婆,如果实在生不出来的话,就保大人知道了吗?这孩子就是不听我的话,当初要是不留下这孩子如今也不会受这等罪了……”

    钟夫人埋怨贵埋怨,但还是走到床头让欢儿靠在自己的身上,看着欢儿因为疼痛将自己的手都手都抓破了,她柔声地给女儿打气,“女儿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千万要挺过去啊!如果真的不行,咱们……”

    屋内的香炉,青烟徐徐上升,空气里飘着花瓣的清香,欢儿知道娘亲要什么,但是她又怎么能舍得?

    当初她舍不得弄掉孩子,如今已和孩子相处了九月,她能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动着,他是那么的活泼,相信孩子一定会很可爱的。

    “娘,稳婆……如果真到那一刻的话,就请先保孩子吧!只是以后要苦了娘亲,他的教育和抚养就交给娘了……”欢儿有气无力的着,就在这时肚子又是一阵坠痛,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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