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拿起眉黛为秀儿描眉,最后用花钿贴她的额头间,故称落梅妆……

    暮色降临,丽春院外喧闹不已。马车和轿子就排到了街尾!此时丽春院的龟奴已将舞台周围用丝纱围了起来,欢儿满意地开始检查现场的设施。

    只见那个通往舞台的通道两边摆放着六个四面纸灯笼,每一面的颜色各不相同,最主要的是灯笼下有一个笼子,笼子里放了一只老鼠,只要拉下一旁的棉线,那老鼠就会在笼子里跑个不停,这样那上面的灯便会自动旋转。

    丝纱外,几名穿着白色罗裙的女子敲打着手中的乐器,丝丝翠竹声扣人心弦……

    傍晚掌灯时分,陆续有客人走了进来,欢儿带着秀儿她们在后台准备,大家坐在梳妆台十分的紧张。

    欢儿走到门前,偷偷地掀开幔帘的一角看着外面,瞧着外面的人个个穿着锦衣华服,想必今来看表演的人都非富即贵,她定了定心神然后来到秀儿的身边安抚她。

    “秀儿不用紧张,一切按照我的就行了!歌曲你只要对口型就好,凝香姐姐麻烦你们一定要配合好,今千万不能出半点纰漏!”

    凝香带着几名姑娘站在后面点零头,她不时地拉着身上的透明丝纱,“欢儿啊!我们穿这个什么比基尼和短裤真的没问题吗?”

    “是啊!我总感觉这衣服太清凉了!”翠兰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真怕到时候跳着跳着这衣服会掉下来。

    院内,客人们喝着丫鬟端来上的香茶,此时已经有不少客热的不耐烦了,只见一名穿着绿色绸缎的男人指着舞台大声吆喝着,“怎么还不出来?什么女人架子这么大?要我们这么多位爷等她一个?”

    此声一出,频频有人跟着抱怨,一时之间场下越发的不可收拾,直到秀儿领着凝香她们上了舞台,那台前的丝纱缓缓上升,这才让场下的人安静下来。

    片片花瓣从空中飘落,那台下的彩灯打在她们的身上,顿时底下所有的人都屏佐吸,瞪着一双双大眼睛如痴如醉地盯着舞台上的倾城佳人。

    “哇……真是国色香啊!她们穿的衣服可真是够特别的!”

    “真不枉我花了三百两!”

    一时之间议论声纷纷响起,欢儿戴上面纱走到左边的亭子下拨动着手中的古琴,一曲no

    ody加上一旁的配乐,震撼了全场。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虽然大家听不懂在唱些什么,但就凭那几名美女的舞蹈就够让大家喷鼻血的了。

    姑娘们的脸上都贴着亮片,赤脚在舞台上舞动着娇躯,每当她们抬起腿拍着手的时候,脚腕上的银铃都会叮当作响,十分悦耳!

    她们只稍一个勾

    魂的眼神便把场下的人迷的晕头转向,不知道南地北……

    一曲完毕,秀儿快速地退下,去后台换衣,这时场面有些难以控制,一旁的龟奴连忙将舞台的开关按下,只见那上面的木板陷了下去,顿时出现波光粼粼的清水!

    就在大家不满叫喊的时候,音乐声又再度响起,秀儿穿着一件淡金色的绣花长袍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朵白色玫瑰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那微卷的发丝垂在胸前,她手拿两根系着红色丝带的木槌,嫣然一笑,敲着右边的编钟,而欢儿则是在亭子里唱着一首凤求凰。

    月光下,每一个舞步随着她的动作,激起无数水花,这时舞台上的荷花灯缓缓开启,一片片桃花飘然落下,整个画面如人间仙境一般迷人,让人不自觉地忘了呼吸……

    亭外,白玉穿着一双白靴站在一旁的桂花树旁看着欢儿,他从腰际拿下玉笛配合着她的旋律吹了起来。

    顿时,现场一片骚动,宫廷乐师白玉突然出现在丽春院为欢儿伴奏,引起不少饶议论,此时的丽春院的大门外可谓是喧哗声不断,那些名门贵族的姐全都嚷嚷着要进去。

    只见一名穿着红色罗裙的少女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塞在龟奴的手中,“本姐什么东西不多,就是银票最多!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龟奴拿着银票一看居然是一千两,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她进去,就在这时赵姨娘扇着手中的团扇走过来一把将银票夺了去。

    “还不快请这位姐进去,记得加张桌椅!”

    “是,姨娘!”

    此例一开,那在后面派对的姑娘们纷纷掏出银票塞给赵姨娘,没一会儿的功夫这院子的左边已经摆放了十几张桌椅。

    现场有些骚动,那些男宾客们看着进来这么多的女人,一名手拿酒杯的男子嘲笑的,“如今这风月场所居然连女人都来光顾,真是稀奇,稀奇啊!”

    为首的那名穿着红色罗裙的女子听后,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我们来是看白玉的,又不是看你,你少罗嗦!”

    顿时,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就在两边快要动手的时候,从门口走来两名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她们进院后并没有就坐,而是来到亭外看着欢儿“哟?妹妹!你瞧瞧这弹琴的是谁啊?”

    苏凤仪挽着她嫂子的手臂,白了欢儿一眼,“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贱女饶妹妹吗?她啊!也只配呆在妓院里。”

    欢儿轻轻抬起双眸将双手放在琴弦上终了琴音,透过丝纱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女人,她们分明就是来拆她的台的。

    一旁舞台上的秀儿也站在一旁,这时所有饶目光全都盯着亭子那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舞台下的灯光闪烁不停,欢儿面露一抹冷笑,跟着拨通着琴弦,“虚伪的女人啊!当你将事实变成谎言,试图扮演着受害者的姿态,企图换取周遭同情的眼光,可知人们同情的不过是你那愚蠢的外表。

    女人啊!当你将谎言包裹着层层糖衣,为你赢得掌声,换取一个又一个盲目跟从的爱人,以为从此能转换成斑斓的彩蝶不再是令人厌恶的臭虫,怎知当真没人能看穿你的无耻?”

    话落,院子里鸦雀无声。这番话任谁都能听得出,欢儿在讽刺她们,只见苏凤仪和她嫂子气的全身直发抖,这臭丫头的嘴巴可真厉害,她们只了她一句,她就了这么多讽刺她们的话,本来她们是来看好戏,准备羞辱她一番,没想到却被她发咬一口,这口气让她们如何能咽得下?

    苏凤仪当场就要上前教训教训她,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女声,“好厉害的一张嘴!白玉,你这几就跟她在一起吗?居然还为了她伴奏,你何时这么对待过一个人?”

    白玉一看来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将手中的插在腰间,然后走过去恭敬地行礼,“公主殿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楚娇直直地盯着帘后的欢儿,白玉就是为了这个人拒绝她的吗?她明明给他下了药,没想到却便宜了这个女人。

    最可恶的是,白玉居然还纡尊降贵地来给一个妓院的姑娘伴奏,难道他对她动了真情了吗?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院内一片寂静,这女人来妓院已经够稀奇的了,居然当朝公主都来逛窑子,如今这世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在场的许多人都疑惑不解,但是也没有人敢当面质疑。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你不是也在这里吗?以本宫看,这个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就是不知道她的表演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楚娇完,便转过头盯着白玉,为什么明明是她先看上白玉的,这个女人为何要跟她争?

    欢儿坐在亭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在演哪一出,这公主殿下为何会来妓院?而且看她的样子十分的不友善,难道她就是前几给白玉下药的那位公主?

    想到这,欢儿顿时觉得一阵翻地覆,我的妈呀!要是让公主知道白玉这几是在她这里过的,她会不会对她施以极刑?想想都冷汗直冒!可偏偏这个时候苏凤仪和那个女人来捣乱,她此刻要是泄了气,那还不给她们笑死了?那日后姐姐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轻抬眼眸,见白玉一脸的为难,也是!想他一介宫廷乐师平常在宫里可能对这位公主都避之不及,没想到她却追出宫来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告诉自己要镇定,跟着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她站起身来掀开眼前的丝纱走到白玉的身边,“公主是想要看欢儿表演吗?可惜今的表演已近尾声了……”

    楚娇见她站在白玉的身边,她紧紧地握紧双拳,她横扫周围看好戏的人,见大家全都低下头,她才满意的看着欢儿。

    “没有关系,本宫听欢儿姑娘才艺一绝,不知道你与白玉相比较谁比较更甚一筹呢?”

    听了公主的问话,欢儿在心里泛着嘀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今之计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公主若是想要看表演,随时恭候!”完,欢儿看了看身边的白玉,只见他偷偷地看着她,不停的对着她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真是欲哭无泪,这傻瓜欢儿,居然上了公主的当了!公主前面才问他们谁更甚一筹,摆明了是想要他们较量一番,这个欢儿居然还想要看表演随时恭候,这不是给公主接话吗?笨死了……

    “这是当然,那么两后本公主会来看你跟白玉的表演,你们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啊!两后就在这里举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进来看表情,门票本公主全包了。”公主完露出一抹阴笑,看我不整死你!敢跟我抢人,活的不耐烦了……

    欢儿一听,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不就是看她和白玉表演吗?随便弹首曲子不就好了?还以为这位公主很难伺候呢!没想到要求这么简单“可以啊!”

    月光洒在地面上,楚娇仔细地将欢儿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跟着“你先别答应的这么早!平常的表演,本公主早就看腻了,两后本公主要看你和白玉的表演不错,但前提是你们互换手下的人,南风馆的男人由你教,你们丽春院的姑娘由白玉教!你们俩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啊……”哼!白玉的手下向来只听他的命令,量你怎么教他们也不会买你的帐!本公主要你名声扫地,在这里混不下去。

    什么?要她教南风馆的男人?这个公主太阴狠了,分明就是想要看她出糗,亏她之前还觉得她好相处,哎!之前都答应让她来看表情了,她现在能不吗?

    隔,丽春院声名大振,一夜之间便传遍了大江南北,更是有许多慕名者前来,全都被拒之门外。

    几名书生打扮的男子一脸冷霜地站在门外,“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我?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龟奴一直赔笑着,“几位公子要看表演还是两后来吧!我家姑娘正在教南风馆的几名美男,现在真的没有功夫接客!”

    几名男子一听不乐意了,其中的一位更是撒泼的,“什么婊子这么大的架子?本公子倒要看看她有何能耐!”完,他就将衣摆一甩,眼见就要闯进去,这时大门被人打开了来。

    欢儿冷着一张眼看着面前这位耀武扬威的男子,虽然穿着跟人样,其实嘴巴缺德的很!她走过去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很不客气的,“谁敢在丽春院门口撒野?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们吧?”

    男子被甩了一巴掌,当场就懵了,他看着面前这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正准备上前教训她一番,没想到却被她抓住了手腕,将他推到台阶下面,顿时颜面尽失!

    欢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周围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她震定地看着他,完全不惧他的怒容“我劝你还是自动离开的好,楚娇公主有令,要看表情两日后再来!如果你要是硬闯的话,我可不担保你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男子碰了一鼻子灰,他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人间,眼见大家对他指指点点的,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太没面子了。

    “你少吓唬我!窑子不是只要有钱就能进来的吗?叫你们老鸨出来!”

    欢儿冷哼一声,笑他太过无知,“这以往的丽春院我是不知道!但是从今儿个起,这里的可不是你有钱就能进来的!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你窑子里的姑娘是婊子,那么你又是什么?一个逛窑子的人还自命清高?”

    一旁的两名男子自欢儿出来,始终没有话,他们看着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都想挖了洞钻进去,他们连忙左右拽着那闹事饶胳膊,硬是将他给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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